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妻一时聊得投机,她不由得感叹,咱俩像是好朋友。
我心下欢喜,想起为妻曾写的文字,“老公也是你的情人”。我不是说过,我既是你的老公,还要做你的情人和朋友。说完,发了一个调皮的表情过去。妻回我,身份这么复杂,担子太重了吧,辞掉两个职位就轻松了。妻的话也挺幽默。
哈哈,你是不是想换人? 我可不觉得呢。
你觉的换掉那个职务好呢?妻继续说。
朋友吧。我说,这个职务也许在这里的重要性相对小一些。情人不辞,要不然会让别人彻底替换掉,你的心会跑的。老公当然更不能辞,这么好的妻子若是丢了,到那里再去找。
那我要是向朋友互诉忠肠呢?妻的话听来蛮严肃。
可以呀。我的态度很开放。有时候可以找个朋友诉诉,但只是诉说,而不是你理解的诉情。我提醒到,我明白妻话里的意思。
我老是觉得看不清你的心,而我却在你面前是透明的。妻这句话以前说过,像是她心里的纠结。
啥呀,是你比我多疑,而我是个随性之人。我并不认同。我要说的意思是,妻有时候对我的性情太多误解,并不是她所说的我在有意隐藏自己。即便我真的对她有所隐瞒,也是出于保护我们夫妻感情的原因,不想她太多猜疑与误会。和我结婚以来,她好像一直不怎么放心。
就是对谁都能抒发感情。妻总结道,然后发来一个委屈的表情。
这句话有两种理解,一是说我对谁都会用情一样,好像很随便;二是说我只是在抒发感情,如同倾诉,不想受太多限制,喜欢自由,不想在男女关系上太多束缚。
妻否定,两种都不是你,你是经不住诱惑的人。
那你说我是哪种人?
你还是不甘心。妻说的意思我明白,这或许才是问题的根本所在。她一直认为我当年是不得已才娶得她,心里总放不下曾失去的感情。
你呀!我感叹一句,我可没想着这辈子离开你。
没想着去找你的最爱?妻接过我的话发问。
找啥呀,各有各的家庭,又都很幸福,为什么要破坏两个完美的家庭呢?况且我们即便真的生活在一起,也不一定比现时更好。最多是当朋友联系一下,我们不可能再在一起的,当年不会,现时更不可能,你只要明白这一点就足够了。
还是有最爱放在心里。妻悻悻地总结。
不可能完全清除掉的,谁都做不到,要不然就不是爱了,你需要的只是一定的容忍与理解,而不是过多的猜疑与埋怨。
我也要往心里放一个爱的人进去,我心里不平衡。妻其实执迷的是这一点。
你呀,要得是什么平衡? 天下哪来得那么多平衡? 人生下来就是不公平的,你所谓的公平太没意义,你只要知道我对你的好就行了。我还在努力地开解,希望她能明白过来。
不明白,你没有全部给我,我也不会全部给你的。妻依旧执拗地这样认为。
我知道你现在就执迷于这一点放不下,人要是执迷于一点想不开是很害怕的。我担心地说,而且还有一点,爱是可遇而不求的,不是你说想有就能有的,可能就因为你执迷于对感情的追求而很容易上当受骗。
你不要讲这些,难道只有你懂爱吗?妻像是听得有点不耐烦了。
你懂,谁能说你不懂爱呢,但是我希望你明白,不要强求一种公平,人永远不可能得到绝对的公平。如果要公平,是不是我也应该像当年的你一样先订一次婚,然后再取消,最后再找你?
我要休息了。说完,妻的头像一下变成了灰色。
妻可能不想再和我讨论这个问题,而我清楚她心里一直有这个结未解,我再怎么劝说都像是起不到作用。也许最终只有妻自己才能解开那个结。有句话说解铃还需系铃人,可我觉得自己在这件事上非常无力。
我可以告诉妻我彻底放下了,当年娶她并没有不甘心,哪怕最初是有一点,但是共同生活了这么久,已很难说还有多少残存,抑或我保证说现时心里只有她一个,妻也不会信的。这是两方面,一是她自认为了解我的性情,旧情不忘,又太过多情;二是她的不自信,多疑,不能多一份理解,以一种宽容的心态来面对。
我从没想过做对不起妻的事,她对我很好,对这个家更是付出很多,而我也只有用一心的真情来回报她。这个我可以保证,至于别的,希望妻不要过于执拗地要求。有些东西,是要求不来的,因为它可能不是人为所能控制的东西。
2011-3-1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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