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三个小东西本来谁和谁不搭界,也没什么关系,既不是同类同科,也不沾亲带故的,就是八十杆子也打不着,平日里老死不相往来,各有各的活法,各有各的使命,各有各的爱好,共同恪守着和平共处互不干涉内政的外交原则,始终一派和谐氛围。
说起这三位,爱干净讲卫生的女士男士们肯定不大愿入耳,但要把话说透意思表大清楚,还真是有点儿不说不行。望读者诸君忍耐几分待老朽一一白活吧。
这肉蛆,生的肮脏丑陋,人见人烦避之不及。你看那奶白色软乎乎一沽容一沽容(蠕动)真是令人当下恶心作呕,恨不得立即来盆凶猛剧毒农药灭之为快。然,事物皆具两面性,小小肉蛆现如今也能为人类做出其他动物和人类无有的独特贡献。央视10频道有期节目专门说此事。一些因外伤等原因导致的肌肤溃烂久治不愈,想尽办法于事无补,现代医学束手无策。后经欧美医学科研人员长期研究,用专门培养的肉蛆若干置于溃烂处然后纱布裹之几天后,大出医学精英们意外,肉蛆吧溃败肌肤一一吞噬,新生肌肤露出嫩芽茁壮成长。现代医学在小小肉蛆面前甘为下风自叹弗如,着实汗颜了一把。这会儿,在再骂肉蛆是否有点委屈了它们?这一不留神就成了患者的大救星,或许过上若干时间,还会恭维赞颂它,成为人见人爱的小宝宝呢。
啄木鸟的益处和优点备受世人赞叹,其嘴长且尖而利,叨啄树洞里虫子时当当作响,一丝不苟坚韧执着,是人世间赞扬的那种又红又专、即一心为事业又敬业认真的好同志,其精神和形象颇为抢镜头,用“伟大”一词形容也不过分。可有谁想过,伟大的鸟先生或鸟女士,在叨啄害虫是也会一不留神把树身啄下一小块,天长日久会当如何呢?究竟吃掉虫子和啄坏树身孰轻孰重,有待于动物学家和科研人员考证吧。啄木鸟吃掉虫子功不可没,啄掉部分树身也是事实。
那跳蚤就人见人恨了,但其具有形微机敏神速弹跳力优良等等自身优势,起跳姿势、方向、速度和苍蝇有一拼,远远胜于人类,一般人真是奈何不了它,真想立马碾死它又无奈抓不住,更气人更狠人的是小小芝麻大的玩意儿竟敢和人叫板,祖祖辈辈习性不改,不惧强势,异常勇猛顽强,趁人不备便连珠炮似的扫荡一通,留下一串子小红包,叫你一直不能忘记它,也不可藐视它的存在和威胁。
为何把它们三个恭到一张八仙桌说到事儿呢?细细想来这三个小家伙还有点性相近习相远的嗜好。人工肉蛆使命是什么?啄木鸟是什么?那跳蚤又是什么?有无相似之处?仔细琢磨琢磨还有点意思。肉蛆专门食溃烂浓汁腐肉,以臭攻臭,替人祛病康复,可谓造福人类,且不伤及原有健康肌肤,正合人意,属知人意懂人心的人类理想的好战士,更有先天优势是蔫不做声只管蚕食。啄木鸟天生食虫,管你对人类有无益处见了就吃,且整日间寻情钻研四处寻觅,一但发现如饥似渴毫不留情,好的坏的一扫而光吃光杀尽,算是自告奋勇无偿奉献帮助人类灭害的好同志吧。但美中不足就是与敌战斗时动静太大且伤及树身,不能算作十分理想和完美的优秀战士,还有一层是比起肉蛆、跳蚤来个头过大,容易暴露成为被袭目标,其飞行速度显然不及飞弹利箭,稍有不慎性命难保。那惹人恨的跳蚤对人类到目前为止,尚未发现有什么惊天动地的贡献,反而制造麻烦和事端不断,汲取人的血液传播疾病,惹得人类憎恨万分,却也不能根除,用一句难听的土话说就是天生的操蛋虫,以人类的反对党自居,时时提醒和告诫人类不能忽视和蔑视它们的存在。
不知怎地,脑子里这三个小东西蹦得跳得颇活跃,总觉着他们和什么有点儿类似,可一时对不上号,就这样任它们来来回回蹦跶了好几天。今日在几个网站溜达了一圈儿浏览了几篇杂文,有诉苦某某某、谁谁谁因为什么什么的观点过头了、替草民说话了、刺儿太长太硬了,还有要闹什么民主的、捅马蜂窝了等等账户被什么什么网站封掉了,文章被河蟹了……唉!这些个写手,何苦来着?就非要满头长角满身生刺不可?说话不就不能悠着点儿?就非要闹到账户被封嘴被缝住不可?这不由地令人联想,这些个杂文写手们和上述三位在哪里有点类似呢?
本来写杂文,就是抨击社会时弊,找出问题分析原因剖析根源,提出解决问题建议为主任为使命,这和上边一贯倡导的并不矛盾也无冲突,是受欢迎和鼓励的。尽管目下个别有关管事儿的看着杂文尽是找茬儿是刺儿头不大顺眼,纸质媒体的杂文角儿刺耳啊的被砍去不少,但作为一种文体毕竟还没被叫停,虽然叫人有点反感碍眼不待见,终究还在苟延残喘着。但混到被封账号就有点不可思议了。其实,不让大声喧哗小声嘟囔,不许揭疤剂浓可以谓之“艳如桃花美如奶酪”、不能刨根问底用长毛鸡毛掸子温柔往返几下、不准谈论敏感说说家长里短针头线脑萝卜白菜的,抑或是改改杂文天性唱唱赞歌,甚或闲扯扯淡什么的也未尝不可,反正活人不能让尿憋死,文人总写文章。可杂文混到这个份儿上还叫什么玩意儿?真不如上街遛鸟去!不知想当初一些报刊杂文栏目的“栏徽”,如带刺儿的仙人掌、金笔下四溅的火花、独角莲、匕首、投枪、小喇叭、雷鸣电闪之类的如今安在否?
此话说得也不尽客观,无论纸质媒体还是网络上的杂文依然红火,尤其是网络杂文哪一天不发表几百上千篇的,如若说写不了只能自己找毛病了。话至此,倒想起那三个小冤家。如若把它们也比做杂文写手,稍一分析即可看出各自特色了。肉蛆,系专门供养,任务明确,为主子效力清除有害病菌,管吃管住衣食无忧,干得好还能额外赏赐,如文革时的姚文元、迟衡、罗思鼎等坏水御用文人们。啄木鸟,要自力更生艰苦奋斗,没有单位没有工资无依无靠,头脑简单死脑瓜子不计后果,管你什么虫只要能吃毫不留情毫不手软,只要发现先吃了再说,往往是吃了虫也啄坏了一些树木,消除了害虫也有害树身。这样的人优缺点并蓄,风和日丽且能容忍属可用可不用两可之列,特殊非常时期就很难说了,伤及树身可是原则性的大是大非问题,宁可有虫一二也绝不能伤及根本,留之与否委实难测。那天生操蛋的跳蚤们,一味找事,鸡蛋里挑骨头,唯恐天下不乱,一贯唱反调,时不时骚扰袭击一下,为任何朝代任何时期所不容,竭尽全力灭之不及,历朝历代如是也,从未听闻跳蚤成事当大王的。跳蚤只会惹是生非,操蛋惹人厌恶惹人憎恨,至始至终挑衅和骚扰,它翻不起大浪也翻不了天,却时时展露反对党的存在,闹得朝廷恨之入骨或有时心情不爽,不除不足以平官愤,遂以种种手段清剿消灭之,无奈跳蚤们生命力顽强繁殖能力不俗,子子孙孙络绎不绝,至今尚不能根除,也算是冤家对头吧。
今日网络杂文写手,如若以不恰当套比一下这三个也算动物界的杂文写手的话,自己算是哪一类的呢?欢迎对号入座!
2011.03.10. 15:35.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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