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对每一个人来说都是熟识的,一般来讲,我们不是把它当成是茶余饭后的谈资,便是抱着迷信心理用它来臆测一天的运程。可于我而言,梦是有趣的。因为梦是不受控制的,在沉入睡眠的一刹那,梦便会找上门来。它凌乱不执着于常理,天马行空、上天入地似乎无所不能。
每一次,明明梦中的一切都是那样的真实,好似生活是假,梦却是真的,可当双眼睁开的瞬间,梦中的一切又会悄悄的溜走,只留下些许模糊的片段和一些悲伤、愤怒、恐惧、迷茫,甚至是“好在刚刚是梦”的感触。即便如此,对于任意一个人来说,总是有那么几个特别的梦让人记忆深刻。原因也不外乎有两点,一是梦中的情景太过悲伤,或是太过于幸福;二是有的梦是具有重复性的,就像是滚动播放的老电影。就算当时还在梦中,也会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些什么,接下来会做些什么。我每遇到这样的情形,便会试图更改梦的内容,可努力过后总是会莫名的惊醒,看来梦也有它的规则。
啰嗦了这么多,我的本意其实想要说一说我钟爱的几个梦。至于钟爱的程度要由我受到的惊吓程度来评定。
(一) 最诡异的梦
深夜,没有月光,只有不停摇晃的几盏路灯。昏黄的光线照在我回家时常走的街道上。两旁的树木摆动着,叶子发出骇人的轰响。
我独自一人默默地走着。我正背对着回家的方向。这时,好像有人在叫我,我慢慢回过头。
在树木的阴影下我看到了一个女人。她的怀中抱着一个一、两岁大的孩子。女人的样子我无法看清,可在我的印象中她的脸应该是苍白的。而那个孩子则是挥舞着双手,她指着我。我这时才感到些许的害怕。因为孩子的脸我看得很清楚,她脸上的成熟绝不是这样大的年纪应该有的。
我静静地站着。树影摇曳,我似乎听到了风声。
“某某哥哥!某某哥哥!”孩子冲着我尖声喊了起来。她准确地喊出了我的名字。我一愣,问道:“你们是谁?”
“想要知道我们是谁就跟我们走。”女人咧开嘴笑了笑,我还是看不清她的样子,可我注意到她穿着红色的衣服。我竟然答应了,我跟在她们的身旁。而那个孩子还在不停地朝我挥着手,并叫着我的名字。
这是我回家的路。我们走进一处居民楼,这是我的住处。我们停在门口,这门的后面便是我家。
我这时回过头想要看看她们,可一道刺眼的光将她们罩住了,我似乎听到了一声凄厉的喊叫。
就在这时,我惊醒了。
如果这是故事的话,很遗憾,它是无尾的。
(二)最难忘的梦
拥有这个梦之前,我刚刚写完了一篇不好不坏的小文,打了个大大的哈欠就倒进了被窝里。
我似乎在寻找什么。我停留在寒冬傍晚的街头。到处是我感到陌生的场景,熙熙攘攘的人群从我的身旁走过。我觉得有什么在催促,我跑了起来。穿过几条街道,穿过一处施工工地。我站在一个类似于工厂的地方。奇怪的是,在梦中我明明知道这些地方的名字,可醒来时便都忘记了。
再接着讲我的梦。这处工厂很奇怪,到处是大大的、圆柱形的铁罐。夕阳洒下来,一眼的红。我本想着退回原处,可回过头来的时候,身后的路消失了,四周都是铁罐,还有远处传来的机器运转时发出的轰鸣声。我开始跑,我跑的动力是天色已经越来越暗了。
我的耳朵充斥着嘈杂的声音,就在自己要放弃的时候,一幢老式的二层建筑出现在我的眼前。我的潜意识告诉自己,这里是所谓的员工所待的地方。我走了进去,就像是走进小时候常去的电影院,到处暗暗的,没有一丁点儿的声音。
我停在楼梯口处,这时一个人走了下来,我急忙问道:“我该怎样回去?”
那人指了指我的身后,“那里有一道门,过去就是了。”
果然有一道门,一道两开扇的黝黑黝黑的铁门。我打开它走了进去。
原来轰鸣声来自这里,一台台巨大的机器在运转着。而我面前有一条甬道,甬道的尽头并排竖列着三个巨大的风扇。风扇背后便是一个透着光亮的路口。我犹豫着,这时一个女孩儿抓住了我的手,“快!钻过去!”
“不!”我反抗道。虽然扇叶很大,足够我钻过去,可我担心万一风扇转动起来该怎么办。女孩焦急地催促着我,“快啊!就要来不及了!”
就在这时,风扇疯了似地转动起来。我们就要被卷进去了。女孩儿拉住我的手,“跟我走!”
我们艰难地跑到了风扇旁边的一条小路上,她打开了一扇门,我跟了进去。
这里是一处足有足球场那样大的房间。房顶很高也很暗。而我们好似站在峭壁上,底下是浑浊的水。水中翻涌着,不时的有可怕的东西跳出来。
“我们该往哪走?”我问道。
“那儿!”女孩指了指前面,就在房间的那一头有一扇小门,“只要从那里出去就可以回去了。”
“我们怎么走到那儿!”
“梯子。”
我这才注意到空中架着无数交错的铁质的旋梯。我们走了上去,这里就像是迷宫。当我们走到半截的时候,在房间靠右侧的底部没有水的地方出现了两个家伙,他们拼命地向着我们投掷着东西。我们无法再走下去了。
“怎么办?”在梦中我只会问怎么办……
“不走梯子了!”女孩喊道。
“可水里有东西!”我害怕地说。
女孩指了指房间左端。我在底部看到了一个阀门,“我将水都放出去!”女孩说完顺着楼梯向下跑,她跳到了阀门前拧动了开关。水奔腾着向着地面开出的一个空洞流去,而水中的怪物也都消失了。
“走啊!”女孩喊了起来。
这时我醒了。等我醒来时才发现自己竟然没有看到女孩的样貌,只有那份熟悉的感觉萦绕在心头。
(三) 最重复的梦
这个梦没有什么新意,但怪就怪在它的重复性。每一次停留在这样的梦中时,我都会回到上学时的情景。虽然每一次学校的样式不同,每一次所谓的同学不同,可我都是从找座位开始。
这里的一切我应该是熟识的,可我竟然只能呆呆地站在教室门口,我的座位在哪?
在这时,我的目光往往会落到一个女孩身上。虽然每一次女孩的样子都不同,可我就是能够找到她,并上前怯生生地问:“我是坐在这里吗?”
女孩点点头。接下来便是上课了。
老师开始讲他那些莫名其妙的东西,而我似乎都明白。
但课后的考试才是我最最难受的过程。考卷放在我的面前,我却什么都不会,写了改,改了写,在这样磨人的重复中我惊醒了。
可那位女孩留给我的感觉却深深地刻在了心里。就像是一种不舍存放在心头。
这是我的梦,虽然很无聊,但都是真实的、不参假的。
我一直有一个奇怪的想法,梦会不会受自己的控制?或者是当我睡熟之后,大脑就像是摆脱工人控制的机器自行的运转。如果是这样,梦境的导演反而不是自己,也不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能解释得了的。
我本是个爱幻想的人,我有一个荒诞的想法:把自己的身体与精神分离的话,那拥有大脑的身体就如同是汽车,而作为精神体的自己便可称为“灵魂”。两者结合才能使“人”的形态正常的运转。而另一个更为荒谬的问题是,我为什么是我?我为什么称其为我?
那么我们就把身体比作是一台拥有选择能力的机器,当它开始在母体中成型时,会伸出无形的触角,在无限的空间中搜索与自己匹配的灵魂,当它发现时,便紧紧地将灵魂抓进身体,与之结合,产生完整的人。可灵魂是自由的,而身体却是拥有欲望和需求的,两者在接下来的岁月中会挣扎,会相互制约。这也许就是人性中的矛盾。
呵呵,看到这里有的人该笑了吧,会说我疯了。
我发誓,我没有疯,我只是个衷情于幻想的人。
这篇文字只是我闲暇时的妄言,只为博君一笑罢了。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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