我不喜欢写应景文章,时景一过,就像过了端午再吃粽子,没了屈原的身影,《离*》的神韵,只是填填肚子而已,不免有些尴尬。
今年却不然,大概这里雨水充沛,气温不紧不慢地升高,校园里那几棵桃树,也悠悠地孕足了蕾。那天早晨路过,哇!眼前一亮,满树缤纷。我不由驻足留步,仿佛和《诗经》里那位“桃之夭夭,灼灼其华”的美丽女子不期而遇,相对而视。
“桃之夭夭,灼灼其华”形容桃花之美,是后人无可企及的。《文心雕龙》的刘勰认为“灼灼”言桃花之鲜,是思考千年也难易一字的佳构。但由此专来形容女子容颜之美似乎有些轻薄。一个女子艳到如桃花的地步,总感到有些浮气,我是不欣赏的。
实际上,“女人如花”是一种残酷的比喻。花有花期,“明媚鲜艳能几时?一朝漂泊难寻觅。”落英之后,是容颜的死亡,再美丽的花朵,抵不过岁月的流转。把女子比作“面若桃花”更是对女性的一种浅薄,是一种短暂的美丽,唯有才华才是女人永不过期的化妆品。
一个女人能够长久征服一个男人的巨大能量不在于她出众的容颜,而来于她出色的才华。娇媚的容颜不过十年,冲着你容颜而来的男人,爱却不会满十年。才华是女人鬼魅的巫药,能使爱上她的男人长长久久、纠纠结结。
生活中,经常会遇到这种女子,看似长的不漂亮,但在她的身上自觉和不自觉地散发着与众不同的美,那种难以言喻的幽幽气韵与光华,就像冬日里的阳光穿透黯淡的云层,是苍茫岁月无法埋没的永恒。在她的面前,你会感到咄咄逼人的魅力,心底有一种撞击的回响。那种优雅的举止,高雅的谈吐,你会感觉到她满腹锦绣,芳心无限。
一代才女陈香梅曾自诩过,比我漂亮的女人没有我有才;比我有才的女人没有我漂亮。是的,生命里有些规则我们无法改变,但有些东西可以把握和塑造。
一个女人可以生得不飘亮,但一定要使自己的气质漂亮。渊博的知识,良好的修养,文明的举止,优雅的谈吐,宽广的胸怀,以及充满爱的心灵,一定可以使你活得足够的漂亮,哪怕你本身长得并不漂亮。
桃之夭夭,殷殷其实——喜欢你,没有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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