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每隔一段时间,我都要招待一拨男女老少的网友,且和些许的男人出外游玩。那个一直关注我的男人说,我压根就耐不住寂寞。于是夜深人静时,他悄悄问我,没有情人吗?我回答,没性的情人多的是!
他摇头说我装正经。我说要是不立牌坊,那么我早住豪华别墅,早穿金戴银了!
他说那倒是。但他就想不通,既然我清高,何必要惹人嫌疑呢?我说我在享受高质量的生活呢!以为男女之间只有床上的性事?他问我真没有吗?我说我也想有,可鬼鬼祟祟,胆小如鼠的男人遍地都是,骨子里极不欣赏,也不会选择,更不值得浪费青春和肉体。
他说全镇子,全世界,哪有像我如此想法和做法的人。我说别人爱怎么,是他们的事情,与我何干!他的疑问又来了,想保全名声,还要吊人家的胃口么?我说他心眼那么多,活的不累吗?他冷笑一声,鬼才信我的纯真无邪!
我呵呵一笑,随即说,这个世道,真遇到项羽那样的英雄,我这个“虞姬”自刎绝不枉然,要是像刘邦那样的狗熊,我宁可孤独到老。他说挺羡慕我的另类活法,但,他这辈子豁不出脸皮了。我说,他不是逾越不了别人的理解和信任,是他自个先弃械投降了!
瞅准家里空无一人时,他硬往我裤兜塞钱。我讥讽说担心他老婆事后挖脸,最好收回去。再说我不稀罕他的人,我老公挣的也够花。他说无偿给我,又没人知道,拿着吧!我说想要人不知,就别有所作为。他生气了,撂下就走,我不由分说,追上去拉扯他的衣角不松手。
勾女领着孩子来家,正好瞧见了,她玩笑说我诱惑人家啊!我说成心演戏,何故在她面前呢?我才不管误会,也不在乎他的威胁和反咬。老公适时回来,被我一声接一声的电话骚扰,问我到底怎么啦?我说雪地终究埋不住死人,随后递给他那些肉麻不堪的信息。
他笑我可爱的傻样子,并说这是我的私密事,干嘛不隐藏起来?我说那样过于疲惫,将自己晾晒出来,多踏实,惬意!他说我的态度诚恳,就冲这点,他决定不和我计较,也放他一马。我说,没有做贼,哪来的心虚和出轨?
他抿了一口茶,悠悠地吐出烟圈,说,准备栽赃嫁祸……
呸,我才不吃这套!杀人不见血的恶魔,一帮刽子手。我唾沫乱飞,依旧不起波澜。
【二】
昨夜临睡前,老公说必须去他初恋那里一趟。我说那么久了,确实不能耽搁了。他问我需要什么?我说买点瓜子就行。他说没问题。我继而又叮咛他,散心的同时,顺便把欠人家的棉衣债还了。他说也好。
快熄灯了,我说,玩得快乐一点,不过,路上开车开慢点,不论怎么,安全都是第一。
大清早,我就清理衣物,帮他搭配。他的哥们笑我,别以为他出差啊,实话告诉你吧,他是去会姘头!那就去吧,看他们能蹦达几天。我面不改色。你真放手?小心他们苟合在一起,逼你离婚。他的哥们大呼小叫。
只要他感觉幸福,去吧!离婚算什么?我倒要看看,他在人家女人眼里究竟香甜几分?我淡然地笑。
不管香甜几分,先抛弃你了呢!他的哥们絮叨开了,你也不说打扮打扮,难怪人家勾走了他的心。他可是你和孩子的顶梁柱!家里每样东西不是他弄来的,他要是铁了心,就你那弱不禁风的矫情样,可怎么活?
真走到那般田地了,我说了,跟我的老头父亲瞎混,至少他给我买辆十来万元的车,我开着全天下旅游,要么坐在他布置的温室写我钟爱的长篇小说,过活的不比他的日子滋润悠闲。他的哥们简直目瞪口呆我的一番演说,问我早有打算吗?
我说这年头,谁和谁掏心撕肺啊!他对我这个同床共枕了十多年的人都抱以排斥,和人家接触才几天,又有几多感情?他的哥们问我此刻不吃醋吗?我说他对婚姻,对我和孩子负责任了,也尽到了义务,至于他到底爱谁,把心给哪个,那是他的自由和权利。
他说我是名副其实的妻子,不该管吗,就这样纵容放任?
我说他的头长在他身上,我再怎么着,也不能把他当三岁小孩啊!他看着老公,又看着我,有点捉摸不透。我说,吵过,闹过,妒忌过,也报复过,可这会看到他像恋爱的男孩,我竟然替他高兴在心里。
他这个年龄段的男人,上有老,下有小,压力大的无法言语。那么何不让他放松身心?十八岁,人人都是冲动的魔鬼,二十八岁,百分之八十的人在十字路口徘徊,三十八,百分之十的人玩火自焚,买了教训,尝到了代价的滋味,到了四十八,百分之百的人皆懂得了珍惜拥有。
他的哥们顿时大彻大悟说,他如今才明白老公为什么舍不得我这张苦瓜脸了,原来我特有智慧和城府啊!不然我怎么那么放心让他走!我说我不是自立自强,自信的人,但就这我也不会依赖他,求助他,屈服他。
他说只我无谓的这一项姿态,已经换来老公的无限感动了,还想他们男人怎样的甘心情愿呢?
【三】又是赶集的日子,我仍然像以往一样,坐在门口享受冬日的暖阳。有三四个中年女人在台阶下东张西望,犹豫不决。我立刻起身,主动地问,有事吗?其中一个笑着说,内急,能否上“这”家的厕所?我挥手去吧,并指明在院子的最后面。
一个接上问,你是主人吗?我点头默认。她们兴高采烈地进去了。不一会,又兴冲冲地出来。以为她们会走,没有想到一个盯着我说,大变样了!我问她认识我吗?她说不但认识,而且曾经还很熟悉呢!我左看右看,也看不出眉目,然后头摇得像拨浪鼓。
她们同时浅笑了。一个不愿为难我,又唯恐身边的人听见,忙小声说,她们是我前夫村子的人。我的心自然亲近许多。尾随而来的老公故意逗趣我,也不留“你们村”的人喝口水?这家伙,看我的走姿啊!我趁势说,他不放话,我哪有胆量私自做主?
他哈哈大笑,说芝麻大的事,还用得着给他打招呼?
搁置以前,我自己首先会面红耳赤,其次像错了错事的小偷,最后是飞也似地逃避。他呢,和我的想法做法毫无区别,第一,不想再揭开旧伤疤,第二,都嫁给他了,还和村子的人藕断丝连,他面子上挂不住,第三,远离那些耻辱,永不要再看见过去的人,接触过去的事。
现时的我们,思想却天壤之别。
年少轻狂,谁不意气用事?如果不愿意让那些如烟的往事耿耿于怀,就敞开心扉,坦然面对。何必让疙瘩结在心中一生一世呢?
在这之前,他是最惧怕亲朋好友说他的前妻。可既然事实以发生,自欺欺人有用吗?更何况孩子是无辜的,每当别人在背后纷纷议论孩子,抑或窃窃私语孩子的亲生母亲,他就火冒三丈。
我问他承认了天会塌下来吗?他说其实大家都心知肚明,他自己也就是掩耳盗铃罢了。
我说我要用文字的形式将他赤luo裸暴露在我忠实的粉丝面前,问他有何感受?
他感慨地补充一句,都做了丢人现眼的事情了,还在乎别人说丢人现眼的话么?我说人不怕杀人发火,却恐惧将自己身上的衣服剥光!
他说前几天有个女人恼怒地问他,我的文字中怎会出现人家夜半哭泣的情节?他委屈的没法说,他根本没告知我啊,我怎会写的那么逼真?我说我写的是社会现象,不是针对她一人。另外,我解释,那是两年前的文字,她没看日期吗?
他说那女人嫌弃我写她的不幸,还让我以后别用同样的名字。我说电视一再重复实例,现实又那么相同的名字,我的内容缺了她,人家的文字就保准没有?她不分析她的主要症结,却揪住我,和我较什么劲?他说他是什么也不顾及了,且会一如既往支持我。
我问他为什么啊!他说不敢正视错误,就不会改正。再说掩饰不是可行之计,只有勇敢剖析自己,找出弊病,对症下药了,才会睡的安然。
啊哈,你何时变成了鲁迅的口气?
早是了,你蒙在鼓里……他涨红了脸说。
我直径走过去,由不得爬到他肩上,狠劲亲吻了两下他的额头,而后啧啧称赞,生命中的极品男人,竟归属于我,多幸运啊!
女流氓!他羞涩至极。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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