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语的妙用

听朋友说过这么一则小幽默：

猫追扑一鼠。鼠速潜入一小洞。猫体大不得进。隧思。少顷，猫学狗叫。鼠闻声即想：狗，是不拿耗子的，于是出洞。被逮个正着。　鼠妹妹天大的委屈曰：“能学狗叫？”

“这年头，哈哈！”猫兄说。“不懂几门外语可怎么混啊？”

前些日子，在街头遇一友人。说：“马老师好，你的文章我几乎偏偏都读……”在下正得意呢，听他的下文却不禁汗颜。

曰：“你能不能出点新啊？”

我说：“兄可指点迷津？”

曰：“请，到我家喝酒去！我们慢慢聊。”

兄嫂若东洋妇竭尽礼貌以及温柔，酒好菜鲜且众。不在话下。

友人说了半天，中心思想是：现在的文人越来越不“文”了。

“何以然？”

曰：“大多缺度。”

“什么度，你把我搞晕啦！”一杯酒又下肚（好酒！）。

曰：“风度。气度。深度和厚度。”

我的仙人板板，这四度都有了，不就成了圣贤吗？

——我是这样想的，但没说出口。想再听。

曰：“有真才实学就弄真才实学。没有，就不要硬着头皮写什么劳什子臭文章！”友人有点醉意了。

又曰：“越看越生气。好在……”他不说了，望着我，示意饮酒。

于是又碰杯。

曰：“那些少男少女的情感文章，比你们这些作家的文章写得好——其实也不是好——但读来总不至于生气。”又是一杯！

马立即借花献佛给斟上。说：“你说具体一点。我，是否还可以写文章？”

曰：“如你在《马贵毅写作手记》中所云：人，在读文章事上，都是‘喜新厌旧’的。但你们——”

他点燃一支香烟后，才又递给我一支。曰：“无新意不打紧。不要浪费读者的时间啊！”

“这倒是罪过。”

“我想啊，你们能不能用自己手中的笔——呵呵不好意思——是键盘，写一些中国老百姓最关心最爱看的文章啊？”

问：“据你看，老百姓目前最关心的是什么？”

“传销。我倒有一种产品——”

我立即打断了他的话，说：“我有点醉了。改天再聊好吗？”

曰：“是健身的！”

“要想身体好，全靠酒来保！”我说。“我过几天向你推荐一种全新的保健酒。”

“哈哈哈哈，那我们就互不干扰吧！”

马贵毅　11-03-30

在成都　月光书屋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