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院里的几株春梅花打了好几个星期的花骨,现在终于看到它随着早春越来越暖的春意次递绽放了,玲珑妖娆的花瓣从严寒的囚禁中挣脱而出还真是不容易呢!花儿开的越来越多,盛景越看越热闹;然而相比每一季的桃花,它实在称不得很美,并且不及很多春天里的花。但是,因为我知道它是梅花,是报春的花,所以就多有敬意。我会想起毛主[xi]的题梅花“风雨送春归,飞雪迎春到。已是悬崖百丈冰,犹有花枝俏。俏也不争春,只把春来报。待到春花烂漫时,她在丛中笑。”
梅花是受人喜爱的,有很多女孩儿取名字不是叫春梅,就是叫冬梅。春梅俏,冬梅香。它们的姿色、香味、风韵都给人以美的享受,加之梅文化的渊远和中国历代文人的推崇与描写,梅在我心中也就独居了一种特高的品位;仿佛人格,也就是人们称之“岁寒三友”的精神境界追求。
我喜欢梅花是有些感情的。多少年前我曾在河滨公园跑步那会儿,在那里与梅林结过缘。我对它决非仅有崇拜心,我与梅真正的缘来自相识相知相惜,那是我遗忘不了的记忆,常常会出现在梦里嗅见的梅香。梅的美是凝香的美,是冷俏的美,是高洁的美,这使得我犹爱白梅。爱上白梅之前,我读过一篇女性文章,是名家写的,她写的是庵里的白梅,长在山谷,象雾象云。我没有能够把那篇文章背诵下来,虽然摘也摘抄了,记得在一个本子上,可是我看书摘抄的本子太多了,我的摘抄是读书方式中的一种心灵满足,以前并没有想过管理它们。现在不爱摘抄了,但我会利用网络管理它们了,所以,我现在写文章摘录引用句子可以不费力气就找到,其中很大原因是因为丢失了那篇梅文。而且非常奇怪,无论我怎么费心利用搜商引擎工具,我所能提供的也只有白梅两个字。那些梅影、梅香仿佛完全就烙在了我的心上,隐隐绰绰中却始终不肯露脸。
在烟雨我审过一个人的文章,她的文字就带梅香的,她的名字里也有梅,据说她本人就是居住庵里的尘外之人。尘外之人也有尘缘,而且文字断不了。不知她如今哪里去了,没想到她也成了一段梅香缱绻成了令我难忘的梅影梅香。我之所以想写这篇文章,有看见大院梅开情景的感触,我想更多还是为了释怀心中的梅香吧。
清楚地记得,我在杂志上读过一篇文章叫《中国香》,后来在报纸上也见过。文章写的好,写出了中国人对香的情结,但不是梅香。我之所以把这篇文命名为梅香,全凭女人直感与触觉。只有在写着写着的过程中,我发现自己原来是沿袭着记忆里的梅香在探寻梅的印象和梅在我心中留下的影的怀念,是对于梅影的记忆,也是对河滨公园那片梅林的真切怀念,更有对我所知梅知识的记忆搜寻。虽然我遗忘了不少东西,但是,只要有心念,就不难再遇上。
我手里现有两本《名人慈善》杂志有两篇有关梅的文章,我尤喜画家蒋义海先生写的《中国五大古梅探拜记》,文特美煞了我有将功补过写梅的信念。别以为梅好写,象我这等凡人一天二十四小时守着梅,也未必能描出几行梅韵来。更何况欣赏是需要水平的,有些人爱了一辈子未必真懂欣赏,更别提说与写了。蒋义海先生有资历,因为他用一生去爱梅、画梅与写梅。所以,我认为真正能写出梅韵的当是能画出梅韵的画家。而我先前的知识囊里却只有暗香浮动与疏影横斜。现在我不仅知道古梅通灵性,而且还知道梅干是梅魂外在的显张,溢阳刚之美,体现军人气质。这是经历戎马生涯的画家马振邦说的,也仿佛就是他自身的写照。看,我即使把两篇文章都读透了,我还是无法能够领略梅骨子里的神韵。我想,或许也只有那些能将自己塑成梅的人才能够真正懂梅爱梅吧,象我这样的俗人赏梅和附庸风雅还真没什么区别。
我能懂的也就是两句诗:“有雪无梅不精神,有雪无诗俗了人”和“梅须逊雪三分白,雪却输梅一段香”,这却是我甚爱已久的!我也写过有关梅的文章,只要是想起来就写,烟雨就有现在的一篇叫做《元日写梅——赠扬州姐姐》:“ 落字梅,便盛开一幅梅图,她着一袭缟素纱衣,手提裙裾,似洛水女神临波,翩然飞舞,便有琴音伴随悠扬而近。她便与雪共收眼底,用纤纤素手慢捻轻抚弦线,盈盈美目深情凝聚,秀腮潮湿起两蕊,如丝如缕泛着红晕。”因写这篇文,我还真是从记忆深处打捞了不少的回忆,太多了,有些人有些事只合暗香留心,不是知音不与说,留个意犹未尽的念想吧,如梅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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