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平常的夜里,又梦中等你,是谁让我沉溺,只剩下呼吸,望着太美变成冰凉,还是哭泣,谁能知道自己会爱上怎样的人,谁能用一生时间忘掉爱过的人,谁能爱过之后还单纯?
夜寂静无声,时钟上的指针嗒嗒嗒的指向了十点半,又一个人对着冰凉的屏幕,手机械而僵硬地敲打着键盘。四周静悄悄的一片,什么都没有,无意中听见了曹颖的《爱上怎样的人》,情绪似乎有点点上来了,缭绕着的,不知道是寂寞,是失落,还是转瞬的感慨,还是一些对明天似有似无的期待,或者拒绝,或者,是对某个早就不存在的影子的一些缅怀。
是的,只是缅怀,再无他想,再无他感。难不成还要无法释怀,敞不开最初的期待?还是无法忘却,眼邃中深深的彷徨?
再过不多久,又是一年新的开始了。在每个年轮的跨度,我通常都表现得像个犯错的小孩,总是,手足无措的。时间的交接,对于昨天,是句号,对明天,只是逗号,今天是2010与2011的中转站,我在中央,抬头很久,仰望很久,站很久,也沉默很久,始终不知道怎样对自己好。通常,总是在一个人的时候想对自己说点什么的,即使对自己唠叨也好,可还是什么也说不出。语言的能力,似乎早已经随着一些逝去,不复存在,或者,凝固在了那片深深的我自以为跨不过的海。
整个夜晚,我唯一能听到的,除了歌,还是歌。这样的安静和习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养成的。我甚至习惯在安静中虐待自己似的放肆地笑,或者哭,眼中没有其他,只是寂寞;我甚至习惯在白昼里戴上面具,笑颜如花地喧闹,忙碌,疲惫。这样的方式,一天一天,一月一月,一年一年,一遍一遍,重复了,还要再重复。仿佛爱,不可以爱,甚至不敢爱得太透;恨,不可以恨,甚至不敢恨得太狠;怨,不可以怨,甚至不敢怨得太深。习惯了在安静中,默默地走,默默地坐,默默地等,静静地陪,远远的望,从来,都是自顾自地,一个人寂寞。心走了好远,又回归身体,回归之后又走远,一遍一遍,乐此不疲。
昨天,在整理东西的时候,发现厨子里堆了很多照片,信件,一叠一叠,厚厚的,有些信纸上泛着淡淡的黄。所有署名都是叶子,日期定格在2007。
一切的记忆,都只是照片,一张一张,清晰或模糊,反复着看,只看见自己一年不似一年的容颜。一切的对首,都只是字迹,一笔一笔,刚硬和轻柔,反复着写,只是自己一年深比一年的幽怨。三百篇诗的含著,写尽天上的云淡风轻,写不尽的,是满腔的“玫瑰”与愁园,谁都不知道,写尽了今天的爱恨,明天是否还有下一个哀怨的继续。就像曹颖唱的,“望着太美变成冰凉,还是哭泣。谁能知道自己会爱上怎样的人,谁能爱过之后还单纯?”有些事,甚至很多事,左右为难,无能为力!
那一年,爱上层楼,为赋新词,强说愁。
那一年,流光容易把人抛,红了樱桃,绿了芭蕉。
那一年,春花秋月,何时了?
那一年,我只是年少轻狂。
2007年的叶子署名,浅浅的幼稚,嫩嫩的字迹,淡淡的感伤。那一年,那一春,那一夏,那一秋,那一冬,那一季一季,爱化不了烟,于是留下了那一叠一叠不舍得丢掉的纸片。我不知道它们对我的意义何在,也许我只是深爱自己的字迹,深爱自己的文字,仅此而己。留着,不是因为怀念,不是因为深爱,不是因为放不开,也许只是,为了提醒,时间不能为我们等待什么,证明什么,都是流逝。终究也懂得了,天长地久是谎言,信誓旦旦的承诺说的时候也轻微似言,白头偕老沧海桑田,都是醉过之后的一场忘却。眼泪流过之后要努力微笑,悲伤去过后要努力开心,如此,才不枉此生!而关于爱,恨,以及青春的誓言,懵懂或冲动,都可以被原谅,我不再提及。转过熟悉却又陌生的感情街角,淹没在接踵而至的人潮,期待和梦想,都已经和爱情无关。时光,兜兜转转,流年,兜兜转转,一过,一个人便也这么多年。
2007或者2008,2008或者2009,2009或者2010,都只是一些莫须有又实实在在的数据,阿拉伯数字堆砌的年轮,一次一次,拉长影子,却缩不短距离。没有意义却又是一些印证的数字,一年一年,证明不了一些等待,或者回望。我们,都不知道自己会爱上怎样的人,或将怎样的人爱着;都不知道眼泪为谁流过,又将为谁流着;都不知道会不会再深情一次,会将谁深情地珍惜着。而爱着,深情着,眼泪流着,总一些,应该留给自己!因为我们的依旧等待,依旧深情,依旧痴盼,依旧善良,最终,只会,看不见世界,看不见自己。也许,我们,早应该明白,三生石上的纠缠,就算照样次第而开,爱,也终究只是要不起的等待。而爱,不如,不爱,纠缠,不如,放开,哭泣,不如洒脱。
喜欢蜡笔小新,他可以永远童话,可以永远孩子气。可是,时光的洪流,惊涛骇浪中,我们抵御不了蜕壳,脆弱而敏感的心灵被世俗蒙上了层层灰迹,我们谓之成长,却无可违抗。曾经的梦想,拥有过的感情,思念过的人,只有一句话适合——用流浪将之放逐。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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