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天上的月亮与星星,此刻都隐藏在深深的云层里了。就像人们很早就躲进暖暖的被窝一样。
黑暗像块大大的裹脚布,死死地缠住村庄。缠住村庄的一些人。缠住村庄的一些事情。缠住村庄的某些思绪和动向。
秋躺在床上,几声狗叫穿过砖墙与和卧室的玻璃窗。从黑色的夜里,从原本安静得快要死去的黑夜里撞进来。
像一只穿着硕大的皮鞋的脚,狠狠地踩在她的心坎上。想要踩碎她的每一个细胞。
躺在身边的男人,打着鼾声,均匀的呼吸着。半张种满沙粒的脸掩埋在乱七八糟的胡子下面。刺耳的狗叫声没有使他醒过来,他轻轻地翻过身,又深深地睡了下去,仿佛睡进了白天和生活所不能达到的深度里。他睡得多么的幸福和安稳,他一点也不感伤命运的不幸。
秋睡在外面。她静静地注视着窗户,向后缩了缩之后,又向后缩了缩。窗外的黑暗透过玻璃窗向她一步步逼近。秋抓紧被子,再一次向后缩了缩。
她的眼光。专注。出神。
仿佛有种防卫和反抗的力量。窗外的黑暗仿佛一群歹徒正试图抢劫她的东西,霸占她的身体。
可以想象,秋现在是如何的害怕夜晚。
可是一个没有儿子的农村妇女,一个自己的男人常年外出的女人,她无法抗拒这一切。
然而,秋始终忘不了那令她伤痛的夜晚,忘不了丈夫回来前的一个夜晚。那晚三十二岁的叔子强,借着几分醉意,把她给睡了,把自己的嫂子给睡了。三十二岁的强子稀里糊涂地睡了自己大哥的女人。
多少个夜晚了。秋只要躺在床上,那晚情形就会一幕幕地在自己的脑海里闪现。
那天,强子妈刚去她大女儿家。接近夕阳落坡的时候,强子扛着锄头从地里回来,看见自己的母亲不见了,就过来问胜男。
胜男:你奶奶呢?
“去大姑家了。”胜男回答说,胜男是秋的大女儿。
强子哦了一声。就走进了厨房,炒了一盘花生,独自喝起了闷酒。
那时胜男在洗母亲把自己头发卖了,给自己买的一双运动鞋。胜男是秋唯一的女儿。今年十五岁,在离家四十来里的中学读初三。
而秋那时,正用力把一桶猪草翻过猪圈,倒在猪槽里。倒完猪草,秋站在猪圈外面望着两个三百多斤重的猪,脸上露出了浅浅的微笑。
等秋把最后一桶猪草倒给猪回到火边(耳房)的时候,太阳已经被黑夜遮盖了起来,村庄在潺潺的溪水声里逐渐安静了下来。强子已经吃完饭坐在她们火边看《包青天之七侠五义》了。而胜男在角落里背对着电视机赶作业。
秋打算将两只冻得乌黢黢的手放在火炉上烘哈,再去做点饭吃。可两只手还没有伸到火炉上,锦毛鼠白玉堂就和歌女阿娇就像两只饿野狗啃起了对方的脸颊。
强子大概是喝了酒的缘故,脸红得跟猪肝子差不多,有几根头发都差点立了起来。
这情形让秋不得不把那双还没有伸到火炉的手又缩了回去,起身走进了厨房。没过多久,厨房里就传出让人饥饿的香气。
胜男刚做完作业,还没来得及收拾,厨房里就传来了秋的叫声。
“胜男,收开。吃饭了。”
“要得”。
胜男把书收好,就从厨房里端出了一碗炒着白嫩白嫩的大蒜的老腊肉。
秋走后面又端出了两个菜。
胜男抱着三个饭碗出来。把饭舀来摆在桌子上了。
秋说:“她幺叔,吃饭。”
强子说“我吃了。”
胜男在旁边补充说:“你就喝了点酒斗嘛,又没有吃饭”。
秋说:“妈今天去胜男她大姑家去了,又没有人给你做饭,就在这边吃点就算了。”
强子这才端起了饭碗,闷不做声刨起饭来。
不大一会儿,一碗腊肉就烟消云散了,连同白花花的蒜头也不见了踪迹,只有另一个碗里还剩下两片白菜沉在布满油珠子的碗底。
2.
胜男从楼上传来鼾声的时候,大概是九点四十几。这时《包青天》的演员表也一个一个地从展昭的腰间升了起来,又在高过他头顶的地方一个一个的消失。
强子打了个哈欠,起身回自家屋,没有开灯就直接去睡了。
等强子走了,秋才起身出去整了点碳耙盖在火上,又上了个厕所回来,这才进屋睡下。
胜男的鼾声从楼竹子的缝隙间传下来。
秋想,胜男一点也不像个姑娘,姑娘家哪会有那么大的鼾声。要是自己还能怀上一胎的话,应该会是一个男孩了。人家村里二狗他媳妇头一胎生的是个姑娘,但姑娘活泼乱跳的像个儿子,他们就给她取了个男孩的名字。这不,才一年多点,二狗他媳妇第二胎就生了个儿子。虽然着了几百块的罚款,但想想也值啊,不仅可以传宗接代,更实际的是老了也有个依靠呀。
可是,这十年来,无论丈夫和自己怎样翻来覆去地努力,自己的肚子都仍旧没有什么起色,像个干瘪瘪的破口袋,再怎么装都没法让它涨起来。
起初还以为得了什么病,二人就商量去镇上的医院做了个检查。然而,片也照了,b超也打了,该检查的都检查了,却仍然没有查出个什么眉目。身穿白大褂的戴老花眼镜的医生满头雾水的干了半天才弄出两付草草药,贴上他们各自的名字之后,才让夫妻二人满头雾水的抱了回来。
当晚,他们就把买来的药熬起,每人喝了两大碗,连脚都没有洗就火急火燎钻进了冷冰冰的被窝。
男人问,“要开电热毯不?”那时还是冬天。
“不开了,我像喝了酒一样,全身热辣辣的。好热,我要把衣服脱了。”
话还没有说完,两个奶子就嘭的一声,蹿在男人面前。男人只觉眼睛一花,一股火星子就蹿上了脑壳顶。把打算原本要脱掉的外裤一下子就遗忘在脚弯子上了。
男人低下头,抱住女人的那对白花花的奶子,就噼噼啪啪地嚼了起来。
嚼得秋嗯呀啊地叫了起来。
幸好,在小床上的两岁来往的胜男已经熟睡,他们的叫声没有将她吵醒。
将近过了一个来小时左右,两人身上的火才退去,男人才从秋的身上翻了下来,躺在秋的旁边。秋伸手一摸,自己的屁股下面的床单已经湿了好大一片。
“湿了好多。我要找件衣服垫在下面。” 秋一边摸衣服一边说。
“是不是你月经没有完哦?”
男人说:“那可不能这样的哦,害怕生什么病。”
“完了的,已经完了三天了。前天就一点都没有了的。”
那为什么会打湿那么多呢?
我咋个晓得。秋说着,就把头钻进了男人的怀里。你在里面弄了那么久都不晓得,我咋个晓得。
估计这回成了。
估计这回真的可以成了,秋想。“和男人结婚几年来,自己从来没有这么渴望过,丈夫也从来没有这样厉害过,自己也从来没有这么满足过,打湿的地方也从来没有这么宽过。
这回估计成了,希望是个又白又胖的儿子。
想着想着,秋又勒紧了男人的脖子,男人被勒得受不了,就又再一次骑在了秋的身上,于是整个夜晚在秋的周围晃动起来。
3.
时间的齿轮飞快地转着,不经意间半年就过去了。这期间,丈夫与自己虽然仍在不停地努力着,然而秋仍旧没有发现自己的肚子有什么变化。
看着时间一天一天的过去,秋的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好不容易忙完春耕。这天,秋早早地收拾好,就下街去了,把自己的大女儿胜男丢给了她奶奶,秋口头上说是去买点日常用品,但她打心里就想再去找个医院看哈自己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其实有两个人是知道她的想法的,一个是她男人,还有就是胜男他奶奶。
这次上街,秋没有去那家卫生院,秋买完家里要用的一些东西之后就去寻找私人诊所了。秋再以不相信那个所谓大医院所谓卫生院的东西了。
诊所坐落在一条青石板铺成的小街转角处,光线很暗,一个中西结合的药柜上布满了厚厚的灰尘,里面歪歪斜斜地挂着两张感谢谢信。
秋虽然没有读过什么书,但多少还是认识两个字的。就是那两张歪歪斜斜的感谢信让秋毫不犹豫的走进了这家诊所,原来那感谢信上面写的都是是别人怀孕生孩子的事情。秋想其实小诊所说不一定还比大医院好一些,卫生院那些人只会领国家的钱过日子,哪里真正会为病人着想。
秋走进门去时,一个四十多岁的满脸络腮胡子的男人正在柜台上看一本杂志。秋再四下看看整间屋内,除了他和那个男人之外,再以没有别人。秋突然感到外面的光线都像暗下来了一样。
看见秋走进来,男人放下手中的书发话了,“你哪里不舒服”。男人一边说话一边死死的盯住秋。
秋感到脸上火辣辣地,但秋想就是看病看嘛,再怎么也得说呀。
也不知道怎么的,我大女儿都好几岁了,我们还想要过孩子,可怎么都不行,老是怀不上,上次在卫生院检查开了些药来吃,但是仍旧没有什么反应,想请医生帮我看看。
像是医生的男人看了秋一眼,把秋的手捏在手里。搓来搓去弄了半天,胡言乱语的说了一通,最后又给秋开了一大包药,秋付了钱。
正准备往外走,被医生喊住了。你那个病有点严重,现在我这里药还不齐,我先给你开付药吃着。这两天我就想办法把药整齐了,你三天之后再来。你这病专吃药怕不一定行,可能还得用其他的方法。总之你三天之后来就行了,你一个人来就行了,病在你身上,与你男人没有什么多大关系。家里的活叫你男人干着。你要多休息,要把这病当回事放在心里。
秋到家的时候,男人已经从地里回来,把饭都做好了,秋和丈夫吃了饭,把药熬来吃了。帮助把猪喂了,二人又匆匆忙忙地进入了被窝。那时秋在才想起今天这个医生叫王勇。
三四月的天气已经不冷了,或许他们的被窝里温度还要高出许多。
。。。。。。
4.
三天后,秋来到这家诊所的时候。
医生仍旧在柜台上看一本杂志,看见秋来了,这才放下手中的书和秋打起了招呼。
原来医生姓王,叫王勇。
“王医生,我吃了两天的药,今天又来麻烦你了。”秋说。
“不麻烦,你这个病要慢慢来,一时半会儿是没有什么效果的,而且我那天也给你说过,你这病专吃药恐怕不行。我还不是昨天晚上才把差的药给找了回来。”
王医生,今天还要做什么检查不?
要的,王勇话还没有说话,一把就将秋的手捏在手中。整得秋的脸像六月的天气一下子就燃起了火烧云。
今天你的脉相要比前两天好了,不过问题还是比较严重的。我还得给你仔细检查检查。
这不,王勇就拿起听筒在秋的肚子上忙活起来。
秋捞起衣服等了半天,王勇才整完站起来。
王勇说:“你这个病专吃药怕不行,我昨天倒是把药找齐了,你这个主要是那下面的里面出了点问题。在吃药的同时,要用药把里面敷一下。”说着医生的眼睛从镜片里翻出来往秋的下身瞟了瞟。
“哦,那医得好不,我们关键还想要个儿子。”
“应该没得啥子问题得。不过关键是有点为难你。”
“咋个会哟,是麻烦王医生了。”
“不是这个治疗法,真的有点让大妹子你难为情。就不知道你愿意不。”
“愿意,只要能治好我的病,能让我有个儿子,能让男人家的香火传下去,有什么不愿意的,况且这是医病又不是偷人。”
“那既然大妹子愿意,我就给你开药了。”说着王医生就把秋吃的药给开好了。
开完吃的,王医生又去拿了一包磨成粉粉的东西拿在手里。
“走,给你上药。”
“我自己拿回去上,我男人在家,就算我不能上,我男人可以给我上的。”
“这倒是好,不过你男人不知道怎么上,也不知道你哪里出了问题。再怎么我也得先给你上一回,你回去也才知道怎么教你男人给你上,你说是不是,大妹子,还是病要紧呀。要是病好了,将来生个胖娃子那可比什么都强呀。别怕我只是上药而已,别怕。”
经王勇这么一说,秋就没有底。是呀,想想,每一次拣药回家是男人的那个兴奋状,想想每次男人骑在自己身上埋头苦干的样子,想想男人,愁眉苦脸越来越老的样子,秋实在忍心不下。上就上吧,那个叫自己不争气,要生这么个怪病。就这样,秋痴痴地就跟着王勇走进来了房间。
“大妹子,别害怕,我给你上点药就好了,很快的。如果害羞的话,我给你一张布盖在脸上就什么也看不见了。”
秋无可奈何地躺在一间靠窗的床上,她希望有大量的光线照进来。希望外间突然来个人,医生好赶紧上药。秋很犹豫,但想想为了男人为了自己还是咬着牙挺过去算了。即便这样秋的胸口上仍然好像放了一大个鼓一样,砰砰直响。
5.
秋躺在床上,紧紧地咬着牙巴,闭紧双眼。秋甚至不敢呼吸,秋觉得甚至空气中都弥漫着一种羞耻的味道。除了自己的男人,自己的隐私怎么能让别人看呢。这次不只是看,恐怕还要摸,要不然怎么上药。
想着这些,秋的眼泪就流了下来,深深的咽了口气,一摸夕阳从窗外照进来,秋感到自己的眼泪热乎乎的,亮堂堂的。
秋透过那滴眼泪,仿佛看见自己抱着一个乖巧可爱的儿子坐在院子门前的老树下,男人则坐在自己的旁边,为自己和小儿子摇着蒲扇。秋想这么多年了,丈夫从来没有这样对过自己,秋看了看怀中的儿子,又看了看丈夫,她发现丈夫比以前年轻了。丈夫的脸上挂满了幸福的微笑,那微笑仿佛天边的彩云,金黄金黄的,更是美丽,更是迷人,看着看着秋就有些醉了。
模模糊糊地,秋感到一根很大的硬硬的东西,插在自己的*道里,插得好深好深,秋差点就大叫一声的了。秋使劲地抓住床单,秋以为是我医生把药放在指尖上,往她的最深处放。
可是,秋错了,秋感到再深一点的时候,就触及到了一个人光身身的腰了。秋一把扯掉了盖在脸上的布,就看见了王勇这杂种光着身子,把腰往自己的小肚子里挺。
秋刚要扳起来,一把就被王勇给按住了。秋不敢大叫,这隔别住着人呢。
。。。。。。。
你这个狗日的。我日你仙人。
。。。。。。。
秋把声音压得很低,但这短短的11个字里面,充满了愤怒。除此外秋已经找不到话说。只是身子仍在不停的扳动,想要挣脱着魔掌。
秋没有想到王勇这个狗日的医生会这么给自己上药,秋简直准备要抽这个杂种两耳屎,可哪里抽得动手。
王勇说话了,“大妹子,我在给你上药呢,不要乱动。”
我日你妈,有你这么上药的吗,你是不是经常这样给你妈上。秋虽然把声音压得很低,但她的愤怒已经到了极点了。
几经努力都失败了,秋就没有办法。就只有任由王勇这个杂种的东西像一根木头在自己的身体里戳来戳去。
王勇这杂种,一边动着一边说:“大妹子,对不起了,你这病就只能这么弄,让里面烂的地方全敷上药看会好不。”
秋闭着眼睛,没有说话。眼泪从眼角处成线地流了下来。
秋不知道自己怎么这么不争气,秋更不知道接下来要怎么做才对得起自己的男人,此刻男人复杂的表情正在她的脑海里翻来覆去。
突然,秋感到一股热流蹿进她的子[gong]里。而秋的脸上似乎也有点不大的变化。
王勇密切地注视着秋的脸,当然他也看到了这一变化。秋的变化让他的脸上露出了一丝的惊喜,他明白这个女人不会再怎样想方设法的报复自己了。
王勇一边穿衣服,一边把秋的裤子递了过来。
“大妹子,药也给你上了,你那里面照我看倒是有点问题,另外我也给你开了吃的药,回去吃了说不一定能生个胖墩墩的乖儿子。要是不行,那问题说不一定就出在你男人身上。”
秋现在脑壳木木的,完全不知道想什么。秋只是想回去睡了,秋也不想管男人,不想管续香火的事,也不想想生儿子的事。秋只觉得人活着真的好累。
6.
秋去山上挖地的时候,阳光暖洋洋地照在大地上。男人在身边也卖力地跟着挖地,秋没有发现男人有什么异常。
这地里,除了男人之外,还有一个男人。男人叫二大,是本村的。都三十几了,是两个孩子的老爹。因为离秋家近,加之两家的关系也好,就经常互帮做活路。
因为秋的男人打算尽快把自己的庄稼种完了,出去打工挣点钱。以前还老是想着能呆家里和自己的婆娘生个儿子,然而该怎么整的都整,仍然没有什么效果。于是索性决定出去找点钱存起再说。
这不,就把二大给喊上了,二大是不出门。再穷他也在村里守住自己的婆娘。说起婆娘,二大的龙门阵就多了。
二大勤快,村里的活儿,他都愿意去帮忙,去干。嘴巴又会说,所以许多老得像黄花菜的婆娘,都是他的婆娘。名义上是别人的,但暗地里却有他的份。
二大听说,秋的男人点完包谷,要出去打工,要在铁路上干到过年才回家,心里就有些高兴,又有些急。
村里的婆娘差不多都是自己的了。唯独只有秋没有拿到手,一来是秋和其他的女人有些不一样。二是秋的男人没有外出,二大有些畏惧秋的男人。
这不,还说喊了,换作别人家,不喊二大就已经去了。在秋的男人面前,二大老实得像条自己为的狗,什么话也不说,什么玩笑也不开。
秋的男人起初没有想到这只狗会吃自己的肉,甚至会吃自己的婆娘的奶子。秋的男人没有想到,一向守节的秋怎么会让二大这条狗把她的衣服脱得光丝流线啃她的奶子。
即便秋的男人知道了,他也肯定会说这就是命,谁也改变不了的,怪只怪天意弄人呀。
7.
其实秋的男人早就注意秋的变化了。
只是他没有去在意那些东西,他知道自己的婆娘是个懂分寸的女人。
然后秋的男人就外出了。
不错秋确实有她都难言之隐,不过她根本不管别人怎么想怎么说,起初秋只是顽皮的想再要一个孩子。
秋是什么时候开始变化的,秋就是那次从王勇的医院出来才有这样的想法的,秋想说不一定真是自己的男人不行。于是,慢慢地,秋的身上就产生了一些微观的变化,随着与二大在一起干活路的时间的增长,秋就产生一个大胆的想法,二大家都两个儿子了,能不能接借二大的种来使哈,说不一定就怀上了。
有了这种想法,在夏天的一个傍晚,在秋家的玉米地里的一块光石板上,秋顺势就上二大的当了。其实是她被二大给上了。
那时他们的声音从石板上传出来,在玉米叶上消失,那时天边的也云朵红得就像做了一件见不得的人的事情一样。
总之,从此秋就变了,变得多话了。变得心事不那么重了。就像别人在背地里说她是个专偷男人的贱女人,秋也觉得不怎么样。她觉得除了二大之外,她再也没有和别人做过了,再说她是为了想要一个孩子,想为自己的男人延续香火才这么做的。她觉得她骨子里是不坏的,反而她觉得她为了自己的男人家的香火受了别的女人吃不了的苦,背负了别人背负不了的罪名。秋肯定自己不是因为欲望才那么做的,换句话说,她认为自己没有陷进欲望的壕沟里。
三个月过去了,玉米的成熟,证实了不仅秋的希望落空了,还证实自己已经掉进肉欲的壕沟里面来了。
三个月过去了,没有一股风,没有一滴水,让秋的肚皮慢慢地大起来。三个月过去了,秋仿佛更加地离不开二大这个男人了。
三个月过去了,除了二大,秋似乎就没有想过自己的男人。三个月了,秋只是感觉到越来越需要男人。哪晚上没有男人,秋总觉懂得浑身痒痒的,像有无数个蚂蚁子在身体里爬。
于是三个月过去了,除了自己的男人,除了二大这个野男人。秋在村里还有了别的男人,因为二大有家,有老婆。二大不会傻到连自己的婆娘都不要,所以秋就只能找上其他的男人了。
那个季节,安静的田野总会不时地传来一阵阵奇怪的叫声。那声音有时大得真真切切,有时有小得像呼吸。那时村里剩下的男人,总是不怎么着家,爱在村庄里瞎逛。
就这样,秋就变成了一个荡妇。一个几乎村里的男人都日过的荡妇。
8.
几年下来,秋就彻底的变了。
穿的衣服变了。走路的姿势都变了,两只脚走起路来,总是比没有偷男人的时候派得要宽。连说话的音调都变了,低的时候像是在*吟,高的时候像是一只在叫春的猫。让人毛骨悚然。
秋有时也带男人回家,但那大部分是在胜男在学校读书的时候,胜男已经大了,已经读初中了。读初中的人多多少少是懂点事的了,所以胜男放星期回来的时候,秋要么偷着去外面,要么也还算安分。
秋其实心里是有谱的,秋想别人怎么看自己无所谓,要把唯一的女儿教好了,才对得起常年在外的男人。
秋其实不是想偷男人,秋只是想从那些男人那里偷到一个属于自己的孩子,尽管拿去孩子不是自己男人的,但也能让自己和男人老来好有个依靠。
秋两口子虽然有个女儿胜男,但秋始终觉得两口子,得有个儿子才靠得住。女儿始终是外面的人。再一个,有个儿子不受人白眼,不受人欺负。自己的男人这一支在族谱上才能再写下去。
要不,真对不起男人,对不起男人一家的列祖列宗们。虽然已经对不起了,让男人戴了那么多的帽子。让男人一家丢进了面子。但秋想有个儿子终究要好一些。
9.
想着儿子,想着男人家的香火,秋一次又一次的穿梭于村里的玉米地,柳树林,穿梭于村里的各个男人之间,秋似乎忘了羞耻,忘了伦理,忘了人们鄙视的眼睛。只是一心想着儿子,儿子。
起初每当躺在别的男人身下的时候,秋心里就想这是最后一次了,这次一定可以生个儿子了。
这样假设的次数太多了多到自己都记不清了,后来秋不在那么想了,她想生儿子是迟早的事,她要好好想想和谁做更好,和谁做更舒服,和谁生儿子的可能性更大。她更愿意想今天在哪里做个儿子出来更好。
秋就这样不停的为生儿子而努力着,她眼里只有儿子,*爱,生儿子。她忘了其它,她的生活变得复杂而简单。
秋的生活就这样不停的重复,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秋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自己才可以有属于自己的儿子,有一个老时的依靠。但她相信只要自己不断的努力总有一天会碰上,总有一天会生个儿子。
又一次激情过后,秋抚着自己的身子,温柔的搂了搂自己的肚子,她微笑的看着自己的肚子越来越大,越来越圆。因为村里的人都说圆肚子生儿子,尖肚子生女儿。
她看到自己顺利的生下一个八斤多的大胖小子,她男人高兴的叫着我婆娘真厉害给我生了个带把的,我们家后继有人了。她男人那高兴样像个孩子。
她看到她的婆婆讨好似地照顾自己,不在说她是个不会下蛋的母鸡,并夸着说咱呢不是不能生,咱是不想生,一生就是带把儿的,还八斤多。
她看到村子里的女人和自己一起去河坝里接自家贪玩的儿子,一路上大家有说有笑,像姐妹。她们不在看着秋没有儿子而欺负她了,不在说秋的闲话了。
她看到自己老了,有个孝顺的儿子,正小心的伺候着她和她的男人。一家人幸福的在一起。
秋觉得好累,她想要睡会儿她太累了。梦里她的男人回来了,温柔的搂着她,正微微的呼吸着。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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