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最喜爱的篮球过了一个下午，还是要不情愿的回家了，已经厌倦看到妈妈的嘴脸，爸爸1周才回一次家，通常吃一顿不怎么愉快的饭就离开了，他在外面有另外一个家，已经不是什么秘密了，妈妈是最早知道的，她只对爸爸说了一句话，要记得每周都交伙食费！就撒手什么也不管。其实妈妈也是一副德性，她和公司的经理的诽闻已经是我再耳熟不过的事了，他们不堪的生活，对我来说，没有理会的意义。现在长大了，她不敢再像从前一样打我，刚上初一的时候她还象骂动物一样骂我，也因此我的脾气越来越坏，如果惹火我还有打人的倾向。从前的单纯，渐渐消逝。随着他们的生活越来越好，为了避免流言蜚语，他们自然不会刻薄我，我只要拿到钱，就会乖乖的闭上嘴，人总要变得现实，但是在我心里，他们这些渺小的补偿，根本不会消磨我对他们的恨，总会有一天我要自己生活。

“林毅！过几天，我和你爸爸要给你换学校！”

“你说什么！换什么换，你们问过我没有？！”

“由不得你同不同意！我们钱都交了，你那什么破烂学校，你能有什么出息，整天玩，像什么样子！叫你换你就换，我没工夫跟你在这耗！”

说着，她穿着艳丽的便出了门。

我冲出门口，对着楼下的她吼：要换你自己换！

第二天是周日，我在银行取了足够的钱，和兄弟们就出去玩了。

一个很漂亮的服务台的小姐，跟着我们不停，说要为我们挑衣服。

忽然，我生气了：你烦不烦啊！你们店有这项服务的吗？

我瞪了她一眼，她吓到了，连声的对不起，走开了。

"喂~干嘛赶人家走，你不觉得她长得还不错的咧~"

“漂亮的女孩，很多啦！你们又不缺女朋友。”

那时的我，简直已经和外面的小混混差不多了，从小没有人在乎过我，从来没有人对我那么好过，为什么长大后的我还要这个世界束缚着我。

原因只有一个，我要索取那些属于我的东西，包括父母在我身上留下耻辱的童年。

我买了很多很奢侈的东西，同学从此就会对我改观。

甚至外型。

虚荣，已成为本性。

“林毅！”我憎恨的声音从走廊的那一头传了过来。

“什么事？老师。”我故意提高分贝。

老师带些幸灾乐祸的表情：“嘿~你怎么还来这里啊！你妈妈一大早把你的东西都抬走咯，对了！你的书记得等一下一起拿走！”

“太过分了，不是说了不换学校吗？”

“学校因为你的走，非常开心，你就安心的走吧，以后要好好过，不要一塌糊涂，其实你这个学生是聪明，就太难教，以后.......”

我转身离开。

怎么这样？我在这所学校，从来没有这么开心过，为什么我的东西他们都要抢走，我的泪已盈眶。从10岁那年，妈妈在我后背割了几刀之后，我发誓再也不会哭了。

“林毅！”我最好的几个朋友，站成一线。

我难过的大步走过去，和他们最后拥抱了一下，说：“我会回来的！”

“恩！在002班！”

我坚定的点点头，说：“好！”

走进教室，很安静，讨厌我的人混成一片，大声讲话，嚣张的把拎走我的椅子，踩在上面。我环顾了一周，很多的同学注视着我，我知道，他们有话和我，可，这些，已经没有意义了。

我甩下包，把书都推到包里，已经生气了，用力的踢倒桌子。从教室中间狭窄的道，匆匆走回去，最后回头望一眼快活的人自然快活，我不舍的看着好朋友们，毅然离开。

忽然想起我的所有文章都放在了抽屉。

算了，走吧！

我甩甩包，走出校门。

一脸凶神而刹的拨着妈妈的电话：

“喂~你搞什么啊！这些事情都不通知我，新学校在哪啊！几班！”

“　南宁三中啊！在006班.....”

“混蛋！”我狠狠的盖上电话。

门卫睡着了，正好省去口舌只争，悠然的骑着自行车进去了。

看到了教室门牌，我在外面等着，他们已经上课了。

老师似乎注意到我。

“同学！同学！”

我回头，跟着老师走了出来。“是找人么？”

“没有，我新来的。”

“哦？对啊，今天你爸爸妈妈都来帮你整理东西了也快下课了，你近来吧，和同学们认识一下。”

我不耐烦的走进去。

同学们都很认真的看着我。

“同学们这是我们的新同学，叫.......”

“林毅。”我说得并不大声。

“他叫林毅，是从别的学校转来的，希望大家以后一起学习能好一些。”

她回头看着我，说：“有什么要和同学说的吗？”

“没。”我的态度很不友好。

老师示意我坐下。

我走到了后面，坐下来，把包扔下，就睡了。

睁开眼，围着我的人很多。

“你是什么学校来的啊。”态度还算礼貌。

“四中。”

“哦~”

“嘿~看你这么小就这么高，打篮球吗？”

“恩。”我已经一脸不耐烦。

“我睡了，老师来了顺便叫我一声。”

“喂~你真的敢睡觉啊？这里老师的脾气很臭的咧~！”

“她来之前叫我不就行啦，拜托，拜托啦~”

“好啦！”

我安心的睡了。

“嘿~同学！老师说在教师不能睡觉！可见也不可以！”

“你搞什么啊！！我新来的不知道~！你喜欢怎么说就怎么说！”

我一点也不留情的叱喝着她，眼前整齐的穿着校服，轻纯可爱的脸生气的表情。

“你！起来~！”

她大胆的拉扯着我的衣服，看得出胆却的她鼓足了勇气。

“嘿~你很勇敢咧！还没有人敢这样，不过，我对女生没什么同情心。”

我不屑的说，继续睡觉了。

“嘿~起来！”她着急得含泪的样子，一脸不服。

“好啦~我不睡啦，怎么这么麻烦~！你不要再扯我衣服了。”

她放下手，眼眶的泪咽了下去。

我被逗笑了，这世界还有这样的女生啊。

她回了位置，回头望了我一眼，我还是一副无所事事的样子，她不再理会。

“她叫什么？”

“许珍云，嘿~~我们班最漂亮的哪个哦~~”

我翘起嘴角：“是么？”

不是我不相信，只是她刚才生气的那张脸，的确也不怎么样。

随便的混过了一早上，我听见铃声极度兴奋，拎起包，就走了出去，全班都怪异的看着我走过的每一步，终于明白什么是“优等生”，永远只会做别人眼中的自己，生活无聊。

我骑着自行车，跟着她的后面。

她不时的回头望我，也许她总以为认错人了，却有些肯定这个人一定是我。

她终于忍不住，冲过来，看清了我，略有生气的对我说：“你！干嘛跟着我。”

我骄傲的笑了笑：“我跟着你？我长这么大还没跟过什么人呢，你没有看见我的车没有气了么？我家在这条路，我当然走这条路啦！”

她的脸迅速涨红，我晓，通常表错情都有些不知所云。

“没事，这种事，我也发生过，没什么大不了，我的确住在这边，那棵很绿很绿的树前面就是我家了。”

“哦~我住在那边！”顺着她手指，一幢古老但略显华丽的高楼。

“整栋楼都是你们家的？”我吃惊的看着她。

“对啊~”

“哦~”我不再问，她的家境比我想象中要好多少倍啊，看她这身破破烂烂的校服，真的以为她值得同情。

“这个转盘，我要走了！”

“好！”

我们分手了，我没有再回头看她。

第二天，我很迟才来教室。

敲钟的前几分钟，我沉甸甸的拖着身子，回到教室，所有的同学都像看动物一样，向我投来不满的目光。我没有理会，继续睡了，我早习惯这种生活方式，就算在这样的学校。

“嘿~你怎么都不害怕啊，这里的老师是出了名的严，挨罚的话，很痛苦的。”

“是么？”我继续的睡了。

忽然，旁边有人重重的打在我的台上。

我睁开眼。

“你，去给我跑个4、5圈再上来上课！”

我微微一笑，正合我意，我站了起来，走出门外。

“别给我看见你不跑！”　我没有说话，也不知道到底她是谁，要在这所学校混下去，看来要乖乖的听话了。

全班的同学都向我这边看来，我不想叛逆，更不想成为他们眼中的坏男孩，可是我又控制什么呢？我很少笑，谁又有给我了解的机会，又给我重生的机会，从开始到现在，我拥有过什么？不必为谁能看起我而活着，至少我不是这样的人，那么多年，屏幕声跳跃的每一个文字，都是醉了才能写出，其实，我选择从不被人了解，除了那不堪的过去，因为同情而接近我这样的人，就算了吧。

我露出了不屑的微笑，走出去，阳光，好近，我不去触摸，它褴褛的钨砂般平塌在我身上，无限的温暖。

回头的那一眼，这里没有那一寸，我的土地。

远方，不远的远方，离得好远，我回不去了。

校门外，兄弟们站着地势险要的小坡上，招手。门卫还是懒懒的趴在桌子上，睁只眼，被阳光照后更安稳的睡上。

我兴奋的打算爬出门外。

“嘿！~不要啦~你出来找死啊！你老妈在附近啊”

“我们进去！想办法”

“没事，进来吧！我正好不用上课！”

“搞错！你和我们一样啊~不像你啊！”

“被罚啦~别说了，赶快进来！”

“哦~我们3个人的咧！”

“没事，大不了被开除，又可以回去啦，我都不怕，你们怕什么！进来啊！”

“哦~门是半关的！”

“没事~现在没人！”

他们一起推门，一个个跟着很快就溜进来。

“跑啊！等他醒啊！”

三个人疯了似的冲向那个填了一半的湖。

急喘。

“嘿~你们干嘛来啊？”

“找你玩啊~”

“呵呵~又逃课？”

“没有，是集体请假，今天有两节自己课啊~你还不是一副德行！逃课啊”

“才没有，我被赶出来跑步。”

“去哪？”

“我要变乖点了，陪我一起跑好了，等一下一起去我家吃饭。”

“　那，也可以~”

于是4个人一起跑在烈日下，却格外激动。

“安静啦！想被发现啊！”

“你们这个学校严成这样，你不是很惨？”

“没有啦~我不和他们一起的，那是他们的事情，与我无关。”

“呵呵~不过说真的，林毅，你也该好好学了，不要整天玩了，我们知道你的事情也不少，你始终要自己生活，要自己努力才安心啊。虽然我们几个你最聪明，但也混不久的。”

他久久才吐出这些话，可对我来说，已经像天降的恩惠般珍贵，从小，从来没有人像　这样的认真对待我们之间的友情。我低下头，心里很沉重，失去他们已经不远了。

“嘿~你也不赖啊~说这些干什么。”

“我是没什么前途了，现在都成这样了，就那间学校，还能干什么，可能我要回去，回去我原来的地方。”

我没有说话，气氛变得压抑，他的走意味着他的生活会比我们任何一个人都糟，真想说，把我现在拥有的都给他好了，那些对我来说是奢侈品的东西。

“别说了这些啦~搞成这样。喂~~林毅啊，还有几圈啊，现在跑步，休克都有可能啊。”

旁边的他，抹着汗，竣是我们当中皮肤最黑的一个，一种很阳光的味道，我们几个他最受欢迎。

“你累的话，我们就停啊，管她说几圈。”

“算了，看他们的眼神，好象我不够兄弟一样。”

“说什么啊~是你死要来找他的啦~谁叫你长这么高~”他，落在后面，眼睛已眯成缝的，大叫眼衢。

“有什么干系啊~”

........

下课铃声响了。

“嘿~~等老师下来看到我们怎么办。”

“没事，我来说。”

走廊上显现一张凶神恶煞的脸，一会儿便满意的走开了。我送一口气。

身边停下一个短小的身影。

她是许珍云，哪个以为我跟着她的看起来很单纯的女孩，身边站着一个高高的女孩，白皙的脸，看出了她的生活并不怎么如意，她叫李委。就站在了我们面前，看着我们汗流浃背的仓促的呼吸着。

“你同学？怎么不说话啊~~？”

阿草用上衣抹着汗，看着我们怪异的表情。

“哦~是同学，不过我不知道她们叫什么。我有些迟疑自己的话吐字又不清。”

竣蹲下来，但他的身高和别人这样说话也不是什么问题。

大眼衢还是很骄傲的做着自己的事。

“老师说，你不用跑了。可以回家了。”

“恩。”

我们陷如沉默，竣一副痛苦的表情，他很容易脑充血。

我赶紧把他扶起：“喂，脑充血还蹲着？不怕痛啊？”

我逃避着她们一直没有离开的目光，我很害怕别人这样的眼神，也许，我很害怕被别人发现我是怎样的人，更怕别人了解自己。

竣勉强的抓着我的肩，疼痛可想而知。

“嘿~~我们先走。”

她点点头，旁边的女孩依然看着我们的一举一动，不离的眼神，让什么都不自然。

阿草也没有说话，他是个不善表达的人，就算和自己的女朋友也不会说太多余的话，他看着自己的着脚步，心情不怎么愉悦。

“衢！走啦~~”衢仍喜欢笑，他还继续和受伤不轻的竣玩着。

她们跟在后面，我差点忘了我们同路。

一段路程后，竣和我的“联体”转过头，他发现她们一直跟着，说：“一起吧！”

女孩愣了一下才缓缓答应道：“恩。”

我看着竣，他是个习惯压抑情绪的人，喜欢做的往往放在心上，“嘿~~我们没话说，你又不是不知道。”

“你同学都相处不好，怎么出去见人啊~”他瞪了我一眼，这种转弯再表达的关心，我忽然呆了一下，想象离开我们后的他一定会变回从前的暴力。

“阿草，今天怎么了？”

“喂~大家，有件事不说给你们听，我放不下。”

我们认真的看着他那张的确很完美的脸，有些沉重。

“嘿~什么事，这么难看的表情啊！”

“我要被开除了，可能又要转学。”

我们都停了下来，他一直没敢看我们，云她们也停下，似乎很多事都看得比我们还透彻，这些，我并不想了解，我只想和他们一起和从前一样。

“什么事这么严重，是不是爬墙的事啊~”

衢一副很生气的表情，这些事他也有参与，愤慨的看着阿草。

“不是，周誉住院了。”

“有没有搞错，学校不会以为是你干的吧，我看见是张淋那混蛋打的！”衢更加的激动和不满。

“喂~等他讲完啦~！”竣，推开我的手，走了出来，拍着阿草的肩：“怎么回事？”

“我也有打他，最后是我把他打晕的。”

“你干什么啊！不是叫你跟我跑的，你怎么又回去啦！”衢很担心的看着阿草的脸。

“那你爸有没有说什么。”

“也没有，我告诉他那件事，他说算了，说给我转个好点的学校就没问题了。”

“那还好.......”

衢的脸一下子暗了下来：“你们都走了，我一个人在原来的地方，很不爽啊~！”

我们聚在一起，我开了口：“喂~~~你们都别走好了，学校我给你们弄。”

算了，你不是很讨厌你爸妈的么！别搞这么多事情了，最多一周聚一次好了。

“也是，林毅，我们的事你不用插手。”

“那我也很不爽的咧~我插手靠我自己好了，不用求我爸妈。”

“你做得了什么啊。”

忽然僵局中。

“我们学校里面不是有附中么？我妈妈当老师而且是年级主任，你们一起去就好啦！”

云看着她，自己很茫然，她想帮些什么，却做不到，其实在我心中都不重要的。

大家都要面子嘛~，没有人同意也没有人说反对。

这种糗事大概，我比较适合做。他们都面无表情的看着我。

我马上像花一样谢了，算了，没什么大不了的。

“那，你帮得上忙的话，就这样好了。”

“恩，好，没什么的，学校是新建的，不会有什么。”

气氛开始缓和。

“介绍一下吧。你的兄弟。”

“　哦，不用知道全名的，其实我也不怎么记得他们叫什么了。”

“混蛋~这样都得？”阿草又生龙活虎的再生了，被他打是难免的。

“阿草！他是！~”我指着他。阿草明明已是“有妇之夫”，还一副玩世不恭的样子。

“嘿~叫我竣就好。”竣在我们中间是最稳重，篮球玩得出色，受欢迎程度可想而知。

“我叫衢征，他们都叫我衢，这样就好。”

云，仍很安静，旁边的女生看到了我：“那你呢？”

“我？”我一脸不解，不用这样吧，在兄弟面前同班同学都不晓我是谁，我无奈的说：“林毅。”

“嘿~你很安静咧~！”

阿草看着目光飘忽的云，她回过头来：“哦~我叫李珍云，我知道，你叫阿草。”

“呵呵~”

现在，我们四个变成了六个，我和竣很不爽别人粘，阿草和大眼衢他们两个还是死性不改，和她们似乎相处越来越融洽了，可惜，这些，都与我无关。

第二天是周末了，阿草的处分和退学启示已经被传得沸沸扬扬。阿草却很快乐的挽着我的肩：“嘿~~我终于要离开了，虽然离开的理由很差劲，不过无所谓啦！~”

我看见了不远处站着的她，吹乱了头发，低头的一脸娇柔，取而代之的憔悴，双手撕拉着纯纯的小小折裙，红着眼。

神伤的眼睛，委屈的看着身边还是吊儿郎当的男孩。

她的长发并不那么美丽，却有一种舒适的感觉，让人知道是真实，睁着眼睛，期待的答案，在靠近。

阿草，转回头。

停了下来。

“阿草，你要干什么！~”他放开我肩上的手，蹭了几步，转身要离开，匆匆的脚步，拉不住他的衣袖。

“混蛋~~你回来！~”我追了几步。后面传来她抽畜的责令声：“毅！回来吧，别追他了。”

她更显消瘦，蓬乱的头发，发丝离开束缚。

“没用，他始终会走。阿草的衣服还有他的护手套，还他。”她停了一下，在我面前，努力的把泪咽下去，恳求似的对我说：“那只狗......”她断续的声音，我不忍心再听。“叫他给我养吧，它已经习惯在我这里。”

我接过她手中东西，不敢抬头看她。

“你去找他吧。”

我转身离开，她哭红的眼，已经控制不住，她要的不是我一个无知旁人能给予的，纵使是那只肩膀。她的泪，顺着捂着嘴的手，而下。

我从来没有见过，一个女孩可以这么美丽。阿草真是混蛋。

我转身。

“毅！照顾他啊！他不能吃辣胃病会犯。叫他......无聊时回来看我.......”

我失去了回答的意义，离开这里，我们几个打下的一片天空，还有那个很爱很爱阿草的女子。

我气冲冲的找到了阿草。

“你是不是人啊~！这种时候也逃跑，简直混蛋，你也对得起她。”我撒手狠狠扔下他的东西。

“那我能怎么样啊，叫她一起转学？还是更狠一点叫她离我远一点啊！你知道什么啊！~你恋爱过么？”

我冲了过去，用力的推倒他在地上。

“算我看清你了！你至少都说上两句明白点的话给她听！走了算什么啊！我没有女朋友，即使如果我有那么一天，我也不像你一样这么混蛋，你会不会长进一点啊！我们撑你这么久，看着你的每一件事，你有哪件事想过别人的~！你永远都不懂什么是爱情什么是友情，和她　和我们在一起不过是你的快乐，你会不会心疼的？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感情的，不是只是你的主观控制这些！你想清楚，你还能做什么。”

“还当我是你兄弟就说清楚再回来。”

看着他埋下了头，真希望看到真正的我们的阿草，而不是现在颓废的他。

我走开了。

周围的风吹草动，我收在眼底，升起的烟，颓唐而惶然。

阿草，我知道你一定会回来。

........

和竣打着篮球，竣却气喘不息。

“嘿~~多少天没有运动了？怎么身体这么差？”

“我容易脑充血啊，所以一般现在篮球队已经用不上我了，就没有必要一直练习了啊。”

“没事啦~~改天和你看医生。”

“这些我想不是很重要的。”

“你都瘦成这样啦，我有的是时间，反正考完试就又可以放假啦。”

“阿草和衢去哪了？”

“呵呵~~~你忘了，今天星期天，没有女朋友的和兄弟在一起咯，他们那些混蛋，肯定有计划了。”

“嘿~~~对了，我们怎么会没有，论人格论外型都比他们好一点啦。”

“我们不需要，我们才不像他们心灵空虚。呵呵~~~他们听到什么表情，你想？”

“阿草就别说了，除了打人他还会什么啊！........”

“毅！那个女的我没有记错的话，是许珍云吧。”

我迅速的转回头，她的确是那个小女生，不加粉饰的脸，不刻意的装束，整齐的长发，扬着。

“那，你过去啊！”

“我为什么要过去啊。”

“那就别叫好了。”

“毅~~觉不觉得她有点像你妈啊。”

“啊~~~你吃错什么药啦，像　我妈？”我吐了一地水，看着竣带着欣赏的眼神。

“真的啦，你妈虽然比她大，但我觉得你妈是我见过最漂亮的女人了。”

“喂~~~明知道我恨我妈入骨了，还说！”

“真的啦，看呀！”

“去死啦~哪有这种事，她至少还很小，像我妈那么妖艳的女人，活着都多余。”

“想和她说话就叫住她啊。”

“没有，这种女生，不是我喜欢的。”

他竟能坚定下来，继续玩着篮球，他的确够资格做好男孩了。

我仍不愿看她，那个竣说像　我妈的女孩，关于我妈的一切，不愿倾泻那些微妙的感情，如果有一天喜欢上的她，认真的注视着的竟然相似着自己一直恨着的脸，我不会去承载这一切。

阿草，站在我身后，久久，没有走近。

“毅！阿草来了，别玩了！~”

我仍不愿放下手中的电动遥控器。

我忽然忘了很多事，只是随便搭理了一下。

“来就来咯。”

阿草于是激动跑过来，单手勒紧我的肩：“就知道，你不会说我什么了。”

看着他一副解脱的模样　，我想起了什么，仍下电动遥控器，吼道：“嘿~~~走开，现在还不算认识你！离我远一点啊！~该做的做了没有啊。”

他有点回避。

竣直白的说了出来，看他这样子，肯定有喝酒啦！

我转过头，凶神恶煞的看着他。

“我是因为心情不好才喝的啦！~”

我忽然拉了他坐下来，“喂~~~下来陪我玩一下游戏再收拾你！阿竣那个人，玩电动好象白痴，没点竞争力。”

竣往我的头用力拍打了一下：“是你死活要我陪你！想翻脸啊！~”真佩服他，想笑可以肉动皮不动的。

.........

“到底现在怎样啊？”

“说我们啊？”

“废话！怎样啊？”

“她说她让我走。”阿草有些沉重，两眼无光，他有在难过，停顿了下来“她让我不要说话，也不要看见她哭，因为同情而安慰，她不需要。”

“那你怎么没和她说真话。”

阿草垂着头：“我从来没一句真话，现在让她相信我所谓的真话，还是算了吧。”

竣坐下，拍拍阿草的肩：“你们很久了咧。”

“这些你这个白痴懂什么啊！~”阿草的笑少了那一份生气，但在我们面前还算能坦然面对　

“喂~~~这样说我，当初谁以为我喜欢上你那个什么，无辜累我被打，还好意思。”

“这些糗事不要说了好不好啊！”

“其实单身也很爽啦，不用难过。”我抿嘴偷笑，他的确伪装地很烂的咧。

‘我难过？我阿草，不是无名草啦，以后会有更好的啦！~“

“去你的！老自大！”

........

四个人，怎么少一个，大眼衢不知去哪了。

“衢肯定玩电动了，这种爽事，他肯定不会约我们的啦，技术烂成这样，没脸见人，呵呵~~~~”

忽然，两只高跟鞋的亭亭立在面前，我懒得抬头。

“毅！你妈。”兄弟们见局势不妙，纷纷走到一旁。

“什么事？”

“现在几点，为什么我还在街上碰见你？！不用自修么？很闲么？”

“我的妈~上课之前你再打电话给老师，查询一下我在不在教室，现在我还没有空和你说话，你看见我之前告诉我一声，你要和我讲话，好让我的朋友回避一下，听到了，你多不光荣，总之我上课之前回去，不会丢你的脸。”

看到她快气爆炸的脸，夜里闪着烁的唇，染半黄的卷发，飞翘的长长睫毛，连耳环也会吸引到人差点撞到墙的妩媚女子，为什么要学人家做妈妈的嘴脸，对我指指点点，真不明白为什么她在大街上认我差点可以做她男朋友的儿子。

我开心到要断气，却忍住了不笑。

“林毅！你给我站住！我告诉你，10分钟后给你班主任打电话，不回来，你以后就别回家啦！”

跺着脚朝我吼着。

走远了的我们，他们才开口和我讲话：“天哪！林毅！我还是第一次见你妈，怎么这么小啊，好漂亮啊。”

“混蛋！你和他都一副德行，她是我见过最丑的女人，告诉你们别在我面前再说她！不然我真的翻脸！”

竣挠着头发，故意没有听见，大概那次以后，我想他们不会在我面前提我那个变态妈妈。

“喂~~~你想清楚了，还有两分钟就够10分钟了，要不要跑回去，至少让老师看见你的头啊。”

“你搞什么啊，现在才告诉我时间！那就跑啊！我不想以后没有钱花啊！”然后就甩着衣服冲着回学校，他们直追着，一脸的要喷火的表情。

........

“老师！！我在这里！！！”看着老师板着脸，唾沫四溅的讲着电话。看着我的走来，脸色更难看。

“你！！！别过来。”

我知道，这种事，当事人听了一般会难过。我无奈的看着暗处躲着的他们，投去仇恨的眼神。

“为什么不自修？”

“我睡觉，忘了时间了。不过不要紧，以后我妈她骂你什么你就回什么就好，其实我妈很好欺负的。”

“什么啊，你妈她怎么会无故骂我呢？我是问你干嘛不上自习跑来找我。”

“哦~~~其实没事。”

.......

他们陪我走上楼，看着我，想问我发生了什么事。

“没事啦，看我干什么？！我太看得起我妈了，她根本不会打电话给老师。”

“那没事咯。我们回去了，阿草那你去哪啊？”

“对哦，算了，回家啦。”

“你回家才好，别去喝酒啊。”

“知道啦。上去啦！~”

“嘿~~林毅，今天有看见的打球咧。”云靠在我桌子旁，竣那混蛋什么眼力，根本不像我老妈，比她要纯多了的人怎么可以和那样的女人混为一谈呢，我终于松懈了下来，不知不觉放开了原有的警惕，回答她：“是啊和阿竣有在打球，太远了才没有叫住你。”“恩，你朋友真的要来这边念书吗？”“恩，对啊，我想要下学期了，因为都快放暑假了。”“恩，好好加油。”我想笑，只有这样幼稚的女生才会和我说这样无关紧要的话。我爽快的答应着：“恩，恩。”

或许我真应该像竣说的那样要好好努力，以后搬出去住也快活得原汁原味，看看暗得不象话的天，别的同学更安静得不像话，无聊的时候，可以模仿一下学子的风范。

........

这些日子，妈妈一直都有按时来探班，虽然有时候也会被她感化几秒，但我更不会选择去忘记从前，她做过什么，自然他们是不会那么幸运可以偷偷混进来，我只能认真学习，上学这么久我根本什么都没有学，这些陌生的东西是时候温故才知新了。

那个踩着三轮车的老爷爷，每天都会因为顺路好心肠的载我和云回学校，他总乐滋滋的会对我们说，他勤奋刻苦的乖孙子，我们学校的尖子生，就这样把每天听得耳朵快出油的话成车费，天天都要尽力忍受，以比我慢跑还慢的速度，坚持要送我们的意志，再推搪，他会一天比一天骑得更慢，不如我撞墙死掉算了。

“诶~~~云啊！明天说我病了，我会跑快一点去学校，叫他不用等我上车了。气得我快疯掉了。”那个掉了一颗门牙的老爷爷讲的并不清晰的话，更让我真想当场吐血圆寂算了，倒也舒服。

“不要啦~~我也很烦啊，那我怎么办啊？”

虽然我从来不会同情女生，更不屑理会撒娇的女生，但是她也就要负点义务了。我想了想：“那算了，明天开始，你坐我自行车去好了，早点哦！~”

“恩，我知道了。”

再过3天就要考试了，我不得不接受那些老师所谓的文学熏陶，每天都要习文，却成功的写出了本年度小学生最佳作文，老师一点也没有给面子我，当着全班同学的面，念了出来，算了，以后他们不当我是弱稚就当我是白痴。

“今天是星期天，我和好朋友阿草和大眼衢去玩，先去了商场，他看见了一件衣服，很好看，叫我.......”

我只好假装睡觉，总比扮熊好啊。

不可以！这么丢脸的事情都发生在我身上，以后怎么混下去啊。

于是打算作弊，取个好成绩。

“林毅~！！过来。”老师满面春光，上次和男朋友吵架被我听到，大概想给什么好处我啦，我高兴的提前给兄弟打电话：“喂~~~阿草！！我可能不用考试啦，直接放假，哈哈~~~~比你们爽啊~！”

“恩，坐下吧。”老师客气的对我说，一脸难得的温柔，我林毅，才有的待遇哦~~

“哦~~~老师，要说什么好事啊。”

“哦~~对我来说真的是件好事啊，那个，期考快到了啊。”

老师提提眼睛架，停了一下。

“恩~~~隔壁那个学校教室可能不够啊，要几名学生过来考试，我打算呢，你就和他们一起考好了，一个大教室给你，多宽敞啊，你做什么都可以。”

“为什么我要过去。”一切开始变味，开始突现人家的原意。

“没什么的~~因为你是新学生，学校有这项规定，就你和其他学校混起来考。”

“哦~~也没什么，我们年级的啊？”

“差不多，他们是毕业班。”

我开始忍住开怀大笑了：“哦~~~那也好啊。”

“人家小学六年级，纪律就已经很好了，你也要加油啊，我有空会过去看你们的。”

“六年级？搞没搞错，我和六年级小学生一起考试？”

“恩，没事的，考三天很快就过了。”

.........

考完试就可以放假了，不和她计较了。

我坐在椅子上。

小孩们的多动症真受不了，我高高大大的样子，难免会让他们害怕，几个小孩聚过来，扮酷的说：“哥哥~~你别以为我们小哥欺负我们哦~~~我们几个人可以打你的哦。”然后摆出一个蜡笔小新的最经典动作，拿只笔指着我。“我们不怕你！”

我跳起来，差点爬地的在笑，天哪，这些小孩，少少也有六年级了，怎么跟幼稚园里面一样啊，抽筋似的夸张的笑：“你们几年级啊！”

“我6年级4班。”

“我5年级3班。”

“算了，算了，你们快点坐好，不然我真的敢揍你们哦！”

他们几个愣了一下下，迅速归位，安分的坐着。

狂笑后的脸，太过松弛总会让人产生误会。

“喂~~！！同学，不可以笑。”

“哦！”在他们这些小孩面前要有架势他们才怕我啊。

都怪我天资就聪敏，题很容易就摆平了。

“喂~~~小强！”

一张清秀的脸转过来。

“什么事？”

“庄稼的稼怎么写啊？”

小强咬着笔，尽力想象：“就人家的家好了，好象妈妈有念‘人家’做‘人假’哦~~应该就这样啦。”

真是教坏小孩，我又在狂笑。

“哥哥，你笑什么！你懂什么！我们鄙视你！~~”又来一个蜡笔小新的经典动作，两个人对我进行严重的“人身攻击”。

我又快要爬地的狂笑。

“小明，‘终于’怎么造句啊？”

小明很快便说了出来：“《一连幽梦》终于播完了！我妈妈昨晚说的，不会错。”

小强想了想，又问：“那你会不会那几个字怎么写啊？”

小明开心的说；“会！”

然后从我前面串到我身后。

现在的小毛孩，真过分，我从前还没有照抄猖狂成这样，不过越调皮的小孩越有前途，我一直这样认为，因为感觉他们有一种无可替代的生命力。

我其实还很在乎这次的考试，用于弥补。

.......

“阿草啊~~~竣找到了么？今晚放假第一天咧去哪里玩啊？”

“竣找到了快餐店的工作，今晚就要开工了。”

“什么~？他很缺钱吗？”　“他不肯说，就只说他一个暑假都要工作，下学期的学费成问题了。”

“真的吗？他不在，我们日子怎么过啊！”

“那我们就去他那吃东西啊！~”

“好！叫上衢哦~~~”

“会啦！他失恋中，需要我们的安慰~~~”

“哈哈~~~活该他！~”

........

晚上我骑着脚踏车，要离开这该死的学校。

“林毅！~”不用说，是云。

“顺路么？”

“以后说话拜托直接点，我智商比较低，一句话说不明白。”我的语气似乎吓着她了，她拉扯着自己的裙子，不知所措。

她不会习惯我的说话方式，我的逻辑告诉自己，我更不会适合她，况且我身上的每一处地方有过的历史，不是她一个谨饬的女生能了解的，其实伤害到她的地方，我即使能看透，却不加任何解释。

“上车！送你回家。”

她看着我，很认真，很清澈的眼神，被圈住的眼睛，纯净，晶莹。

迟疑了一会，爬上了车，这一秒，我不得不承认，我有被她电到了。

可惜我们是同极的磁铁，越接近越被排斥。

“阿草！~~衢呢？”

“一路跟着你，都没发现我？被什么吸住了吧。”

背后，衢重的拍了我一下。

“说什么呢！~今晚去我家玩电动，我没打算叫你了。”

“我大大长进啦！”

“去~~~”

“竣~~~”

“来啦！~可是我要工作。”他斜着眼看了一下那边那个穿着红色工作服的中少年女孩。（表达好象有些矛盾咧）

“没事~~~这种事有阿草和衢在啦~~不信那个什么女人不放过你，对么？兄弟们。”

“呵呵~~~竣，那就一起吃好了。”

.......

“搞淀啦？”

“恩，对啊，不过，这餐你负钱哦~！”

“搞什么啊？”我一边说，一边看着她摇摇摆摆的向我们餐台走来，看到我快流口水不雅的表情，不好意思的向我挤出缅碘的笑容，我的表情很容易被误会成向她放电吗？我还没有嚼碎那口饭，已经馄轮的吞了下去。“不会吧，喂~~你们干了些什么，她要干什么~~”

我看了看身边空着的座位，和那虎视耽耽的神情，紧张的拉扯着衢的衣服，“你们这样也对得起我啊，我以后怎么做人啦~~~你们找个人赶快坐我旁边啦~~快点啦~~”

他们奸诈的狂笑，盯着这一幕。

“你们真的要请我吃饭啊。”

“这？”我勉强的微笑。

“是啊是啊，坐啊~~”阿草开心的去把我身边的椅子挪开让她坐进去。

我真想转头就去撞墙好了，她比我妈还大，你们知不知道啊！！我叹息。

“原来阿竣就是你们的好朋友啊~~~你们请我吃饭是想让他多点时间玩对吧。”她的笑容的亲和力的确可观，这点，让我不那么小心眼了。

“恩，他经常和我们们在一起。”

“那也没什么，他在这里是最小的，看得出，这里的员工都很照顾他，我也会的，你们放心好了，那没事的话，我去工作了咯，因为店是我自己开的，比较忙。你们聊吧，不过晚上要一起收拾东西哦。”

“也好，我们帮他一起做。”

“那好，我走了，饭就欠着吧。”

她站起身，礼貌的对我笑着，转身离开了。

我有些羞愧，我刚才都想了些什么啊。

“毅；看见了吧，她很好讲啦。”

“知道啦。”

“喂，你们说的哦~~~帮我干活哦！”

“好啦~~~”

.......

我们大吃大喝了一晚，衢喝了不少酒，阿草已经很熟悉酒了，对他来说，醉的极限很难划量，我喝很少，我老妈见我喝酒肯定扒我皮都有可能，竣自然不能喝太多接，他的身体受不了。

这里因为只提供餐食，所以不晚就几乎没有客人了。

直到，只剩老板和我们。

“你们还好吧。”

“还好，我们三个还很清醒，就他不清不醒而已了，没事，剩下的我们几个做了。”

我们于是开始分工，该分什么给衢那混蛋做还是问题，我们都不会就这样让他白吃白喝一晚的。

“衢啊~~~那你洗碗好了，反正也不是很沉重的工作。”我趁人不注意，靠近他的耳朵：“不干不净也没有人管你啦，你冲过一便才好，要记得放进消毒柜差上电源啊！~看你醉成这样，等一下我干完会帮你的啦。”　

我偷偷跑开，没眼看他在干什么，睡在水池里，会有人帮他收尸的，只是不知道刚才我的话听到了没有，算了，不管他死活了。

我们三人，忙忙碌碌的都在做自己的事。

“竣~~你算完数没有啊！”

“恩，快了。”

“林毅，你拖完地没有啊？”我满头大汗的洗着黑得连泥都不像的一大条东西，气愤的说：“阿草，你给我记住！这些事情，你也好意思推荐给我做。”

“呵呵~~~我擦完窗子和台了！”他兴奋的说。

“喂~~~去看看衢死了没有~~”我忍住笑，但脸皮禁不住一直在动，不，已经是狂动。

........

“真是混蛋！衢！！你睡了那么久，等你醒我肯定要打你，什么都没有干。”他探出头，对我尖叫：“喂~~~林毅你拖完没有啊，进来帮这混蛋一起洗一下碗好了。”

“那你要拖地还是洗碗啊？”我撑过去，黑得不象话的拖把。

“那我洗碗好了。”

我恨不得大笑一场。

竣也不见得好过，算到近乎神经后，忽然大叫：“搞错啊，怎么会盈利有两千多啊~~~~”

......我们的人生糟蹋在这破破烂烂的店里，以后怎么见人啊。

“你！洗好没有。”我幸灾乐祸的对着可怜的阿草说。

他瞪了我一眼：“看什么看，没见过有人洗碗都可以这么帅吧。”

他还算乐观啊，穷途末路的可怜模样，还能开玩笑。

我用不得不洗干净的鞋踢了踢半昏半睡的衢，说：“喂~~~好舒服哦~~醒了没？”

阿草大概很不爽我这么闲的我，说：“毅，拖完地啦，好象还很干净啊，不打算帮我们洗鞋啊。”他抬起脏兮兮的鞋，到我面前。

我藐视了他一下下，一副火山爆发的表情，伸出手，用力的扯出他的鞋。

“喂~~~还有他、他的！”他指了指周围两个人。

........

完事后，我们终于关上了门。

然后，怒视着不清不醒的衢，三个人扑了上去。

“这样对我？”他揉着脸。

“去死啊~~现在谁同情你啊，我们刚才累的时候，又不见你跳起来帮我们？”

忽然。

“林毅，你妈，是么？”　前面摇摇摆摆的晃着一个完美弧线的女人，旁边还有一个很胖的女人和三个男的，醉得像滩烂泥。

我生气的拧过头：“侥道走！”

她似乎也有知觉，看出了前面站着一个并不期待她的人甚至仇恨。

她的眼睛闪着很亮很亮的东西，站着，委屈到想依赖这个恨她入骨的人。

她的眼睛大得无光，落魄而孤独，她想告诉我什么，又想对我说什么，对我来说，都多余。

“林毅，站住！”

兄弟们都回了头，唯我，不再眷恋的调头。

“你们听着！前面的是我儿子，我亲生的儿子，我有儿子，如果我儿子像别人一样疼我，我又何必出来混，我真的不骗你们了，我真的有儿子。”她的唇，颤抖，模糊的视线，她醉了，她从来不会承认她有儿子，更可笑的是，我是她好心领养的儿子，在这一天，这一时段，她还是做了她不该做的事。

旁边站着的几个人，都愣了，看来是听明白了。

我此刻，拧回头。

督见，从来没有认真看过一眼的她，楚楚动人的脸，消谢了那些不该属于她的妩媚，湿透了的眼，凄楚的颤着的唇，闪烁，她真的是我的母亲吗？

真的很美，是一种感动，从小她都没有疼过我，凋零了秋，她也不会给我加一件衣服，不多问候我一句让我温暖的话语，我从来不敢想念我的母亲，因为她从来没有真正多看我一眼，她给我的，多少年前早已枯断了细水的亲情。

我还为什么要为此时的醉后并不真实的她而去戏弄自己，我绝望的笑。

她蹲在了地上，断续的哭。

我忽然很害怕。

我还是回头冲回去，拉起她的手，跑开。

“去哪？”

“回家，我不想在这条街被你丢尽脸。”

兄弟们，不再追随我了。

“你还是好好在家，我不想再听见你喝醉了说的那些话，你很虚伪。”

我把她甩在沙发上，正想重重的关上门，离开前：“喂~~~你的发型不适合你，明天拉直了！”

为什么要对她说这些，我也不知道。

已经很晚了，半路，路灯忽然眨了一下，熄灭。

我吓得跳到一边。

忙拨电话。

“阿草，你们在哪。”

“酒吧。你不是回家了么？”

“真是够倒霉，我把我妈弄回家了，不可能呆在家了，你们在哪，我去找了，这边没有路灯，很黑。”

“那你过来吧，我们在刚才那条路，那个新开的酒吧。”

“恩。”

“喂~~~林毅！这边。”

我奇怪的看了看他们身边的两个不认识的女孩。

“刚认识，不过不关我的事，她们自己粘过来的，而且竣都不会摆平，衢当然不会反对，那你.....就忍一下好了。”

我笑了笑：“这有什么，我又不介意。”

对比阿草的耳语，我故意提高分贝，他被我玩后，不好意思的埋下头。

“对了，刚才你妈说的是不是真的啊。”

我忽然脸色大变：“不是说了她的事不能再提了吗？你聋的啊？”

“好，我不提，可以了吧，每次提你妈，都这种表情，真不明白。”

我照旧凶狠的瞪着他。

阿草好似有点生气的回望我，说：“喝下去！浑成这样！”

他推了瓶酒给我。

........

第二天醒来，四个人勾肩搭背，趴在地上，满头大汗，我昏昏的看见，这是竣的家，不会吧，昨晚他抬我们回家？

我撑起来，撮着眼，近30度的空调。

回头看，连门都没有锁。

我踢着熟睡的衢。

“喂！！起来啦！”

“竣啊，起来啦，你搞什么啊，自己家门都没有关，看看家里还剩下什么。”

家里，几个酒瓶倒在地上，没有喝光的酒洒了一地。看着他家那只脏兮兮的够竟然趴在阿草的背上也睡的半死的样子。

家里好壮观啊，昨晚没有关木门，肯定有人进来又喝了一顿，或者我们中间有人梦游！

他们各自流着自己的汗，然后浑然一体的流下来，天哪，我就这样睡了一夜啊？

我赶紧把空调调高。

“喂啊~~~你们起来啊。”我用脏得不象话的脚都给了他们一脚。

“阿草！”我看着那只狗夸张的张开四脚踏在他的背上，嘴巴还温柔的吻着他的头发。

我看他醒来后，看到这精彩的一幕，肯定看不开，要去跳楼。

阿草终于醒来了，深深嗅着，自己身上的一股味道。

翻过身，一线之间，看见。

“啊！！天哪！怎么这么恶心！”他马上站起来，甩开身上紧贴着的狗。

“竣，你这混蛋，怎么养这么脏的狗，起来啊！”

我狂笑。

然后两个人都醒了。

家里洋溢着一种味道。

“你们昨晚洗澡没啊。”竣不满的看着我们。

“四个都没有咧！”

“噢，天哪，以后怎么见人。”

我冲进洗澡房，马上关上门。

“林毅！！你这混蛋！出来啊，我求你啦，我和那只不知脏成什么程度的狗睡了一晚啊，要不我们一起洗我不介意啊！”

........

门忽然被敲开了，我们四个都没有穿上衣的整理着竣的房间。

阿草愣愣的看着，门外的她。

一袭白衣，短小的牛仔裤，她把头发剪短直至肩，白皙的脸，尖小的下巴，更瘦了。

她站着，看着的却是我，阿草也不友善的盯着我。

“林毅，我找你。”

四个人的表情都凝滞了。

阿草停下手，走去了浴室，关门声让人毛骨悚然的被惊吓到了。

我无奈的看着都对我不理不睬的兄弟，竟然这时最无辜的我没有人同情！

“哦~~”我才缓缓的回应。走出了门。

“喂！穿衣服！”衢把衣服仍给我。

我赶紧披上衣服，随她走出门外。

我不得已的搭着身后的她，我想，她是想告诉我什么。

“嘿~~林毅！”李委要好的拉着云的手，远远的叫我。

我呆了一下。

身后的她安静的一直搂着我的腰。

这些........

我僵硬的点点头，看见身后的她们，定睛的看着我。

我真的做错什么了吗？

为什么全世界都误会我。

在一个热闹的商场停了下来。

“毅，不好意思，我想，你回去一定不怎么好过了。”

她的头发变得柔软而亮直，短碎的飘散着，那些刻意的东西，不应该属于她，要掩饰些什么呢？

“哦~没什么，他们不会怎么样，你怎么了？”

“我？没什么事的，没什么朋友，就来找你了。”

“你为什么变这么多啊。”

“哦~~找些东西消遣。”

“很不真实。”

“恩，我知道，不知道为什么，我不想交朋友，其实回来是想找阿草，但算了，我不想再难过一次，我已经很久没有出家门了，所以想来找你啊。”

“哦`~我也没什么朋友，就他们几个，以后找我打我手机就好。”

“恩，以后经常找你哦。”

“也可以。”

“我上去买些东西，一起吧。”

......

我没有拒绝的理由。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