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对着冬天挖地三尺 才刨出一季的种子 绿叶和花香
沿着北风 我才追上远去的兄弟和牛羊
顺着根 一棵草一棵草浮上了 骨头 烂陶 碎石都唤着
我的乳名 他们的喊叫比锯声更响
三月了 叶一遍遍地长 虫一茬茬地长
都沿着坟的方向
【二】
太阳升起 月亮准时隐去 地平线上的羽毛继续飞
随着流水 我看到了莺飞草长
绿叶青果 红桃李白 走出的
蚂蚁 蚱蜢和红鲤…… 都抖动着生生世世的情节
在三月的倒影 演着
三月的戏……
【三】
天亮前就写到了你 写到了三月的小花小草
写到了三月的桃李 三月的孩子已经归来 三月的
牛羊早早出去 透过一壶一壶的春光 看
鱼游鸟飞 看你下犁 起垄 播种 施肥
在爹娘的泥土上种下了自己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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