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香泉先生
从早春开始,母亲病了两年
去世后又两年
我的鬓角都白了
就像那时我的父亲
习惯了安静,安静得像那块地
南面是村庄,北面是一道土岗
一条路向东南
伸进我来的方向
我的到来,与节气有关
双手合十,把一段光阴烧成灰
轻烟飘进天堂的某个房间
只是我看不见母亲
和她无助的眼
老宅子离那块地不远
父亲说,来了
我也说,来了。然后沉默
沉默后是一些旧事和最近的事
密密麻麻,如一群虫子
一直蠕动了两年
我的儿子也大了两岁
坐在自己的房间里
对城市视而不见,不像我的当年
《父亲的电话》
父亲从外地打来电话
说他已经到了,刚吃过晚饭
坐在工棚里歇了一小会儿
天冷,后天才有活干
太可惜。活是砌石头,不累
同村的人去了十多个
能站半条干涸的河沟
能相互照应,不用我操心
他也会注意,不会像去年伤着手
也不会像有一年伤着胳膊
最后说,天还冷
你当心别冻着,就挂了
其实,父亲打电话前
我正在想我的母亲
去世时,她就坐在我的对面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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