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觉,新的一年即将到来。今天是二十六号,农历的春节不知道是二十几,只知道路过的都是想回家得到欢声笑语的提着背着大包小包人。我有家,家里人还很多。我现在是大二学生,成长的烦恼已经不断的降临。爸爸妈妈都很朴实,对一切都很包容。当然,他们也很爱我。每一次看到他们的脸,我就不只一次的想起,经受风雨雕刻的蘑菇石,黑黑的,苍劲有力。
去年,很热闹。我本来是一个不爱笑的人,但是那几天又吃上了妈妈烧的菜,我却笑的很多、很甜蜜。上次吃妈妈烧的菜,已经要考古到五六年前。记得那时我家的碗很小,我也吃得少。有好几次,我都想把那个印有梅花鹿的专属于我的吃饭工具丢掉。回家一看见那些油晃晃的东西,嘴角就条件反射的张扬而起。爸爸在一边,总是抱怨,说妈妈炒的菜越来越难吃,连最爱的儿子都很少动筷子。每次听到这句话时,我的嘴角就扬的更高,而妈妈的头就埋得越低。也就那些日子,我就萌生了一个想法,想去寄宿制学校上学,想天天吃上比家里更好吃的菜。后来,因为种种的原因,我成功了。但是,他们却背上了很大很沉的包袱,离开了。走的时候,妈妈是泪眼朦胧,而我却是面无表情。认为自己是一只雄鹰,展翅翱翔才是我的本能。但是一个月不到,我就疯狂的想他们,还有妈妈烧的菜。每次打电话,都是爸爸接的,他很和蔼的问我的近况。而妈妈则是用断断续续的哭声在电话的一边衬托着爸爸。她的声音一响起来,我就变得语无伦次,慢慢的转成了哭声。
慢慢的,直到高考时,都没能吃上妈妈烧的菜,那个很久远的味道。学校的菜不是不好吃,但是和我妈妈烧的菜比起来,便索然无味。妈妈知道我不喜欢葱花,不喜欢香菜,更不喜欢辣椒。我吃面条,喜欢煮久一点。于是,爸爸就先吃,她等到爸爸吃完了的时候,才让我和她的面条一起挑起来,陪着我吃。我讨厌吃蛋清,于是,我的碗里就是两个蛋黄,爸爸的是一个黄一个清,而她就一个清。如果按照她的意思,她蛋黄蛋清都不要。爸爸说,现在的生活又不是谁吃不起蛋,她才勉强接受爸爸的理由。我最喜欢妈妈做的回锅肉,一点都不油腻,很婉转,很圆润,一种说不出的感觉,想在想起来,还满嘴口水。
去年的时候,最终熬不过我的死缠烂打,终于一家三口吃了一顿团圆饭。还有我奶奶,她一直在我叔叔那边玩,都两三年了,我当然也很想她。加上和我老爸老妈都在上海,于是便一起过了年,这便让我得到我所想要的其乐融融。老妈很高兴的走进了我期待很久的厨房,而我和老爸、奶奶则在外面开开心心的聊聊天。虽然妈妈有点累,但是我一进厨房,听到她哼着不知道是在哪儿学的即使年代的老歌,看着她那高兴的劲,我便知道她心中属于高兴的范畴。我于是默默的出来。而且,我啥也不能帮她什么。在她的眼里,自己做出一桌好菜,便是她最值得骄傲的资本。
今年的这个时候,又是一家团圆的时候。我一个独自徘徊在这座比较寒冷的四川的小县城,有很多话想对很多人说。但能说的朋友们和同学们,都回到了自己亲人的港湾,享受着和我去年一样或许很难得的温馨。我不想做一个吃不到葡萄说就砍葡萄树的人。便肆虐着键盘。我知道,只有出人头地,才能让妈妈每天只需要爱上她的厨房为我们一家做好吃的菜,我们才能更多的在一起。时间,我想会让我证明。经过一段时间的发泄,现在好多了。最后,祝愿看到这篇文章的人能合家欢和,大吉大利,并且提前祝大家,新年快乐!
2011.1.26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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