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幕景
-----故事是在汉元帝时期,全屋是比较破旧的,夜晚在王家的后院房间里。
昏暗的麻油灯下,微黄的光亮映衬着粉底的纱罩,显得更加陈旧。门是虚掩的,从院子外看,还能看到有点昏黄的亮光透过门间的缝隙照在地上。屋里的小桌上正放着一摞丝线,剪刀就放在旁边,两张小凳子。梳妆台上只有一个小小的盒子,抽屉还是开着的,并没有什么东西,看得出是一个贫寒女子的闺房,但是一切很简洁大方,显得十分协调。
所有的东西都是旧的,但是透露着一些和谐的气息。
屋里的气氛不是很好,反而称得上有些压抑。屋外并没有月光,黑暗笼罩着,只有微凉的风习习吹过。
开幕时,昭君和她母亲王氏坐在桌子旁的椅子上。昭君的脸上有着忧愁,眉头紧锁,他母亲也是如此。
昭君是一个十七岁的少女,乌黑的头发垂落在双肩,白皙的皮肤如凝脂般细嫩光滑,两只眼睛透露出青春特有的光彩,鼻尖轻巧的勾勒出,瓜子脸,柳叶眉。姓王,名蔷,字昭君,只有很少的人才知道她叫昭君。笑起来的时候非常的迷人,十里八乡的人都知道她是个大美人,但是此时她的眉头却紧缩。
母亲虽是透着一股沧桑之感,但是依稀可以从她的轮廓看出当年的美丽,褶皱的皮肤带着岁月的痕迹。目光已经很浑浊了,一直穿不了针眼。手上还扎出血,用嘴吸着,有点心不在焉。
母: (叹了口气)蔷儿,你看这事,唉!叫我怎么放心的下!
昭君: (抬头)娘,这事不用太操心了!只是言之哥那怎么办?
母: (蹙眉)李婶那还好说,只是苦了言之这孩子,早知早知……
昭君: (脸上露着坚毅的神色)我也知道,但是,这也是没有办法的,还是,还是我向言之哥说吧!他总会听我的(脸色微红)
母: 万一这孩子不听,做什么傻事,我们怎么对得起李家,何况,张二根这段时间逼得我们也太急了,这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啊?
昭君: 娘,我听说进了宫,见了皇帝,说不定就有了些权力,那张二根胆子再大也不敢得罪我们了,言之哥也能出人头地了(呼了口气)
母: (怒得涨红)你懂得什么?那是皇宫,一入宫门深似海,到老死都见不到皇帝老死在宫里的人不计其数,你凭什么?你以为被人称作美人,你就有了资本了,后宫佳丽三千,说不定你就只是普通的一个。(口气逐渐变缓)
昭君: (双眼微红)不是这样的。娘,我只是没有办法了,再说,不试试怎么知道,说不定真的一朝飞上枝头变凤凰!
母: 糊涂!多少人怀着这样的梦想,又怎么样?到头来,红颜白骨,蔷儿,为什么你在这事上不听娘的劝!(又叹了口气)
昭君: 即使这样,我也要试试,总比一辈子受人欺负。像二叔那样到处乞怜求生活吗?我也不忍心看着你们这样过日子。城守不是说会先处理张二根的,只要我去选秀!
母: 那,你的言之哥怎么办?你就忍心了?你就不想想他会怎么想?他对你怎样,我们都是看的清清楚楚!
昭君: 他,很好!只是我今生注定与他缘尽于此,若有来世,我一定做他的妻子,人总不能分一半出来的!(无奈)
母: 你……(话还未说出)
昭君: 娘,我会再考虑考虑的,很累了,夜也深了,我要休息了。(似疲倦)
母: 唉!那好吧!我也管不了你了!你早点休息,考虑好说一声,别埋在心里。(起身往外)
昭君: 知道了!(别过脸擦了泪水)
王氏走后,昭君掩上门,拉开窗,云已经散了很多,月亮似乎也要出来了!等它出来的时侯昭君的眼角闪着晶莹的泪花。幕落。
第二幕
街上满是穿着粗布衣服的人群,喧闹的,仿佛是节日一般,然而却好似悲伤的人群一样,整座城池都沉浸在低泣中,是个悲伤的季节。平安大道上,一整排红色的轿子,和噼噼啪啪的鞭炮声充斥着选秀的气氛。人们三五人成一堆,低诉着离别的话语。
昭君今天穿的是一件黄色的单衣,头上的发髻是母亲亲手弄的,她母亲就站在身旁,头顶上有些凌乱。两人的脸上明显有深深的泪痕。离她们不远,有一对母女抱着哭泣,人群的不远处,一个人紧紧地盯着这里。
秀女: “娘,我舍不得离开你啊”
老妇: “是啊!如今连饭都吃不起了,还招宫女,真是荒淫无道,这日子真是没法过了!”
秀女: “小声点,娘!我们家不是没人可以赋役了,这也是没办法的”(抽噎的声音)
老妇: “唉!要是你哥还在就好了,现在就剩我一个人了!”(叹气)
秀女: “ 别说了,娘,你看王蔷也被招去了,他们家也只剩下老人了!”
老妇: “王蔷如果被待招的话,说不定还能大富大贵,她可是数一数二的美人,虽然洁儿也不错。”(看了一眼自己的女儿)
秀女: “我懂得,我会记得怎么做的!娘,我舍不得离开你。(哭着抱住一起哭)
昭君: “娘,你快回去吧!我怕等一会,我就不舍得走了!“
王母: “蔷儿,让娘再看看你,谁知道,这一去,什么时候才能再见到。说着都忘了,你二叔说要来看看你!”
昭君: “二叔?他来干嘛?爹呢?他怎么没来?”
王母: “你爹气病了,叫你二叔来,你二叔现在在太守底下做事,把言之也带过去了,谋了个职位,听说还不错。”
昭君: “言之哥知道我,我,我要去吗?”
王母: “你二叔应该告诉他了吧!唉,他现在都不知道在哪?已经好几天不见人了。”
昭君: “咦,二叔过来了!旁边那个是太守吗?”(转过头)
来人,一人微胖,一人哈腰提物走过来。
王母: (也转身)“是啊!太守的人真好,还特意来看你!”
二叔: “蔷儿,你现在可是要走上枝头变凤凰的路了,以后叔的人生就要靠你了,呵呵呵!”(脸上的笑容笑的像一朵花,手上还提着一袋东西)
昭君: “二叔,什么风把您给吹来了?侄女可是担待不起!”(作了揖)
二叔: “哪里?是英明的太守要见见你,呵呵呵!太守对我们可是太好了,真是该谢谢他!”
太守: “王蔷你还真是远近闻名的美人,你二叔可是很推崇啊!我也是把你排在第一个的位置,以后还得靠你呢!”(边说脸上的肥肉边抖)
昭君: (诧异地看着太守)“小女子怎么敢当,不知道太守这话是什么意思?”
太守: “放心吧!你们有什么要求,我都会尽量满足的,你二叔我会帮他找个好差事,还有那个,叫什么来着?我都忘记了”(转向二叔)
二叔: “太守,是叫言之,您是贵人多忘事,哪是我们这些贱民比得上的!(心里暗道要不是看你还是个大官,指不上哪天我家闺女哪天飞上枝头,我飞黄腾达可是指日可待,还用这样,还冷哼一声)
太守: “哦,是吗?呵呵,这件事我一定会好好办好的,王蔷啊!你只要安心的去就可以了,好好表现啊!”(心道,贱民就是贱!要不是你的侄女还有点姿色,还想让我帮你谋职,你算什么东西)
昭君: “是的太守!只是我爹娘已经年老了,每年的赋税可不可以请太守帮衬一点!”
太守: “没问题,呵呵,我这个人也是十分开明的。(眯着眼,打量着昭君,暗道可惜,怎么没有早发现收为第十房小妾,还好可以靠她升官,脸上又得意地笑出来)
昭君: “真是太感谢了!(暗道,你平时被人称为吸油罐,开明就怪了。脸上却很自然)
太守: (抬头看天)“时辰不早了,准备上轿吧!起轿!”
忽,一人疾奔而来。
言之: “等一下,蔷儿,你真狠心,你竟是如此贪图富贵,我言之算是看错你了!(脸上掩饰不住的悲伤与愤懑)
昭君: “呜呜,不是这样的,言之哥,不是这样的。”(惊慌之中语无伦次)
言之: “不是,你二叔都告诉我了,你还想说什么?什么天长地久?海枯石烂?全是骗人的!”(朝昭君扑了上来)
二叔: “言之,你别太不识抬举,蔷儿已经向太守举荐你了,帮你谋了个职,对你这个穷小子算是仁至义尽!”
太守: “我还以为是谁?来人啊!给我拖下去!”
两人上前。
衙役: “是!”
言之: “原来是这样,你以为这样就可以了,我恨你!我恨你!”(声音渐渐远离人群)
昭君: “太守,请不要为难他,他只是,只是不明白而已,您饶过他吧!”
太守: “没事,我怎么会呢!放心吧!好了,该起轿,不要误了时辰!走吧!”
昭君: “唉!”(眼中的泪水止不住流出来)
锣鼓与鞭炮声又响起来,压过了正在哭泣的人们,长龙在夕阳的余晖中渐渐远去。幕落!
第三幕
一晃时间已经过去两个月,秀女们都陆续进了宫。宫墙内寂静地让人可怕,这是一间挂满女子的画像。秀女们都穿着尽可能漂亮的衣服,一个接着一个进入,有的人满是笑容,显得兴奋,有的却有些失落,失去了灵魂般!昭君只是静静地看着进进出出的人们!
宫人: “王蔷,进来!”
昭君: “是!”(脸上有些不安)
毛延寿: “王蔷是吧!呵呵!你还真是漂亮啊!快坐快坐!你这身衣服真不错!”(上下打量,两眼放光)
昭君: “大人过奖了!”(低头,并不敢直视那目光)
毛延寿: “相信你知道该怎么作吧!呵呵!我这人也不是很贪,给个满意的价,我保你荣华富贵,相信你也不会舍不得那几个钱?”(脸上满是得意,好似那钱已经进了他的口袋,手也伸出来)
昭君: “什么?你要我想你行贿?”
毛延寿: “不要说得那么难听,你难道不知道这是这里的潜规则,呵呵,不过没关系,不知者不罪,这叫‘鉴赏费’,好吧!我知道你肯定带了,不要讨价还价!”(说着,手伸更直了)
昭君: “潜规则,哪有这种规矩,就算我知道了,我带了也不会给你。”
毛延寿: “什么?你没有!嘿嘿!你可要知道后果?”
昭君: “什么后果?难道你想犯欺君之罪?收受贿赂,这也是条大罪!”(语气义正言辞)
毛延寿: “哈哈哈!这是我听到最好笑的的笑话,谁会知道,你以为你是谁?别以为进了宫就是人物!只要我这一关过不了,你就老死宫中也不会有出头之日!欺君之罪,你威胁我吗?”
昭君: “是,我要举报你!”
毛延寿: “你怎么举报?告诉管事,还是宫娥?就算举报了有什么用?我早已打点一切!我劝你还是不要这么做的好,哼哼!”(虽是这么说,脸上却有些不自然)
昭君: “你画还是不画?不然我就喊了!我就不信,你真的能一手遮天!”(脸上坚决)
毛延寿: “好!帮你画!算你狠!”(心里却道,把你画丑,让你老死宫里,看你还狂。低头画)
昭君: “你自己老实点,是你贪污在先!”
转身,作画。
毛延寿: “好了,你可以出去了!下一个!(大声道)
秀女: “怎么了?”
昭君: “没事,一点小问题。”
秀女: “得罪他不好吧!听说…”
昭君: “怕什么,我就看不惯,难道他不怕东窗事发的一天吗?别想了,走吧!”
人群依旧涌动,只是一道阴狠的目光跟着昭君,渐渐远去,流露嘲笑的一张脸。幕落!
第四幕
时间过了两年,金碧辉煌的宫廷里,两排人整齐的站在台阶,地上还恭敬地半跪着胡服男子,气氛很融洽。
呼韩邪: “尊敬的陛下,我匈奴慕名前来求亲,望陛下嫁与公主。”
皇帝: “呼韩邪远道而来,岂有不予之理,只是我大汉公主众多,卿不知要哪位公主?”
呼韩邪: “这?不知皇帝陛下可有公主画像,臣可自选!”
皇帝: “恩,好,就依卿言!”(心里暗想,这匈奴残暴,可没有哪位公主可选,宗室也不会同意啊,难道真的答应,脸上犹豫不决)
老太监上前,凑近。
老太监: “皇帝陛下,不是有很多公主的画像在宫里?”(眨眨眼,露出放心的眼神)
皇帝: (疑惑看过去)带路!
老太监: “遵旨,陛下!”
皇帝: “卿,先等候,我选好公主,便给请满意的公主,哈哈!”
呼韩邪: “多谢陛下!”
老太监与皇帝到书房。
皇帝: “哪来的公主?你可要说明白!不然,朕赐你欺君之罪!”
老太监: “陛下忘了,不是有许多为宣召的宫女,就算是一个丑的,也比得上一般的女子,不知陛下意下如何?”
皇帝: “这注意倒不错?只是没有谁愿意吧!毕竟朕不想做一个昏君啊!”
老太监: “陛下,您可以特赐收为公主,并加以赏赐!”
皇帝: “不错的办法,就照你做。你立下如此功劳,朕不会亏待你的,把画卷拿来。”
老太监: “谢陛下!”(转身取画)
皇帝一个一个挑选,突然取出一卷。
皇帝: “就这个!”(指着画卷上的美人痣女子道)
老太监: “奴才这就去问问!”
昭君跟一起进宫的秀女聊天。两人身着宫服,正坐在台阁上。
秀女: “听说了吗?皇帝陛下选了一个宫女为公主,准备嫁给那些长胡子的匈奴人的皇帝。”
昭君: “有啊!你打听这么清楚干嘛?该不会你想当公主吧?”(轻拍了秀女的头)
秀女: “是又怎么样?可惜,我想去都不行了。”
昭君: “为什么?”
秀女: “因为我们没有机会啊!而且我又长得不漂亮,(看向昭君)如果是你的话你去吗?你去我就给你当丫鬟使!”(笑得捂住嘴)
昭君: “我?说不定我就去了,总比呆在这里老死要强的多!”
秀女: “真的,要是当初你…,现在说什么也没有用了,说不定还有机会。”
昭君: “我并不后悔,可是就算没那件事也不可能了,你没听管事的宫娥说吗?皇帝陛下自己挑了一个有美人痣的。”
秀女: “是鱼姐告诉你的吗?你什么都会,还读过书,鱼姐还真是疼你!都没跟我说,害我白高兴好一阵!”
昭君: “你听是不是有人叫我?(抬头张望)
秀女: “糟了,似乎是总管大人的声音,他怎么会叫你?”
一个身穿锦衣的老太监进到台阁上,身后还有两个小太监。老太监手上高举黄绢。
老太监: “哪个是王蔷啊?”(头抬得很高,眼睛却往下瞟)
昭君: (跪地)“奴婢就是!”
老太监: “我问你,在宫里可好啊?要据实回答。”
昭君: “不好!就是很想家,想回家。”
老太监: “本来是不可能的,现在有个机会,不知道你想不想?”
昭君: “真的可以吗?公公!”
老太监: “皇帝陛下想认一位公主,到匈奴去和亲,这可是天的恩荣,说不定就能回家一趟。”
秀女: (碰了一下昭君,低声)“别答应啊!我刚是闹着玩的,听说那是蛮夷之邦,会受苦的,以前就有公主嫁去,最后都不知道死在哪里!”
昭君: “我答应!”(抬头看着老太监)
老太监: (愣住)“那就走吧!”
昭君跟着老太监走了,秀女张了张嘴,可是似乎昭君没有听见,就走了。老太监把她带到了皇帝书房外。
老太监: “王蔷带到!”
皇帝: “带进来!”
昭君和老太监入,跪在地上!
皇帝: “你就是王蔷,公公应该都告诉你了,你可愿意啊!愿意的话,你现在就是朕的公主了”
昭君: “愿意!”
皇帝: (诧异地打量)“抬起头来!”
“咦!(拿起画卷)这是怎么回事?你脸上的美人痣呢?”
昭君: “奴婢不知!奴婢打小就没有痣。不知陛下为何如此一问?”
皇帝: “如此美丽的女子竟画得如此丑陋,传所有画工。朕倒要瞧瞧,谁敢欺骗朕!杀无赦!”(脸上愤怒与不舍展露出来)
昭君: “陛下息怒,不要牵连无辜的人,是叫毛延寿的人做的,他以此为借口收受贿赂,据说已经做了很久,请陛下严惩。”
皇帝: “可惜啊!来啊!把毛延寿直接处以腰斩!”
(柔声)“对了,你不必自称奴婢了,叫我父皇就可以了!你现在怎么说也是公主了!”
昭君: “是,不知父皇刚刚可惜什么?”
皇帝: (摇摇头,又叹了口气)“没有,如果我们见得早先,说不定你就是朕的妃子了,但我已立你为公主,只是可惜了!”
昭君: “多谢陛下厚爱,儿臣承受不起!只是曾经也曾想过,但没有在正确的时间正确的地点遇上正确的人,不正是人生的际遇吗?或合或离,也许与陛下只能是相见恨晚!没有缘分吧!”
皇帝: “算是吧!你还有什么愿望?朕可以帮你实现”
昭君: “回家!还有,请陛下记住我名字,我叫昭君。”
皇帝: “昭君(似喃喃自语)!好!封昭君为大汉公主,出塞和亲,退朝!”
第五幕 出塞
这是一条华丽的婚嫁队伍,有匈奴人也有汉人。队伍的中间是一辆黑底红纹的车。昭君掩着面纱,旁边俨然就是一起入宫的秀女。
秀女: “公主,你回家怎样了?有没有见到你的言之哥?”
昭君: “洁儿,不是让你没人的时候不要这么叫吗?”
秀女: “不是给忘了吗?怎么样?”
昭君: (眼睛泛红)“我入宫的第三天,就,就走了!”
秀女: “走了?我不是故意的。”
昭君: “我知道,如今就我们相依为命了!”
秀女: “你说我们会不会青史流芳?听大人们说,和亲是为大汉与匈奴的人民做贡献!”
昭君: “不是,我们只是普通的女子,为了自己的自由所作的选择,即便是真的青史流芳,我们也只是断肠人在天涯而已!”
秀女: “听不懂!你老是文邹邹的!”
一声雁鸣!
秀女: “是南飞的大雁,它要回家了吗?我们什么时候能回家?(泪流满面)”
昭君: “拿琴来!(摘下面纱)”
悲凉的琴声响起!那只大雁似乎停止了飞翔。
秀女: “它掉下来了!是因为听了你的琴声!”
众人跪地齐呼: “公主真神女也!”
昭君: “知道吗?它只是一只孤飞离群的大雁,再也飞不回去罢了!”
落幕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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