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天，她又在织毛衣

脚上盖了我的棉睡衣

人靠在床背上，

说这样暖和，很舒服的样子。

电视机开着，频道早已调好

一切按计划在进行。

韩剧，婆婆妈妈地进行

毛衣，在剧情里越来越长

她的眼睛睁得大大的，一会儿

大笑。

过一些，她说，想吃东西

我的名字就在屋子里飞来飞去，

我只好洗一个苹果

抛过去，落在床上

她说，谢谢，谢谢

朝我缩了缩肩膀笑了。

苹果在她的嘴里顷刻就没了

速度肯定比织毛衣要快

我说，你真当心灵手巧

那年，女儿更马屁

说她冰雪聪明。

有时她要我磅毛线

我的手象车轮摇啊摇

时间就象我的手

转着转着

我老了，她也老了

织毛衣的机会越来越少

毛衣却越来越多

在橱柜里，排着队

等待冬天，出来走走。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