蚌无法吐出痛苦
等死亡完整地赎出
------摘自舒婷《最后的挽歌》
一
所有的蝴蝶
其实只是一只蝴蝶
在深谷中颤动千年
她们都叫蝴蝶
她们和其他蝴蝶一样
生生灭灭
那棵最年长的老树
分明是一座森林
挥霍着阳光和水
它长着整个家族的叶子
它流着世代相续的血
恍惚千年
蜜蜂在花丛中展开追逐
化石在黑暗里回忆爱情
是什么无边无际
草已结满了种子
空气中充斥着生命和暴力
风在扬播
鸟吻在追杀
是什么如此宁静
那口废墟中的古井
盛满妃子们的眼泪
波澜不惊地
成了一个王朝的见证
砍樵人在山上
收割了一茬茬的光阴
又在火中重生
恐龙在远古里嘲笑
执着的人类啊
为何苦苦探索它们的踪影
本文已被编辑[书剑浪子]于2005-3-21 16:23:15修改过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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