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天在哪里呀
春天在哪里
春天在那青翠的山林里
这里有红花呀
这里有绿草
还有那会唱歌的小黄鹂
嘀哩哩嘀哩嘀哩哩嘀哩哩嘀哩哩
嘀哩哩嘀哩嘀哩哩嘀哩哩嘀哩哩…………”
听着这熟悉的歌曲,我突然发现这是我自己的心在唱。
站在一个被些许白雪覆盖的安静的幼儿园门口,我在等待相亲的女孩。此刻,她在家里梳妆打扮,梳的我都有点冷静,今天的公车真争气,提前很久就到了站,总之比迟到好,我也算因此而原谅了从前那辆不争气的车。
那歌儿反复的唱,我也反复的思索,究竟我的春天在哪里?一开始我就认为,这是一个世界级的问题。这也许比经济危机或者国内的房价问题都难以解决。
好事多磨,没有风雨就不见彩虹。
冲动的我认真信守一回。
路过的人老老少少的都有看我的,有的是用目光扫射,有的则直接瞅。弄的我心里七上八下的,他们是不是认为今天我蛮精神的?也许是觉得我长的蛮奇怪的。管他是啥呢,爱瞅就瞅吧,反正人家不犯法,我也不吃亏。
盼望着,盼望着,终于来了,她婀娜的脚步近了,欣欣然张开了眼。山朗润起来了,水长起来了,太阳的脸红起来了。哦,我不是在世外桃源,我是在我内心真实的世界。
她真漂亮,但是我不敢多看,因为我怕她脸红,也怕自己脸更红,红一些其实没有什么,但是我脸皮儿实在是薄,不想红得发紫。好心情偷偷的从土里钻出来,嫩嫩的、绿绿的,让我都差点不好意思拥有了。
一路上,校园里,瞧去,白白的积雪,一小片一小片洁白着,拥抱着,硬硬的冰面最有感觉了,如果我还是个孩子,坐着,躺着,打两个滚,滑上几步,风轻悄悄的,心软绵绵的。对于身边的女孩,我只希望更靠近,更贴心。
害羞、忐忑、激动,你不让我,我不让你,都开满了花赶趟儿。红的像火,粉的像霞,白的像雪。花里带着甜味,闭了眼,心里仿佛已经满是好儿、给儿、力儿!内心成千成百的想法嗡嗡地闹着,飞来飞去,想去的地方遍地是:杂样儿,有特色的,没跑儿的,似曾相识的店面散在城市里,像眼睛,像星星,还眨呀眨的。
呼吸、扫街、交谈,虽不是闲庭但也有信步。
“过桥阿香牵米线”,不错的,吃起来像母亲的手抚摸着你。面里带着些喷香扑鼻的希望的气息,混着番茄味,还有各种调料的美,都在窗边微微润湿的阳光下酝酿陶醉。街上的行人将自己隐藏在繁花嫩叶般泼洒的车水马龙中,高兴起来了,呼朋引伴地卖弄清脆的喇叭,唱出有节奏却没有旋律的搞笑曲子,与轻风丽日应和着。我眼睛里失散多年的光,这时候也在嘹亮的朝着女孩不停的照着。
捉蝴蝶是最蹊跷的,一拍就是请投币。可别恼,看,像糖衣,像碎花,像绸饰,轻快地斜织着。对面孩子的脸上笼着一层自信,手气也好得发亮,命中率高的都逼你的眼。看女孩的时候,她紧张了,一次次拍飞的蝶儿,烘托出一片安静而惬意的笑。投篮机,计时器,圆滚滚的皮球,应接不暇的疯狂投球的我们,还有旁边微笑的男女,仿佛披着蓑,戴着笠,他们的话语,稀稀疏疏的在场地里蔓延着、飞舞着,像雾、像风,又像雨。
街上的行人渐渐多了,kfc里的孩子也多了。店里店外,家家户户,老老小小,他们也赶趟儿似的,一个个都来了。舒活舒活筋骨、睁大睁大眼睛、抖擞抖擞精神、各点各的一份餐去。“一年之计在于春”,面对面、袒心扉,述衷肠、思忆苦;你问我、我问你,有误会、有谅解;感恩、包容、倾听、畅想……刚起头儿,有的是工夫,有的是希望。
春天像刚落地的娃娃,从头到脚都是新的,它生长着。
春天像小姑娘,花枝招展的,笑着,走着。
春天像健壮的青年,有铁一般的胳膊和腰脚,他领着我们上前去。
2011年春天写给茹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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