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六去高邮喝汪兴老师公子的喜酒,到了润扬邨酒店发现偌大的大堂里人头攒动,我还是一眼看到了阔别20年的老师,虽然不再年轻,但老师的神情还是一如当年。依稀记得高中二年级开学的第一天,上课铃声刚结束,我们期待了一暑假的新英语老师出现在门口,全体起立,他说:“morning class。”我们回答“good morning teacher”,老师说“no,应该morning sir”。自此我们终于明白英语原来可以这么学。可能因为我的名字特别吧,课堂提问时老师扫了一眼讲台上的座位表,就叫到了我的名字,那节课老师一共提问了我三次。下课后我和同桌吴宇红直往wc冲,经过办公室时听见有人叫我,于是赶紧刹住脚本,伸头往办公室一瞥,就汪老师一人,于是指指自己鼻子:“叫我吗?”老师微笑点头,我便进去,老师问第一次给你们上课,感觉还适应吗?我实话实说:“其它都觉得很好,但是因为高一时老师上课的语言还是母语为主,所以您一来就全是英语与我们交流,有点不习惯,能不能循序渐进啊?”老师立即同意:“明白了,那从明天起我就一遍英文,一遍中文与你们交流,慢慢地再转到全部是英文,因为英语学得好不好,语境很重要。”
此后两年,汪老师一直悉心教我们,直到毕业。
记不清是高二还是高三了,有几天汪老师没来给我们上课,大家一直猜度:老师怎么了?生病了?跳槽了?几天后老师来了,他用英语告诉我们:这几天他没有来,是因为学校分房子的事情一直在纠缠不清。按照规定,新建的教师楼他是可以分到的,但是实际上并没有他的名额,经过几天的争取,现在他分到了一套旧房子,尽管旧一点,小一点,但是室雅何须大,他还是很高兴。老师解释完了自己失踪的原因后,全班报以热烈的掌声。我想同学们当时和我的感受是一样的:感动于汪老师的知足常乐与世无争,同时蔑视学校领导的不公与弄权,希望好人一生幸福。
毕业后,大家各奔东西,再次相见,时间已经过了20年!
人生能有几个二十年啊!二十年来我虽然一直没有和汪老师联系,但是老师忠厚朴素的样子、低调的作风、高尚的师德一直铭记在心!5年前听忠军说他跟老师有联系,老师已经头发花白了,就一直计划找时间专程去看看,遗憾的是一直俗务缠身,每次回家都来也匆匆,去也匆匆,始终未能成行,此次酒宴上老师忙得不可开交,也没有多叙就和老师话别了,但是我们约好今年教师节之前,我、田霞、忠军等几个同学一定专程回高邮,与老师畅叙20年的别后短长。
人生没有几个二十年,在以后的岁月里,我想我们还会铭记师恩,师恩难忘!
杨甦于扬州
2011.3.1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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