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不见“诗歌”之泪
写给被弃的“诗歌”
一叶诗
已经记不清“诗歌”到底是从何时开始出现的了,再也没有人能够吟唱出那第一首“诗歌”。
现如今,“诗歌”到底是在原来的基础上有所突破,还是早早的就退出了历史的舞台,退出了我们的视线,从我们心底淡去。或者说现在人们所读、写的诗歌,其本质不再是诗歌了,只不过,我们强行给它们加了一个“现代诗歌”的华丽皇冠。
我们只不过根据自己的要求,给那些新来东西冠以诗歌之名。这个名字只属于一个人,那就是“诗歌”他本身。
可是,就在大家都朝拜这为当今的 “天子”的时候,可曾有谁想过真正的天子在哭泣。有谁想到过“诗歌”在寂寞中流泪。谁又怀念过它,想起 “诗歌”的最初形态、最初本质、最初情感?
没有人做到,也不可能有谁可以抛开自己的理念,接受这个遥远的现实。人所追求的并不是真实,哪怕是虚伪,只要能醉了自己或是让自己拥有丝毫的快感,人们也多半会在毫不思索的情况下将其高高捧起,顶礼膜拜。悲哀,痛心,惋惜……
诗歌本为天地物,情深情浓其自出。“诗歌”,是不需要人为加以修饰的最原始的、最自然的一种存在。只在自然,只在心。非言语所能描摹。经过刻意雕饰的语言,其表达出来的东西,很多已经不是最真实、最纯洁、最感人、最让人动心的存在了。
推及古代,我想到了唐朝及其之前进行的一次次改造。诗歌成型。从最初的“诗歌”,到我们看到的唐诗,唐诗真的保留了最精髓的东西吗?不可能,任何东西在改造的同时都会被剔除一些最基本、最深奥的精髓。
是以,对“诗歌”改善的同时,则是对“诗歌”的一次腐蚀。
“诗歌”从产生的那一刻,也许就注定了要被人们以错误的形式对其进行侵害、遗弃。在时间的长流中,没有一种东西可以保持其原来的状态!英雄去了,流水去了,落花,也多是纤纤细流般随之飘去。与此同时,“诗歌”也在这条历史的长河中被剥离了本体。只是,不同的是,人们热衷地给不真实的东西带上了一顶精光闪耀的皇冠——诗歌。可笑,可笑啊!
不得不惋惜,我,很难想象,当真正的“诗歌”看到人们将本来属于自己的冠卫戴到了水中的影子上时会是怎样的一种伤心。在看到人们对着水中的那个虚伪的存在顶礼膜拜时会生出怎样的孤独寂寞。
最初自己因美丽、纯真、善良、娇气……而打动了人们。可是,人定要将自己拉着去照清水,去“打扮”自己一翻。最终,人却爱上了影子中的那个虚假的东西,将自己遗弃在世界的角落。孤孤单单,寂寂寞寞,一天天,一天天!
伤心的、受伤的“诗歌”悬着颗半死的心,一步步,艰难地躲到某个黑暗的匣子里。两耳不闻匣外事,醒了便哭,哭了便睡。
人,李白,高唱“黄鹤楼台黄鹤游,鹤去台空江自流。”;人,王维闲斟“明月松间照,清泉石上流。”;人,元稹伤叹“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去巫山不是云。”他们唱的还是“诗歌”吗;他们斟的还是“诗歌”吗;他们叹的也是“诗歌”吗?
不知道他们是怎样想的,也不知道现代的人是怎样想的。
明明很简单的一个道理,却从来没有人想明白过。明明就不再是“诗歌”了,为什么又要自豪地以诗歌名之。
你可曾想过千百年前最原始的那个真实的“诗歌”?
你可曾想过那个被你无情丢弃了的真实的“诗歌”?
你又可曾想过那个心灰意冷、孤孤零零的“诗歌”?
一个瘦小的身子,一个黑暗狭小的黑盒子,一滴滴结成冰的泪水。
你断然看不到“诗歌”的泪水,我也只是看到白茫茫寒冰一片!
2011-3-26夜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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