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阴飞快地消失
“有谁知道从今以后,能不能够再到这里,光阴飞快地消失,一去不再来!”这是印度电影《两亩地》的插曲之一。
前苏联歌曲《小路》——
“一条小路曲曲弯弯细又长,一直通往迷雾的远方。我要沿者这长细长的小路,跟着我的爱人上战场。
纷纷雪花掩盖了他的足迹,没有脚步也听不到歌声。在那一片宽广银色的原野上,只有一条小路孤零零。
他在冒着枪林弹雨的危险,实在叫我心中挂牵。我要变成一只伶俐的小鸟,立刻飞到爱人的身边。在这大雪纷纷飞舞的早晨
战斗还在残酷的进行,我要勇敢的为他包扎伤口。从炮火中救他出来,我要勇敢的为他包扎伤口。
一条小路曲曲弯弯细又长,我的小路伸向远方。请你带领我吧我的小路啊,跟着爱人到遥远的边疆。”
——这两首歌曲给我的印象和影响是那么的深刻,就是想忘也终身忘不去了。
前者,是一对被逼散的恋人的几近绝望的呼唤(歌舞合唱)。曲调优美、凄美。
后者,是一位爱上爱国军人的姑娘的心声。曲调深情、忘情。
首次听到这两首歌,是在四十年前。
孤独而消沉的当知青的我,有一天偶然听到一位农民朋友对大家说:“三大队来了一个知青,唱歌唱得太好了!”
我于是就上前咨询。
知道那个知青的地址后,我就迫不及待地在晚饭后去拜访他。
是一间破旧的茅屋。
是一个“愤青”形象的十七八岁的小伙子。
他的右眼不健康。
就像列宁同志说的:“凭着《国际歌》的曲调,我们就会找到自己的同志”那样,一经说明来意,我就受到了朋友在“知青条件”下最高级的接待。
烟。茶。烂肉土豆和酒。
饭后,他就开始了他的歌唱。
于是,前面提到的那两首歌,就被我记下了。
因为,他在纵情吟唱的时候热泪盈眶。
更因为那漆黑而漫长的夜。
于是,我也忍不住抽泣起来了。
好在,深夜里的煤油灯给人以温暖的感觉。
我们促膝长谈……
他向我讲述了他被父母剥夺和扼杀了初恋。“我们来到了这里。”他忧郁地说,“何时才能回到那里啊?”
“……只好天天晚上都在这条小路上踯躅。”我向他吐露了我的孤独和迷罔。
就这样,因为共同喜爱的音乐,我们成了亲密无间的朋友。
光阴飞快地消失,一去不再来。人生啊!我们怎么就会身不由己呢?!
而那条小路,在当时我们的心中,就是通往回城的路啊!
光阴飞快地消失。
但那些永远融着我们青春隐痛的情怀,是永远也不会消失的啊。
永远怀念那些飞快消失的时光……
马贵毅 11-04-09
在月光书屋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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