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临了,天阴沉着,万籁俱寂,村庄里的一切都安睡了,雨儿一个人跌跌撞撞、伤心欲绝地走在村边的小路旁,春节刚过几天的夜里天气很冷,但是更冷的是她那颗欲哭无泪、欲死不能的心。是呀!人家女孩子出嫁是去享受幸福的,可自己出嫁是踏上欲血奋战的战场,虽然没有硝烟迷漫,但是那一切比枪林弹雨更可怕。
十六年了,这十六年雨儿不知道是怎样挺过来的,一家子所处的是猜疾、谩骂、陷阱,一不小心就会跌入万劫不复的深渊,今晚就如此,和自己生活了十几年的丈夫,雨儿不敢相信那一切会是真的。
自己一句平常话:“你想去你姐家就早些去,去回来也早些出去打工。”
丈夫先是摔了一个碗,接着又摔了一个碗,,把桌子“啪”地一拍说:“我知道你是不想让我去,咱俩能过就过,不能过就离婚,或者我一刀子捅了你,大不了敌一条命。”
雨儿傻了,你发一通脾气,都是为了啥?是呀!怕我不让你去你姐姐家,我真的没说不让你去,我明白了,你是刚从你父母那里回来,可是我没说错什么呀!只是你心里有鬼感觉不该去,也不值得去,从来过年过节对弟弟空手而来的姐姐,哪值得弟弟每年大包小包领着东西去看望呢?你一定又听从你父母挑拨了吧,是非不分,但又感觉良心上对不起我,所以你对我发火,发脾气,想用你的威严压到我,雨儿冷笑了几声,为了一个不相干的姐姐,伤害我们多年的夫妻感情,值得吗?
对于那个姐姐只会嘴上功夫,从来不实施的人,雨儿真的好反感。刚结婚那阵,姐姐每次回来只给她父母拿些东西,哥哥、弟弟从来没收过这个远嫁姐姐一点儿礼物,就连她的侄女连块儿糖果都未吃过,没吃就没吃吧!亲戚是相互来往的亲,你不来我不往好了,可偏不,人家女儿回来不拿东西可以,可雨儿的丈夫学必须大包小包去这位姐姐家,因为雨儿的婆婆不乐意了,只要正月初二已过,就在院子里唠叨着谩骂着,什么你们这些没良心的只顾自己过好日子,我女儿病了死在婆家也没人知道了,哥嫂听了此话根本不予理睬,据说是被这位母亲伤透了心。可人家学立马行动起来去姐姐家走亲戚,刚开始雨儿也会去,这位大姐那可真是甜言蜜语解释:本来回去应该给你们买些礼物,主要是以前在家里时和哥嫂生过气,一个院落的不好看,这一解释,雨儿理解。可是不多久哥嫂搬出去了,这位大姐对弟弟仍然是:空空空。小侄女跑到身边叫姑姑,一句话:想着回来给小侄女买些吃的,怕哥嫂知道了不高兴。
雨儿听了摇了摇头:大姐呀,你别欲盖弥彰了,你根本就没有那份心,对于大姐的做作,雨儿好厌恶,可学不理会这些只听父母教唆和他大姐的甜言蜜语。仍然每年大包小包坐长途车去看望她,对于自己丈夫的做法,雨儿真的好生气。这几年自家也在外面建了房子搬了出去,还欠了不少的债,女儿到县城去读书,天天得花钱,雨儿感觉生活上好拮据,可学不管这些,新年刚过嚷着去他铁公鸡姐姐家。雨儿不理睬,他嚷了几天还没去成,因为他们手头太紧了,来回的车费五十元都无法拿出来,所以借助雨儿的话对她发火,好不应该呀!雨儿心都凉了,怎么办?我该怎么办呢?与这样没有是非观念,只听从父母话的人生活下去,真的是心有不甘。
丈夫太愚蠢了,孝敬父母是天经地义的事,可是他太听父母的话了,对的听,不对的也听,在一个院子住时他可以看到妻子所受的委屈,虽说没有替妻子抱不平,但他保持沉默态度,如今搬出来独自住,按说可以天下太平了,答案却是fao定的,他们吵嘴的次数越来越多了,隔三差五地吵,有时学对雨儿会大打出手。学的母亲本事太大了,他可以把死的说成活的,把黑的说成白的,愚蠢的学根本就不怀疑,可悲呀!
雨儿越想越气,再也不想和这样没有一点儿是非观念的人生活下去,她心了好难受,堵得她喘不过起来,天乌漆嘛黑,雨儿一个人伤心地大哭起来,老天呀!我该咋办呢?今后的日子该咋过呢?前面一根电线杆,雨儿真想一头撞死在上面,一了百了,一切烦恼忧伤都烟消云散了吗?如果自己死了,乐得清静,儿女们怎么办?去指望从来就不会诚心待人的婆婆,雨儿打了个冷战,不可以,不可以,儿女们定会备受折磨的,自己不可以走那条绝路呀,为了儿女们,再苦再难自己必须坚强地活着,雨儿瘫倒在冰冷的地上,傻傻的、呆呆的,如一尊雕像。
泪水顺着脸颊流淌着,流淌着,在这漆黑冰冷的夜里,别人还沉浸在新年的欢乐之中里时,雨儿却像被遗弃的东西似的丢在村庄旁的田野里,村子里各家各户的灯都亮着,想必家家户户都温馨地围坐在电视机旁欣赏着电视节目,雨儿却连向村子里望一眼,他都不想,她恨那里,恨自己家里那个没有主心骨的丈夫,更恨那个只会挑拨离间的婆婆,雨儿真想逃离那个村,天南海北去找个栖身之地,可那里毕竟有一双可爱的儿女,雨儿舍不得他们。如果说没有儿女们的牵挂,雨儿早就离开这个没有温暖的家了。雨儿无奈地摇了摇头。老天呀!你给我这个无助的人指引一条出路吧!我该何去何从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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