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什么时候,我交了“华盖运”,生活给我开了一个小小的玩笑,正是这么一个小小的玩笑,使我的身心产生过无数次的疼痛,至今我的心灵不能得到片刻的安宁!
那还是丙寅年的腊月廿二的一个下午,年关将近了,我因整日忙于工作和其他琐事,已经有一周没有洗澡了。在妻子的再三催促下,这天下午闲来无事,我决定痛痛快快的洗一个热水澡,让清澈的温水洗涤掉我周身的污垢,让卫生的身躯迎接兔年的来临。可谁知就在我洗完澡迈出浴盆时,一不小心滑倒在地,只听“扑通”一声,我赤身果体的躺在地板上!本来我的体态就很肥胖,这一摔无疑像撂倒了一堵墙,当时只觉得眼冒金星,浑身疼痛不止。过了好大一会,我才慢慢的爬起来,活动活动筋骨,倒觉得很侥幸,除右胳臂有点轻微疼痛外,其他地方没什么大碍。
可谁知,到了晚上,胳臂疼痛难忍,我看看时间才八点多钟,急忙打电话呼来一位好友,驱车赶往医院。经做x光片检查,我的右胳臂尖摔裂。医生给我开了一些接骨止疼药,又给我敷上一贴膏药,我便回到家中。那一夜,将近天明时分,我才迷迷糊糊的进了梦乡。
药物和敷贴的膏药用完以后,倍感好了许多,但疼痛还是不断。我决定再次到医院复查。谁知过了将近一个月,摔裂处还未痊愈。当时医生建议骨质做粘接手术。其实骨质粘接手术就是抛弃骨科常用的金属钉和金属线,用一种骨骼“粘固剂”,把摔裂的骨质进行粘接,也就是当小片骨头剥落或者骨骼中有空洞需要修补的时候而采取这种粘接技术。
据传,从1970年开始,骨骼粘固剂就已经被开发出来了。目前临床上应用最广泛的当属以聚甲基丙烯酸甲酯(pmma)为主的树脂类聚合物,除此之外也还有诸如磷酸钙、磷酸镁系的骨骼粘固剂等。一般来说,骨骼粘固剂就像是混合才能起效的染发剂或者胶水那样,按照定量混合之后灌注,只需要几十分钟就可以逐渐凝固,把断开的骨骼重新粘合在一起。随着骨骼组织的生长,这些粘固剂或者被逐渐降解,或者永远成为骨骼的一部分。目前,市场上已经有了许多种类的骨骼粘固剂,并且已经在临床上广泛使用了许多年。
在医生的建议之下,我做了粘接手术。还好,做完手术的当天,我的右胳臂就能抬起来,和未作手术之前,感觉并没什么大的异常反应,但疼痛还是一如既往!
时过个月有余,我再次到医院检查,意想不到的结果使我大为愕然,经检查,我的“右肩关节盂撕脱”!当我详细询问医生病因时,医生说,是肩膀尖凹凸处有一游离碎片。当我向医生寻求有什么秘药良方时,医生给我提供了两个治疗方案:第一,如现在痛苦比较大的话,就做剥离手术,把游离碎片取出。医生还言之,由于这种手术属于深层手术,所以,手术后,得关节炎和肩周炎的几率比较大;第二,如果现在痛苦不很大的话,可以继续通过口服药物和贴敷膏药来维持治疗。医生又言之,随着时间的推移,关节腔内的游离碎片有80%的可能被化解吸收。
呜呼!一次洗浴的粗心大意,却给我带来了如此大的伤痛!但我意想不到的是,在医院两次检查,竟然得出的结论是两种截然不同的结果!在我感到很诧异的同时,我也很揪心。从摔裂胳臂到现在已两个月有余,虽说无大的疼痛,但夜间胳膊的憋涨和肩膀尖时不时出现的疼痛,却让我备受煎熬。我的心情坏到了极点,白天里对工作百无聊赖,大事小事,开始推诿;到夜间,害怕和忧伤时时袭来,那无尽的伤痛伴随着我,好像永远没有尽头!
更让我感到伤痛的还不至于这些,那就是让我感到愧疚的是,身为烟雨红尘网散文版的编辑,审核的文章为数极少。这还不算,因为我曾经受罗军琳主编之约,说好了要合写一篇《合奏》的,题目就叫“心灵的慰藉”,可我由于身心不佳,至今却那么难以捕捉到写作的灵感!
我在单位,身兼要职,是一个说话算数、“吐个唾沫砸个坑”的人,既然给了别人的承诺,就一定要想尽千方百计来付诸实施,让自己的行为去兑现自己的承诺。可是这一次,我就像一个负罪的囚犯,未能完成罗军琳主编的合奏之约,心中的伤痛比身体的伤痛更甚。有时偶尔上上网,就像一个腼腆的姑娘生怕碰见陌生人似地害羞,唯恐军琳主编向我发出质疑和追寻,唯恐军琳主编在她的心灵深处,痛骂我是一个说话不算数的家伙!除此之外,还让我感到不安的是,那些我曾经审核过他们文章的作者们,在他们的心灵深处是否也同样发出质疑和追寻:一个披着编辑的外衣,不审核文章,好久不见踏入红尘网的家伙,是不是交了什么“华盖运”,而“远走高飞”了呢?
昨天晚上,我偶尔上了一会网,我的“担心”终于发生了。当我打微机,忍着身心的疼痛,想再一次看看编辑部志同道合的朋友们时,罗军琳主编那跳动的字符倏然闪现在我的眼前:“你到底去了哪里”?
对于罗军琳主编的质疑和追寻,我既没有作答,也没有解释,悲伤地泪水模糊了我的视线,难以言表的愧疚之心再一次向我袭来,我像是一个备受委屈的幼儿见到久别重逢的母亲一样,百感交集,委屈的泪水簌簌而下,不能自抑!
有人说过,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我的泪水好像是一种内疚,又像是一种无法表白的耻辱荡涤着自己的心灵,委屈,愧疚,身心伤痛像一个矛盾的网,把我羁缚的很紧很紧,使我无法脱身!就我在这个无形的网中极度挣扎的同时,我眼前突然一亮,好像我得到了一种自我解脱的灵丹妙药,我又似完成了一项重大使命!呵呵,我何不以此文敬献给我久别重逢的罗军琳主编,和那些对我久而不见而生质疑之心的作者、朋友们,也算是我的心灵得到的一份慰藉吧!
亦仁亦智:是年辛卯二月廿三日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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