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福是什么?什么是幸福?
也许幸福就是哈姆雷特,你怎么读,它便怎么幸福;石头剪刀布,亦或许幸福就是,我出石头,你出布,让我蜷在你的手心里,像个长不大的孩子;一直以来,顽皮都是一种奢侈的游戏,玩得起的人,都是有人疼、有人爱的孩子,所以,也许有时候顽皮就是幸福的代名词。
飞蛾的故事总是让人心酸到无以言对,说它傻吧,它说那是它一辈子的宿命;说它执着,它却说那是因为它别无选择,它只能存在于光和热的怀抱里。可有时候,我常常想,飞蛾为什么要扑火?如果当初它爱上的是太阳,或许就可以在永恒的追逐中存活。只是它还会不会快乐?因为太阳有时也想躲在乌云背后独处,那时,飞蛾又将何去何从?爱上太阳的飞蛾,注定了迷途,又要摸索多久,才能找到新的出口?如果哪天,飞蛾不习惯了烈火的炽热,心已随太阳远走,在几光年以外的渡口;如果哪天,飞蛾不再扑向火,踏上不再归返的旅途,那么远的路,飞蛾又会不会寂寞,会不会迷失自我;如果哪天,飞蛾见到了太阳,太阳又会不会也感动到哭?
如果的如果,都只是好奇的假设,而飞蛾对光与热的追求,或许只有本能才能诠释得清楚。出于本能的执着,即使是灰飞烟灭,也觉得满足。也许这就是宿命赐给飞蛾的幸福,亦或许,上天是想借着这个故事告诉我们:如果爱,多一点本能,就是幸福吧。
天浅蓝,云微白,有没有听见候鸟的呼唤:“归来,归来,春天……让我再看一眼,被百花装点过的,那连绵群山的脸。”有时候觉得候鸟和飞蛾很像,一个为了光和热,不惜一切代价,一个为了温暖,在南迁北徙的路上,耗尽了一生的能量。如果有个人告诉你说,他好想像只候鸟那样爱你,用一生的迁徙,来为你寻一个温暖的家。你会不会觉得幸福,抑或是害怕?也许你会害怕,当爱变得像候鸟,那迁移就成了他不变的信条,试问,又有谁能保证,在抵达彼岸的春暖花开以前,不会丢失方向?毕竟,彼岸不是越过一座山,飞过一片海,就能到得了;也或许,你会觉得幸福,要知道,上天赐给了候鸟感知温暖的力量,不管世界多么寒冷,路途多么艰辛,你们会始终向一个地方前行——一个洒满阳光的地方,虽然,偶尔路上铺满了雨雪风霜。
也许的也许,不过是为了满足想象而进行的猜测,而飞来飞去的候鸟,是不是只是单纯的想寻一个温暖的,可以栖息的家,然后永远地告别颠沛流离的生活?我们不得而知。但是,我想,幸福至少有一点应该像候鸟那样,那就是要有自己的信仰——相信,下一个落脚的地方,就是我们寻觅的天堂。
从虚拟的世界回到现实的天地,抛开关于如果的假设,忘却关于也许的想象,我们都会老去、白头……还记得那首歌,歌词这样写道:“我怕来不及,我要抱着你,直到感觉你的皱纹,有了岁月的痕迹……动也不能动,也要看着你,直到感觉你的发线,有了白雪的痕迹,直到视线变得模糊,直到不能呼吸……我们好不容易,我们身不由己,我怕时间太快,不够将你看仔细,我怕时间太慢,日夜担心失去你,恨不得一夜之间白头,永不分离……”是啊,爱情总是这样让人矛盾,一旦拥有,我们会害怕时间过得太快,来不及将彼此看仔细;但我们却不会害怕老去,只害怕这白头的过程太漫长,如果就不能永恒。于是,矛盾就这样肆意地充斥着内心的那片世界,就好像这样的心情那般——我对你的渴望,你在那么远的地方,能否感觉得到,好想拥抱,忘了距离的漫长,我在深夜里祈祷,不知道该时间慢下还是飞速奔跑。
于是,这世界也便多了一种幸福,一种被夕阳都照透的幸福,它的名字叫“执子之手,与子偕老”。在黄昏的大道上,让老天都红眼的爱情,它的轰轰烈烈,又岂能是时间带得走的故事。
这幸福便是来自爱情里,那叫做不离不弃的部分。
牵着手,从清晨走到日落,把流年里的风景都看透;牵着手,从乌丝走到白头,让天长地久不再只是虚无;牵着手,当彼此的幸福,成了彼此的信仰,将会上演怎样一场,地老天荒……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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