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见两段肠子:一段上面刻着卑鄙,一段上面刻着无耻。某些人却用这两段肠子做了通行证。
她说:一瞬间,你看得到戴着尖顶草帽的女巫骑着扫帚跳舞,看得到睫毛上挂着珍珠泪滴的人鱼公主,紧闭双唇的吉普赛女郎在面前摊开一叠命运的占卜牌,自己在暗夜里开放犹如墨色玫瑰。——这样层层叠叠的华丽只是为了一件新衣,可见美是魔法。这里不是变魔术,是大变活人,或许我就是被变的其中一个。
几近失语了,错觉美感,但终归幻象。为此,宁愿看看丑陋的真实。为此,希望制造错觉者终结游戏。在幻象里美不是魔法,丑也不是魔法,只是幻象。在存在里,美丑以魔法的形式变换着,我们穿行于其中,只是不要迷失了自我。去伪存真,去芜存菁是我们要寻求的路程。
有人纠结于等待,纠结于过程,纠结于结果,纠结于……纠结源于所持的通行证明。一些人用魔法的形式表演着,呈现群魔乱舞的镜像,不由想起林妹妹刻薄之语:“圣曲一奏,百兽皆舞,况刘姥姥乎?“不过我也逛了回大观园,当了一回刘姥姥。眼观着群舞说不上是艳羡还是杂然,至此,谁是表演者,谁是观看者?无语。
这个世道,人死了,鬼却活着。故此我们看到的、听到的失去最初的本真。跳舞时间跳舞,唱歌时间唱歌,等待时间等待吧。当时间和耐心都变成奢侈品,我们靠什么去了解彼此?星座?八字?暗语?对着没有答案的问题看鬼跳舞,那些来自记忆深处的或者毫无缘由的鬼们乱舞。舞就舞吧,只是不要挡了人类前行的路。总觉得这世上会有双“上帝之手”,在关键的时刻让你“转危为安”。我就遇到过两次。但它来的出其不意,有时特盼着,但却一切如初…不知,这“上帝之手”给与每个人的限量的,用完了就没了;还是根据你为人的质量可以追加的。
烟花散尽,我们在真实生活中想像幸福。尽管这“幸福”有着这样那样的障碍,这样那样的困顿,但当没有了这些,幸福又靠什么而依存?幸福的进阶是层递表现的,只是不知道处于哪个层次,又如何图解。这样一个日子,幸福可以是丝袜里的美腿,也可以是圣诞老人手里的礼物,可那是片刻的欢颜。
电话响了,对方的口气里不无揶揄。说是孩子多了还是好,有的可以光耀门楣,有的可以养老送终,用揶揄的口气图解我的父母的所谓幸福。我直接告诉他我很失败,为人子女无法尽孝,为人父母无法养育。说话的人可以是陌路、可以是熟悉,但人家说的是事实,无可辩驳的事实。
舞动的乒乒乓乓作响,还夹杂着油腻的身躯的扭动。我庆幸我还可以看看雪白的墙壁,看看天花板,看看窗口的太阳。无语看着,什么不说,无语离去,没有结果。走不动了,那就停停,看看自己,整理一下,然后接着走。这个世界,没有谁可以替我们承载情绪。大情绪渲染小事件,小情绪玩弄大事件,你不得不佩服舞动的种类们。
他妈的,真想和这个世界谈谈,但世界已经失语,以失语的状态看着人和鬼,不做平衡。在混沌里,我和世界同时昏死过去,不留痕迹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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