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如此的静,静的出奇,静的令人毛骨悚然。
夜包围了我的躯壳与眼睛,弥漫于夜之中的是无边的寂聊。拿什么去驱除它,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要发泄,我想发泄我的理智,我想发泄我的欲望,我想发泄潜藏在我灵魂深处的道德观念。
我本仰慕郁大夫,但学习他的开始竟是那令人尴尬的一幕。在这个缺少异性抚慰的空间里,我只有此法透支我的力气,灵魂与生命。
在悲壮的无边的愉悦中,我感受到的是蕴藏在生命底层的呐喊,飞奔与疯狂。我迷恋这样的无所顾忌,我迷恋这样的飘飘欲仙。
夜晚,对于男人是由人变兽的过程 。我渴望这样的蜕变,在蜕变的过程中,我时而变成鲁迅笔下的狂人,拥有冲破比铁还坚硬的世俗,我时而感到自己是一头雄师,奔驰在无边的原野上。
这片充满欲望的土地已经干裂,我仰头,虔诚祈祷,渴望痛饮这充满诱惑的欲望之水。
让我在这疯了般的痛饮中,给生命一些养料、色彩与激情吧;让我在这激动抽搐与灰死寂聊的碰撞中获得新生吧!让我在这欲望的大海中陶醉而死吧!
只有在这个时侯,我才知道自己是个男人。
我大学毕业已有一年,我像千千万万个大学生一样,找了一份和专业不对口的工作干着,拿着一份低的可怜的工资混着,在都市村庄租了一套简陋的单间住着。每日骑着电动车穿梭于公司和住处之间。
最难过的莫过于黑夜,几乎每天晚上我都想上面描述的那样度过,心理与身体的双重煎熬,使我对前途和人生感到无比的茫然。正在这个寂寞无聊的时候,搬来了一对年轻夫妇邻居,他们使我的眼球一亮,黑暗的心境开始照进一缕光明。
夫妻年龄在25岁左右,男人方脸,中等身材,穿着不太讲究,洁白的衬衣常常穿成土黄色,,裤子上也常常沾满尘土。但是,他的妻子却异常漂亮,高挑身材小蛮腰,前凸后凹s身材。上身爱穿一袭黑色紧身秋衣,下身爱穿紫色超短裙和黑色网状长筒丝袜,处处布满了神秘和诱惑。最重要的是,她还长着林志玲一般的脸蛋。当我看到她的第一眼,就被深深的吸引了。
我在大学也谈过恋爱,最深的发展程度也仅仅是拉拉女友的手,我想往更深处发展时,女友一把把我推开,说道:“我们之间,现在只能是柏拉图的纯精神恋爱,不能往下流方向去想。”女友的保守和坚持,令我欲罢不能,大为恼火,但是又无计可施。这样的精神恋爱一直持续到大学毕业,都没有进展和突破。最终,我们大学毕业了,恋爱也就毕业了。
我的家庭条件不好,毕业后工作也没有着落,在最艰苦的时候,我只能去干搬运工,赚些微薄的工资,每天吃烧饼喝凉水度日。我找到工作是在毕业一年之后,工作安定下来以后,我对异性的渴望与日俱增。
如今,我看到了新搬来的女人,是那样的美丽和具有韵味,心头泛起了层层涟漪,甚至对她想入非非。
从那以后,我每天上班都混混沉沉的,脑海中老是想着她们在晚上巫山云雨的样子。
我不得不承认自己是个懦夫,虽然每天这样想,但是什么行动都没有采取。只能感叹自己命运不好,没有桃花运,说些“好白菜都让猪啃”的气话!
一天晚上,我怎么也睡不着。到了晚上十点钟,就听到邻居两人的争吵声,声音越来越大。只听到那男的大声吼道:“你长这么漂亮,不去赚钱,不是浪费资源吗?”那女的说道:“我是人,我不是别人的泄欲工具,别人想怎么搞就怎么搞。赚钱是男人的事,没本事赚钱就别做男人。”那男的骂道:“臭b*子,老子辛辛苦苦的赚钱,供你吃供你喝,如今,老子有难了,你却一点都不帮助,还说风凉话。”接着,我就听到“啪”的一声,仿佛一记耳光,接着,是衣服被撕裂的声音,那女的喊道:“救命啊。救命啊!”的急促喊叫声。我再也不敢细听下去,鼓起勇气,慌忙起床,拉开门,快步走到邻居的门口。
门是虚掩着的,我清清楚楚的看到,女人已经被扒的一丝不挂,被男人按着她的背部无奈的趴在床上,女人的脸上挂满了泪水,嘴里喊着“救命”,像在哀求又像在求援,神情凄楚无比。我再也看不下去,一个箭步冲上去,抓着男人的头发,一下子拖到了地上,等男人爬起,我已拉着果体女人跑出门外。
我一边跑,一边把自己的上衣脱下,束在了女人的腰间,又脱下了毛衣,穿在了女人的上身。女人的丈夫在后哇哇大叫紧追不舍。
我与那女人跑到马路边,顺手拦了一辆面的,向别处驶去。我们在一家私人旅馆住了下来。我把女人端端正正的放在了床上,看到花容失色的脸上还有泪痕,心里顿生爱怜之情,忍不住用手擦拭。女人紧紧握住我的两只手,痴痴的看着我。我再也忍不住,俯身吻她。那一夜,她教会了我怎样做一个真正的男人!我们彼此缠绵,身心交融,觉得谁也离不开谁了!
她先醒了,开始用指头顺着鼻翼往下轻轻游走,到了嘴边,开始抚摸我厚厚的唇。我悠悠醒来,看到女人欢娱后的脸庞比平时更加娇艳,忍不住就亲了两口,然后问道:“丈夫为什么会打你?”女人不吭声,过了一会说道:“这个时候,我不想提他。”我的好奇心更盛,非缠着女人说。女人叹了口气,幽幽说道:“四年前,他做服装生意,也赚了不少钱,当时,我在一家酒吧做前台,他经常去那个酒吧,一来二去就熟悉了,后来,他非要娶我,我禁不住他的死缠烂打,就同意和他结婚。结婚前两年,他晚上还经常回家,到了后来,常常夜不归宿,我问他,他总敷衍我,说工作忙。我不相信。日久天长,我才知道,他是和几个富婆在一起打麻将,一次一万,刚开始,他还赢些,到了后来,就输的很惨,越输越赌,越赌越输,最后,把几年的积蓄都输掉也不够,又把服装店也抵押了,还借了亲戚朋友不少钱。这个时候,恰巧他的母亲也病了,躺在医院里,急需花钱,可是,他哪里有钱,亲戚朋友都被他借怕了,谁肯再借给他。他万般无奈,只好逼着我,让我去傍大款,我不肯,他就常常打我骂我。”女人说完,已经泣不成声。我听完气愤至极,双手扶着女人的肩膀,用恳求的语气说道:“给那个畜生离婚吧,和我一起过吧。”女人无奈的说道:“我早已想和他离婚,他说只要我给他赚10万块钱,他就同意。”我听到这里,怒不可遏,嘴里骂道:“畜生,真的是畜生!”说完,我开始在屋里来回走着,思索对策。
我向公司请了2天假,把女人安顿在旅社里,就匆匆忙忙往老家赶。我的老家偏僻,需要坐公交车到西站,然后坐长途公共汽车1个小时到镇上,然后再坐半个小时三轮车,爬了许多蜿蜒曲折的山路,才能到达老家。
老家是爷爷在世时修的四间窑洞,里面全用石头砌过,房中间有四根木梁担着,上面棚满了大大小小的树干和木板,约有20米长的窑洞永远光线不足,显得幽深灰暗,偶尔有一丝阳光透过门头射进,能发现阳光里舞动着的千万颗尘埃。一间为厨房,两外两间住人,还有一间用来喂牛或骡子,就是在这间屋子里,还摆放着爷爷结婚时的柜子和罗圈椅子。爷爷结婚距今,粗粗算来已有80年,那柜子和椅子,有些油漆虽然已经脱落,但是,整体没有变型,不像现在的广东板木家具,木板全是锯末压的,上面有螺丝螺母合沿,可以拆装,运到家里,用不了半年,就四分五裂了,面目全非。可见,老祖宗留下来的,还是有好东西的。如今,爷爷的那些柜子和椅子已经进入准文物行列,很值得收藏。
我瞒着爸妈在家里反反复复找的,不是那个柜子,也不是那两把罗圈椅子,我要找的是一个铜香炉。我把四间窑洞的角角落落都找遍,也没有发现铜香炉的影子,满头大汗的我有些气馁,坐在院子里休息思考,看见对边的黑狗一个劲的在刨自己的窝,这引起了我的好奇,走上前去,看到露出一些鲜黄,就禁不住内心的狂喜,蹲下来用手去刨。一个古香古色的铜炉显出庐山真面目。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我端起黑狗长长的嘴巴,狠狠的亲了两口,不敢向爸妈告别,就匆匆回市里了。
我把铜炉取出,让女人看,女人十分的失望,说道:“一个炉子能值多少钱?”我说了句:“你不懂。”就把炉子拍了照片,挂在了互联网上,最终以15万元人民币卖给了一名古董商。
我紧紧揣着包里的钱,也不敢坐公交车,害怕遇到小偷,索性打的驶向旅馆。当女人看到包里满满的人民币,先是吃惊,然后是欢呼雀跃,把我紧紧的抱在了怀中。那一夜,女人十分的殷勤,极尽讨好之能事。她翻身坐在我的身上,反反复复,星眸紧闭,秀发纷飞。我感觉到自己堕落了,并且非常快乐!这让我想起一个电影,名字叫《越堕落越快乐》!
第二天,我就背着10万块钱去找女人的丈夫,为女人赎身。当男的看到摆在茶几上的10万块钱时,一下子惊呆了,双手把钱搂在怀里,热泪长流,嘴里喃喃:“我太需要你了。”我让男人写了个收据并在收据上补充道:“我愿意和妻子离婚,永远不再*扰她。”我拉着女人的手走出门外,顿时感觉天高地阔,舒爽无比!今天是星期天,民政局不上班,明天她们夫妇就去办离婚证,我和心爱的女人就可以办结婚证了。
我搂着心爱的女人正这样想着,女人说道:“明天就要办结婚证,我要做你最美的女人。现在,我要去做美容。”我笑了笑,在女人脸上狠狠的亲了一口,说道:“听你的!”我走到美容院门口,看到门上写着“男士止步"的字样,就无可奈何的摇了摇头,说道:"请进吧!"
我在美容院门口闲的无聊,就买了一份军事报,饶有兴趣的看了起来。一份报纸读完,也没有见到女人出来,我一直等到日薄西山,也没有见到女人的踪影。我顾不了那么多了,就推门而入,一问美容师,美容师说早已走了。我就打的匆匆忙忙往旅馆里赶,到了旅馆,依然没有见到女人的踪影,我有些慌神了,连忙打女人的电话,却关机了。我有一丝不祥的预兆,却没有办法,只好在旅馆里痴痴的等待,可是,那女人再也没回来。
以后的日子,我精神恍惚,不愿相信残酷的现实。不愿相信这个女人会毫无征兆的离开我,她身上淡淡的馨香还弥漫在我的周围,她悦耳的话语还在耳边回荡,我开始疯狂的寻找她,整整寻找了两年,都没有见到她的影子,我的心开始憔悴,紧缩成小的不能再小的一团。
三年后,我一人去北京游玩,看到电视上报到说一家拍卖公司要进行文物拍卖。我十分干兴趣,就去现场观看。拍品有玉器,有瓷器,有明木家具,还有青铜器。当我快走到尽头的时候,一个熟悉的铜炉出现在我的面前。下面是展柜,上面用玻璃罩罩着,在展柜的一旁摆放着一台触摸式电脑,主要用来介绍展品。我看到上面写着:宣德皇帝在位时,嗜好玩赏香炉,特下令从暹逻国(今东南亚)进口一批铜材,责成宫庭御匠吕震和工部侍郎吴邦佐,参照皇府内藏的宋代柴、汝、官、哥、均、定等名窑瓷器的形制,及《宣和博古图录》、《考古图》等史籍,设计和监制香炉共117种。为保证香炉的质量,工艺师挑选金、银等几十种贵重金属,与风磨铜一起经过十余次的精心铸炼,把提纯的铜选取出来制成香炉,颜色多呈栗壳色、佛经纸色或茄皮色。手摸感觉似婴儿肌肤,晶莹而滑润,惹人抚弄,鎏金或嵌金、洒金的宣德炉金光闪闪,给人一种富贵庄重的感觉!此物为大明宣德炉,冶炼方法十分讲究,一般铜器只经过四炼,而宣德炉的铜要炼十二次之多,其质地晶莹,分量沉重,制作精细,造型古朴,令后人为之倾倒。 ”
我的父亲在三年前去一家鉴宝现场鉴别,专家当时就给出了35万的价格,只是我救心爱的女人心切,才把它贱卖,15万元售出。
我想看到现在此炉是何人收藏,我一点击电脑上的“收藏家”,上面赫然写着:此炉为三年前香港人张明夫妇从陌生人手中购得``````他再看张明夫妇的照片,显然就是三年前的那对邻居。自己心爱的女人搂着她的丈夫笑的无比的甜美,像是在讽刺我,又像是嘲笑我。
原来,女人和她的丈夫,还有那个买我铜炉的商人都是一伙的,女人不惜出卖色相,让我往她们设好的圈套里面钻,最终获得成功。我丢了铜炉,损失了10万元钱,心爱的女人也跑到了别人的怀抱。
我大叫了一声"骗子!",再也坚持不住,就歪倒在地上。我醒来的时候,躺在医院里,看到电视正拍卖着他的那个炉子,最终拍的95万元,我再也不想忍耐,哇哇大哭起来,为自己的年轻幼稚,也为自己的愚昧冲动,也为人心的神秘难测,也为人生道路上的凶险和难防!
少妇写手作于2010年11月29号星期一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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