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初神创造天地。
地是空虚混沌。渊面黑暗。
神的灵运行在水面上。神说,要有光,就有了光。
神看光是好的,就把光暗分开了。
神称光为昼,称暗为夜。有晚上,有早晨,这是头一日。
这是《圣经》上关于日月辰光的言语,还记得是知己曾经念过给我听的。那时候身边安静的阳光缓缓地,渐渐地,似乎走进了浮光掠影的过去。阳光斑驳,影影绰绰。而温暖。这也是我喜欢的一个词。你说你像风、有着自己的梦想,飞过千山万水飞去遥远的地方。你说如果有一天,你能遇到她。会把所有的温暖和路上的故事讲给她听。我笑而不语、希望我们一样幸福。
气定神闲,翻开一本书把时间夹在2006年的那个5月。记忆在这里,成了一段文字。无法掌握的执着与贪恋,开成自己生命里一朵回首时微弱的蔷薇。如今。那花已羽化仙去,飘然云上,从此红尘万丈,与我,也只轻轻一笑。不知过了多久、风云际会化成一片水墨。阳光也落在水里,黄昏的水面于是有了长长的一首诗。如此缓慢的流动,仿如一扇可以打开前尘的门……
推开门、有摘花的人款而来,细碎的招摇。恰是身如琉璃,而我分明熟悉他每个细微的表情。只是他的名字依然一片空白、始终不见。而我、知道那人是你。
透过窗、暖香的光带着大地上一切可见的绝美与静好来到诗人的身边。无雨无晴。翻开日历、日子很旧。煮一碗清粥、想起昨夜耳语、微微的甜、捻碎芍药、淡淡的苦。风很轻、吹掉了画上的蔷薇。后来知道它们落地生根,化身如今的我们。
雨深深、你转身。断了谁的魂?雨纷纷、不停问。始终一个人。是谁迈进了书中的酒馆去看一支褪掉颜色的扇舞。神情微倦,浮云半缕。而这一生,是一场戏。我们台上流年似水,台下日月穿梭。水袖空舞,掩盖住此去经年的故事。然而,曲终人散后,这一点低徊印湿了多少水墨宣纸?
隔了几千年的昏黄,这世间的爱情依然存在,却依然继续灼伤我们的眼。而这爱情太伤神。美丽而无法荡气回肠的拥有,它到底还是易碎的、不可求。求不得。光阴似箭,这一箭洞穿的岂只是时光,光影穿透了我们深藏在画里蔷薇,长出了心识、长出了和人们一样的眼、耳、舌、鼻、舌、身、意。学会了一样的贪、嗔、痴、恨、爱、恶、欲。
不知是谁饮醉了光影、酣酣的踏乱了整个年代。我们被轮回生生的分开。直到我在小镇的北边,牵着诗人的月光养出斑驳的天空。你是三月离家的孩子路过我青苔一样的小镇,风一层一层吹过,月亮躲在门后、看我们放生一条长出安静模样的鱼。
伸手轻摇流水,夜一下子深了。陷在红尘万丈处。也许、我们一直相依为命,在那些寂寥的黄昏不再形单影只。或许。我们也曾有过一个关与世隔绝的世外桃源。在那里临水而居,采药为生、然后守在世间的光里、不再会老去。
呵呵。我们都笑了。你说我天真。也许。那到底终究是梦。怎会不再老去、只是偶尔玩笑罢了。
闭上眼、合掌入睡,梦里遇见了不住倾斜的蔷薇。它们绽放出很浅的颜色、柔柔的融在宣纸上,仿佛回到从前、那些早早染了墨水的缘分、是不是早已注定了今世我们笔下相遇、然后轻唤:知己。
醒来。回过神去、仿佛因为你的存在又无比的温暖。而我。又一次做了相同的梦……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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