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我来说,云南是个陌生概念,平时得到的一些有关云南的信息只是零碎的。在我的经验中,只有“云南白药”“云南世博会”等一些具体而又抽象的概念。xx年,部宣传局去云南开一报一刊发行工作会议,我作为发行先进地区的代表有幸去西南边陲美丽的云南。会议安排在昆明西部的丽江市。接到传真电报,很快我借了旅差费准备6月19日出发先去北京,然后乘飞机去昆明。参加这次会议的内蒙古代表只有贾处、呼市的小燕儿和我三人,他们俩从呼市飞北京再飞昆明。
飞上一万米高空
去汽车站是2点半,还有十几分就开车了。我突然发现汽车票上的日期是6月18日,我和荣说可能是打错了,我们去找售票员讲,售票员居然不承认打错了却说去找站长,好歹跟站长说票是车站的工作人员小赵买的,站长才签了字让我上了车。这是一辆卧铺车,上了车才为卧铺发愁,后来发现18号卧铺无人,我幸运地落在铺上。这时才发现荣一直站在车的外边,她攥着小小的站台票,为我云南之行送行。我挥手让她回吧,她却一直等到开车。从内蒙古高原去云贵高原这是多么遥远的路啊,夫妻一别,万里阻隔,好歹只是暂时的旅行,思念也是暂时的。车发动了我才发现忘记带电话号码本了,没有了这个本怎么和贾处联系呢?我又是一阵心慌。从车票的出错到没有座位又到没带电话号码本,真是一连串的错错错,车离开锡林浩特我警觉到,独自远行要格外小心才是。
开往北京的卧铺车外表格外漂亮,崭新的车让人发慌,可进了车厢里便是另外一种感觉,一股股的骚臭味令人窒息,床铺上龌粗的铺盖,车里仿佛是鱼腥味和醋缸味的混合体,穿一身兰粗布工作服的乘务员丑陋而粗俗,象赶羊一样推搡着上车的乘客,有的乘客发着牢骚讲着怪话,对乘务员发泄着抱怨和不满。我迅速上了车铺,避开乘务员的恶劣,扑进18号卧床上,我的临床上是一年轻的后生。
他单薄而消瘦,操一口南方口音,他说他是浙江人。
开车的司机是个中年人驾驶技术相当娴熟,车速适中,锡林河很快离我们远去。
浙江的年轻人很健谈一路给我讲他的事情。他说,他的老家离宁波和温州各一百里。叫什么地方我忘记了。他说,他刚从东乌旗返回来,他去那里两个星期,作服装生意。
车的引擎发出吃力的呻吟,车一定在爬坡。后生依然在讲着他的事情,他说他的父母是种地的,有一弟一妹,都在老家务农种地,他出来做买卖,他说他已娶了媳妇并有两周岁的孩子。旅程是寂寞的,而浙江的年轻人消磨着我的寂寞,他真是我旅途的结伴吗?
到北京的时间是凌晨五点,我是被人叫醒的。我发现车上的旅伴浙江后生早就无影无踪了。我下了车走出西直门汽车站向东走了一站地,然后向南一拐,恰好是111路电车,我乘车到了中国美术馆机票售票处等车。吃了早点,六点四十去机场的车来了,不到七点半我已到了机场。在机场十点多才等到了贾处和小燕儿,十一点十分我们坐上了波音767超音速飞机准备飞往昆明。
坐上大飞机感觉真不一样,过去坐飞机都是坐只乘坐七八十人的小飞机,这一次我们乘坐的飞机可乘三四百人。遗憾的是刚坐上天就下起了大雨,飞机广播里说飞机要推迟一个小时。在飞机上等待飞行的这段时间里人们有的听耳机、有的悄悄说话、有的打迷糊盹,快是十二点的时候,空姐送来了午饭,午饭是一个盒饭,内装米饭和炒菜,不知是饿了还是新鲜我感觉味道极好,吃起来特香。雨不知什么时候就停了,忽然听到飞机发出“轰——轰——”的声音,紧接着就是广播员告诉飞机要起飞了,让旅客扎紧安全带。飞机起飞特别平稳,但飞机飞了不到二十分钟,播音员在广播里说飞机遇到了气流可能有颠簸。果然话音未落就颠簸起来。往日坐飞机我晕机晕得不得了,呕吐不止,这一次只是有点难受,没有呕吐。从北京到昆明是三个多小时,飞行高度可达10825米,这个高度机外温度是零下40摄氏度,这些都是飞机广播里,空姐用她那柔柔的语调告诉我们的。此时此刻我才感到我们是在一万米高空飞翔,飞机象一只羽毛被掷到了天空,在云层上面飘飞。三个多小时的飞行加上在机上等待的一个小时我们在飞机上坐了四个多小时,才飞机降落在昆明机场。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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