熙熙攘攘的人群,鳞次栉比的高楼,重重叠叠的山峰,山的那边是什么我不知,收回茫然的目光,视线停在手中的照片上,她,一个正值青春年华的姑娘,就这样没了。我不信,但确是事实,悲痛之余,更多的是气愤,恨满胸,怒满胸。
苇苇,我的表妹,一个风华正茂的姑娘,于一个月前,不知何种原因,突然胡言乱语,被医生诊为精神病,须到精神病院住院治疗才行,而其家人却以为是被鬼神所迷,将她关在家里,到处求神拜佛,严重的时候叫乡下医生来给她注射镇定剂,一来二去,病情不见好转,还日益加重,仅一个月,连小命也没了。当母亲悲凄地把这个消息告诉我时,我没有太多的悲哀,只是心里觉得好痛好痛。“表姐——”街头上相遇的那一句招呼,竟成了她最后留给我的遗言。泪水无声下,我没其它话想说,我只觉得现代社会不该还有如此愚昧的做法。
泪水中,我又看到了另一幕悲惨的场面。一个三十刚出头的妇女静静地躺在棺木里,一个才一个多月的孩子躺在摇蓝里呀呀地哭着叫着,不停地吮着手指,一个十一二岁的男孩傻傻地立在棺木旁看着他的母亲,两眼红肿,眼里满是泪水。棺木旁围了一圈她的亲人,哭着喊着,纵然喊破了喉咙,也唤不回曾经生龙活虎的她。她生了孩子要满月的时候,洗了个头,后来感觉头有点疼,就近看了医生,不但不见好转,还觉得浑身无力,家人送她到县城医院里,住院治疗才一个星期,医药费花去了一万多元,但身体终有所好转。家人怜其钱,又听基都教(信耶酥)的人劝说,就把她从医院里偷了出来,送到了礼拜堂,在礼拜堂里的第二天,她就没了。谁也没有想到,谁也不会相信,可事实就摆在眼前,真是:叫天天不应,入地地无门,空洒珠泪赎悔恨。
在高科技的社会,医学技术高明,医术设备一流的时代,愚昧、无知还像杂草一样在阳光下的一些角落里疯长。痛定思痛,但愿人们能从中得到教训,不要让这些惨事上演。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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