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君何时还?问情何时灭?我心深深处,心有千千结。
——题记
昨夜东风入罗帷,掀动情事,心潮难平。
情人节的玫瑰余香犹存,巧克力仍然金黄诱人。那些软语温存,缠绵悱恻的爱的旋律,那些天长地久,地老天荒的爱的誓言,还有那些花前月下,卿卿我我的美丽的故事,都在岁月的风尘中铅华洗尽。只有思念的那坛老酒越酿越醇,如经典老歌,幽香不绝于缕。
曾经与你无奈地分手,历经数载不知音讯。
又是一年情人节来临,试着按你原来的号码发了一条问候语,却惹来一连串“你是谁”的质问。我怕引爆你身边的火药桶,只得关了手机。任思念的潮水拍打心岸,望着窗外苍茫的夜色,无语,泪潸然。
就在我们分手快一年时,听说你生了一场大病。我买了营养品到你家来看你。你知道吗?差不多一年未见,你清瘦的面容让人心疼,你憔悴的神色然人爱怜。我多想把你拥在怀里,用女人的温情温暖你单薄的身子,然后系上围裙,到厨房里给你做一顿可口的饭菜。多么希望你早点好起来,那样我们又能天南地北的高谈阔论,谈诗歌散文,谈尼采黑格尔,谈印象主义悲观主义。可是,在错误的时间错误的地点错误的人面前,我只有放下礼物,冠冕堂皇地问候几句,然后假装若无其事地逃走走。
你知道吗?刚跨出你的家门,我的泪水就像断了线的珠子,洒落在那不为人知的深深夜色里。
以后就再也没见过你了。你家临街的房门紧锁着,后来听别人说你向单位请了病假携妻儿回川东老家修养去了,后又听别人说你请假是假,离开单位到外面发展挣大钱去了。众说纷纭中,你远离了我的视线,却把伤心欲绝的我狠狠地抛在了脑后。
你在哪里?你还好吗?这两个疑问一直魂牵梦萦。一直担心你,一直寝食难安,茶饭不思。
以后我曾经几次经过你家门前,那黑底白字你亲手书写的“遁远斋”昭示我你在逃避。你究竟要逃到哪一天,你究竟要逃到哪里,我一直在问自己。
你是我的恩师,和你交往的几年,我在文学创作特别是古诗词方面长进不少;和你在一起,我们有共同的语言,我欣赏你的作品,你为我修改文章,我们谈诗论词,唇枪舌战,很快乐和幸福。虽然我对你早已生出爱意,但当我知道嫂子是个醋坛子时,便有意和你拉开了距离。我不知道你为何那样懦弱,为了家庭,你放弃了志同道合的朋友,放弃了你的理想和追求,甚至把自己装进套子,作茧自缚,逃得一干二净。
我知道你一直在逃避,在用对我的冷漠弥补你对家庭的亏欠。可你考虑过我的感受吗?你知道否?你逃掉的不是一个人,而是一段刻骨铭心的感情;你抛弃的也不是一个人,而是一份对你至死不渝的爱恋。当你在妻权下苟且偷生时,你是否明白,你已经失去了一个人最起码的自尊,一个男人最基本的血性和你追求了大半生的文学理想?我真为你感到悲哀!
不过,我不会怨恨你。因为我虽然那样爱你,但从来没奢望过要和你在一起,我只把你的精神和你的作品都融进我的生命,我的血液和我的灵魂。我一直把心里最重要的位置给你留着,夜深人静的时候再到梦里来找你,与你相依,向你诉说。
严冬在漫长的等待中终于过去,春寒料峭。不敢脱去厚厚的冬衣,因为心原上海覆盖着层层白雪。想到那次黯然的分手,至今仍然悲从中来。
那个深秋的黄昏,天边残阳如血,秋蝉有气无力的嘶鸣。你默默的交给我一本诗集,扔下一句“我要说的都在里面,,你好好保重自己”便头也不回地走了。几天前在电话中还那样信誓旦旦,瞬间就各分东西。那么突然,那么猝不及防,我呆呆地杵着,半天也回不过神来,好像一下子从天堂跌倒了十八成地狱。
“笑靥常常梦里见,两行珠泪湿帷罗。誓将旧事藏心底,呓语稠时苦闷多。年已老,岁蹉跎,纵然想见又如何?青丝未把情怀表,白发何来共枕歌?……”。读着你一篇篇如泣如诉肝肠寸断的文字,我哽咽不止。在冰冷的被褥里,默默流了一宿的泪。
“ 你在哪里——”,无人的深夜,我时常对着冥杳的远方,在心中一遍遍呼唤你,直到我孱弱的呼声被漆黑的夜吞噬。
你就这样走了,也许永远都不会回来了!我的心一直都陷在迷惘与痛苦中不能自拔。亲爱的,你知道我在等你吗?我等着你突然回来和我相拥而泣的喜悦,等着你那颗漂泊已久的心灵能有一块自由的栖息地,等待心与心的相交领域灵的结合爱与爱的升华。
海难枯,情难灭,问君何时还?问情何时绝?我心深深处,心有千千结。情绵绵,意切切,愁肠万缕,化作同心结。亲爱的,我会一直等你,直到地老天荒,海枯石烂。直到我们的故事成为经典,被人传唱,千年万年。
(2011-2-19)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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