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坐着马车经过小镇的时候，喜正坐在缝纫店的门口扎衣服。她看到了我，便大声的叫我，“素欣，你下来。”我故意没下，马车渐行渐远，我耷拉着腿，嘿嘿的笑。急的她直跺脚。我在远远的地方下来，她急匆匆的跑过来，眼里汪汪着泪。“死东西，你怎么不下来？”我没说话，只是笑。她用拳头使劲捶我的胸，最后抱住我笑了。

马车走了，长途车也耽误了。她帮我提着行李回到店里，店里只有她一个人。缝纫店在小镇边沿的土坡上，是座土平房。店前的土路是小镇通往市里的唯一通道，坑洼不平。店的后面和右边是田野，只有左边是一家破旧的布匹店。

时值孟冬，树上的叶子都掉光了，两排高大的杨树从小镇的中心一直延伸到田野。缝纫店非常简陋，除了四壁，一张桌子一张床和一台缝纫机之外，再也没有别的物件，跟杨树上的老鸹窝没什么区别。喜给我倒了杯开水，就一头心思扎在缝纫机上去忙她的活了。

店后的田野光秃秃的，没有一点风景。只有铺天盖地的黄土和贴着地皮忍受冬季煎熬的麦苗。夕阳像个红色的盘被搁置在天的尽头，没有一点生气。远远的传来了喜鹊的叫声，那些大尾巴的家伙落在前面的麦地里，优雅的踱着方步。掺在其中的还有小个的斑鸠，该死的家伙，他们在捡食有毒的麦粒。我眼前浮现出它们横尸田野的惨状。

缝纫店是喜的三姨开的，喜前年初中毕业后就在这里学缝纫，白天做活晚上看店。她说在店里没活的时候她就会想我，一直想到心痛。我在信上说我也想你，想的身体难受。她回信说，流氓。我说我就是流氓。她回信说，我喜欢你这个流氓。想着想着我就笑了，喜正在我身后定定的看我。“怎么了？”我问。喜说我想你。我说我也想你。

她从街上买来四个烧饼，我想这就是我们的晚餐了。喜燃了一支蜡烛，又找来一些树枝在盆里点燃，插上房门，房间里顿时温暖了许多。她长的很漂亮，圆脸，明眉大眼。有时扎马尾，有时是学生头。不管她怎样我都喜欢。从五年级我就喜欢上了喜，我觉得她就是我的老婆。

房间很暗，我们坐在火盆边啃食着烧饼，火光映红了她的脸。喜说抱一下我好吗？我迈过火盆抱起了她。她很重。我坐下，把她放在我的腿上。她斜躺在我的怀里。我亲吻她，她有点口臭，但我没觉得。我掀开她的上衣，手摸到了她的乳罩，乳罩有点大，我摸不到她的ru*房。我曾无数次想象着她手yin：想象着她的ru*房形状、想象着她的下身的样子、想象着我一次又一次进入她的身体。我s*精了，射到了我的裤子里。我把她抱到床上，盖上被子。我搂着她。

初三的时候，我从池塘里采了几朵荷花，画了幅水粉画送给她。她说她很喜欢。后来，她写信告诉我荷花又开了，你还来采吗？我说采，我就喜欢采你那一朵。她说你来吧。今天，荷花就绽放在被窝里，我吃力的脱掉她所有的衣服，像从池塘里拔藕一样，光光的，费劲。我也一丝不挂。她叉开腿，我趴到她上面。她的ru*房很小，还没巴掌大，很柔滑，像她的身子一样。我说用不用戴套？她说不用，不是排卵期。我糊涂了，她说二姑是计生办的，小册子上有。

房间寂静无声，只有我们的心跳，除此之外就是窗外的风声。我穿过毛丛进入想象中的领地，她双手使劲抠着我的后背，我觉得我的脊背在流血。“素欣，我爱你。”她在黑暗里说。我注视着她发光的眼睛。我说我也爱你。那晚，我们做了无数次，她榨干了我最后一滴精液。她一宿没睡，紧紧的抱着我。

破晓，我提着行李赶路。她一直站在门口，我一步一回头，直到看不见她。一年后，她成了别人的老婆。那人是我们的初中同学，叫徐昌。汉奸头，一米八的个子，满脸青春痘。那一年是1995年，我问她你为什么嫁个他？她说我等了你四年，我不再等了，我也是被逼的。我很想打她，但我没有，我攥着拳头走了。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