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的社会真让人说不清,好人似乎被挤进角落,坏人、骗子无孔不入,原本想做点善事,却被别有用心的人缠上了,没有好报不说,反而增添烦恼。无奈之余,不由得仰天长谈:世风日下,好人做不得,吃亏不落好,还助长了坏人作恶。朋友谈天,家长教育小孩常常将“凡事多留个心眼,凭什么别人对你好”作为口头禅相赠。现实面前,利益似乎主导了一切,也难怪好人的生存空间越来越小了,人际间相互猜疑也就很正常了。这也不怨不得大家,因果报应不及时,坏人、骗子气焰嚣,好人流血含泪,愁苦向谁诉说?而另一方面,许多历史曾经定位的坏人却日益披上善良的伪装步入功臣行列,能不让人心寒。
记得小时候,大家爱憎分明,所有的人直接分为两类:不是好人就是坏人。记忆中,坏人还占相当的比例,孔子曾经就因“四体不勤、五谷不分”而受到批判,还有投降派宋江就是一副奴才嘴脸。在当时红色的海洋中,好人坏人截然对立,中间存在一条不可跨越的鸿沟。客观来说,也有点片面,地主富农不一定都是坏人,听一些当事人讲,善良的地主也不在少数。历史课本中将刘步蟾称为“甲午英雄”,在电影《甲午风云》中却将其表现为卖国贼。同样一段历史,一个人的待遇为何差异悬殊,好人与坏人竟然没有统一的鉴定标准。就在那个问题还没有弄清楚时,局势悄悄发生着变化,理论与现实逐渐产生了冲突:历史悄悄地为“坏人”平反,曾经的“坏人”不再令人憎恶,而现实中的好人似乎慢慢地减少着。
过去,演员在选角色时,也态度明朗:宁愿当正派的群众也不愿意做反派的将军。当时,在常人的心目中,厌恶接收坏人的任何痕迹,包括他的头衔。那时,影视也比较单纯,好人、坏人似乎就有标记,一露脸,就让观众明白七、八分。可是,社会是复杂的,谁也看不透、参不明,因此,艺术界先打破了传统,改变了表现手法,好人坏人不再从外观分辨了。实际上,好人、坏人脸上并没有写字,只有深入观察,不断接触,才能知到分晓。
就在宋江成为英雄,曹操不再是篡权的奸贼时,现实生活却发生了怪事:一名中学生出于美德,护送无故摔到的老人进医院治疗反遭老人子女的诬陷。很长一段时间,媒体作为热门话题不断播出,整个社会也进行了讨论,费劲周折,直到目击证人出面澄清,才给即将崩溃的家庭洗刷了奇冤。尽管事情以喜剧结尾,给善良者兑现了清白,但是事后的教训却让众人提出了质疑:还能出于公德做善事吗?好人还能否做下去?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有人制止小偷行窃时,失窃者不仅不为正义者撑腰,反而矢口否认一切,好人受难,看客无动于衷。曾经壮观的抓贼场面消失了,只有冰冷的现实让人心寒。好人慢慢演绎成了贬义词,“大好人”、“老好人”就是对好人戏虐的称谓。坏人似乎总是占尽便宜,无人敢惹,“有本事”、“能忽悠”是他们的生存之道。
于是,能干的不如能看的,能看的不如倒蛋的,现实似乎也不再以好人、坏人作为评定一个人的标准,混得如何,是否吃得开成为衡量人的依据。也难怪,曾国藩太有才华了,朱允炆只留下懦弱,活该他做不了皇帝,还是雍正皇帝厉害,只要能主乾坤,可以不择手段,即使同胞兄弟。提及好人好事,似乎只有傻子才肯那样,或者做好事是否有某种企图,经济利益的驱使,使人们分不清道德的内涵。谈论好人、坏人也许有点寒酸,众人都会不屑一顾,都什么年代了,还去怀念落后的话题。让人羡慕的群体越来越大了,隋炀帝可能被唐王丑化了,又一个文武盖世的帝王被后世误解了,还有殷纣也不该那么坏,甚至有人提出为秦桧平凡,如果那样岳飞“莫须有”该如何解释?
近年来的一些戏说电视剧更是不可思议,竟将一个鱼肉百姓、丧权辱国的慈禧描写得善良如观音,简直不明白编剧的意图。另一方面,现实生活中,人与人之间的距离似乎距离越来越远,父母、子女可以为房产打官司、对簿公堂,同事间为了荣誉和地位名争暗斗,哪里还有诚信可言。早已说不清谁是好人,谁是坏人?
其实,一个人天生就有两面性,如果抛弃其缺点只看优点,那简直就是圣人,反之就麻烦了,就看观察者所站的角度。在多元化的环境中,大家可以各抒己见,但是还必应明白一个道理:综合分析一个人时,不要以点代面,如果有益于社会和民众的远大于过错,就是好人,而对那些危害国家和人民的利益的历史人物,即使曾经有点功劳也不应该给其平反的。舆论导向主载着大众的分辨力,还是多宣扬善良和美德,其实大多数人也真心渴望友善和真诚成为主流,只是一些不良习气让大家心痛而已。肃清社会观念,让正义占据主流,就弄清了好人坏人的分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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