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 水 黑 糖
忙碌的记者生涯开始了小鱼儿工作的奔波忙碌。采访、编辑、制片、等等一条龙的工作。很快,小鱼儿真正成了一条鱼儿。不过,不再是游在辉温暖的心海,而是得水一样地游在电视人的海洋里。
几年的打拼,小鱼儿事业成功了。也换了了自己深深的寂寞。
什么时候,辉在自己的身边少了那种相依的感觉?什么时候,鱼的鳍翅已经能够飞翔?什么时候,白开水慢慢换成了营养的早点?咖啡加黑糖,还是什么时候喝过了的呢?那间咖啡屋,都有好久没去了呢?辉的眼神什么时候结了深深的霜花?什么时候,辉的柔情变得相见却无语。
一路风尘。
小鱼儿张扬着自己美丽。美丽不仅仅来源于外表,还来源于蒸蒸日上的事业,来源于秉性的悄悄改变。
辉辞了稳定的教书育人的工作。选择继续留在省城打拼。
辉不成功也不失败。有了自己的房子,有了自己的车子。在小鱼儿偶尔能想起辉的时候,无论辉当时有多忙,辉总会在最短的时间里出现在小鱼的身边。
“辉吗?”小鱼儿在一个夜里突然胃疼不止。
辉在电话里听见了小鱼儿的呻呤。飞奔下楼取车。赶到她家的时候,辉才发现自己外衣都没穿,脚上穿的是拖鞋。
“小鱼儿,嫁给我吧,让我来照顾你!”
小鱼儿疲倦地躺在辉的怀里,合上长长的睫毛,安然地睡去。小鱼的工作性质,长期不能准时就餐。胃病已经悄悄潜进自己的身体。
辉就在那夜发誓自己一辈子要好好待小鱼儿。而小鱼儿已经不是第几次不回答辉的求婚了。
辉自然而然地在每一个深夜黑小鱼儿一个电话:“今天吃饭规律么?药吃了没?”清晨小鱼儿的固定电话响三下,那是辉叫她起床。
小鱼儿的成功给自己迎来了自己事业的辉煌。辉的平淡在小鱼儿的视线里忽左忽右。
在小鱼儿30岁生日那天。小鱼儿没有拒绝辉的邀请。
还是学校的那间咖啡屋。只是,几年不来。变化蛮大了。华丽的装修,豪华的气派。只是,那间咖啡屋早已不经营白开水和咖啡加黑糖了。而成了一家小有名气的“左岸咖啡屋”。
“小鱼儿,我再等你两年,等我30岁的时候,你还没决定要嫁给我,我就把自己随便处理掉。”辉在小鱼儿吹灭了生日蜡烛后对小鱼儿说。
走出咖啡屋。进来时满天的星光怎么不见了?都躲在了哪里?
街上的霓虹闪烁,辉拥着小鱼儿,走完了整条芙蓉路。一夜不语。路灯寂寞在两旁发着寒光,是深秋了,月儿怎么躲在云层了呢?要知道,今天是小鱼儿的生日,也是传统的中秋节呀?辉看不见满天的星光,看不见满地的月光,却看见了噙在小鱼儿眼里的满眼泪花。
黎明叫早。迎来又一个白天和一个新的开始。
辉继续自己的平淡,偶尔还会写上自己心情的篇章,只是游离的句子找不到停靠的方向。
小鱼儿一旦投入工作,典型的事业性女性。不是忘记了自己的风花雪月,而是没了属于自己的情感时间。
而再成功的女人一样需要爱的沛育,需要爱的滋养。小鱼儿在属于在自己可怜的时间里用什么弥补自己十年的爱情马拉松。
总喜欢在黑黑的夜里,小鱼儿关上了工作的电脑,放上莫文蔚的《广岛之恋》、《盛夏的果实》,在她懒洋洋的音乐里捕捉和自己共鸣的东西。那一刻,小鱼儿雍懒躺在床上的样子,象极了莫文蔚mtv的某个镜头。
偶尔也上线聊天。偶尔也给辉发e—mail。只是,“情”和“爱”的字眼很少。
日子在最初的繁忙和拥挤里平淡过去。辉不知不觉到了而立之年。
是风雨交加的夜晚。小鱼儿在西藏赶制加播的节目。因为工作紧张,等闲下的时候,辉的生日已经过去了。而辉在那夜彻夜未眠,小鱼的来电显示已经不能看清条数了。因为,手机早就没电了。等重新开机的时候,显示在上面的是辉的电话号码。是辉在那夜播了无数次电话,直到本世纪末小鱼儿的手机没电自动关机。
开机的时候,同时收到了辉的信息:“我累了,小鱼儿,十二年的等待不长,但我等不来你长长的一生。”
小鱼儿泪水涌了出来。倒在制片的机房。那一病,就是一个星期。小鱼儿整整7天没有说一句话,脑海却在放着记忆的电影。
再次打电话过去的时候,辉的手机号码已经换了。
时间鞭打着每一个人的脚步,小鱼儿的脚步却渐渐迟缓。今年的中秋,就是自己33岁生日。
想要自己的平淡一点。能平淡吗?三个手机不停地响----
“鱼导,***的广告加在哪个段位?”
“鱼导,李斌的主持词建议再修改一下!”
“鱼编,去水乡的准备工作就绪了没?”
电话一接就是一天。
天黑了,疲倦和寂寞接踵而来。鸟已归巢。而自己呢?心的巢安在哪里?而此刻的辉还会想起自己么?
一合眼就是海角天涯。
辉离小鱼儿很近,也离小鱼儿很远。
在辉生日的第二天,辉结束了自己多年的商业代理,在省城离自己大学校园不远的地方开了间“白水黑糖咖啡屋”,经营着世面早就销声匿迹的白开水和咖啡加黑糖。
本文已被编辑[烟雨琳静]于2004-12-22 21:40:29修改过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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