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我千里之外的城市里，我在你城市的千里之外。

——题记

一

你的城市一直漂在云里

在我目光无法企及的地方

我听不见你的祷告声和心跳声

你的温暖在时光的面前露洞百出

我仍须记挂这座城市

和这个城市里的人

希望你的眼睛里只为我开出花朵

哪怕素未蒙面，哪怕遍布谎言

三百多个风吹日晒的日子

我一遍一遍在诗里描摹你的样子

从唐宋轮回到明清

又陪一杯龙井茶絮叨了一个下午

我的血液反复聆听这个故事

直到透明的空气里折射出你的影子

我却站在与你相反的方向

同有一双无法合掌的手心

也许我一直只是在梦里写这首诗

不像图画那般清晰明了

或我只是那朵早已失蜜的花蕾

一只蜜蜂也不愿意做片刻停留

他们说：香水有毒

我知道文字也是有毒的

原谅我吧

我总是甘心饮下这杯毒酒

二

我不知道要从哪说起

我从夜晚醒来，又从夜晚睡去

学会在黑暗里咀嚼文字

假装饮一杯酒却真的醉去

但我必须要反反复复地想一件事

习惯把多年以来积攒的思念擦亮

因为日子变老，一寸一寸凉下来

我要让骨头和灵魂却变得坚硬

总有一个目标，一个方向

好让心灵有个落脚的地方

起初，我沿着村庄的边缘前行

在有花香有鸟鸣的地方转弯

一路涉水越山，阅无数风光

却踌躇在你城市的边缘

我渴望，又害怕

怕你的牙齿遍布毒素

其实我看看就好，看看就好

不必用脚踩在你的城市上

钢筋水泥任你铺陈、倾泻

我只要尘埃落定，光阴静转

好多细小的事物，无法用语言表述

如斑驳的命运，如细碎的星星

让醒的醒着，让睡的睡去

此生我虽头顶着雪花，却是一脸阳光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