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玲说:“于千万人之中,遇见你要遇见的人;于千万人之中,时间无涯的荒野里,没有早一步,也没有晚一步,遇上了也只能轻轻地说一句:“你也在这里吗?”
曾经灼灼的喜欢、深深相信:“喜欢一个人,会卑微到尘埃里去,然后开出花来。”回忆是有气味的种子,那就是樟脑的香气,甜而稳妥,像是记得分明的快乐;甜而惆怅,像忘却了的忧伤。凌晨一点半的温度好像和左心房的温度有些相似,冰却不觉得凉,苦却不觉得涩,三个人的路有些徜徉,有些懵懂,脚步时快时慢,前面是夜的蜿蜒,后面是浪漫的存续。中间断断续续的空白属于我,左手是今夜如水,右手是满壁哀伤。影子格外的清晰,是灯光太绚丽,是空气太妖娆,还是心有些魅惑了。突如其来的憧憬——你用余生与我相恋,我用来生与你厮守,给了我一个大大的趔趄,自嘲自己还没有把那落地的尘土扫净,何来力气去种植新鲜的陀罗花。女人眼底的温热难敌冬季夜晚的亲吻,最终投降退却,夜晚似乎有些沉稳,有些不尽人情,没有难舍的旖旎,没有回首的缠绵,我只看见两个人的双眼是如此的清亮。
看进岁月,望进历史,满目的沧夷,发梢上分开的尖角在颤抖的肩头舞蹈,蜻蜓点水,娇柔却不造作。城市中的荒野,没有灯光,没有渔火,更没有迤逦的“霓虹”,你、我,城市荒野中的拾荒者,背包里是满满的成长,纤细的、娇小的、偶有强壮有力的,没有纸醉迷金,只有嫩嫩的枝叶,翠绿翠绿的。我没有更好的口袋来打理这些宝贝,只能用体温来养护。沿着城市的边缘,我们以颓废的姿态抬脚,却从不敢以散漫的力量落地。
三个人的行程,一个路人,看着也是如此的辛苦。女人的迟疑,没有欺骗,因为两个似乎都是喜欢,一个男人光明正大的追求,时而火热,时而留下余温消失,待余温尚未散尽,又重新展露笑容。另一个男人如暗夜的妩媚,芬芳诱人,可也只是在夜里,漆黑的夜里,给人以温暖和依靠。女人痴迷于这样的爱情中,路人劝慰:“爱情的长久只够维持两个人的生命。”可女人眼底的贪恋告诉路人她放不下,不舍得,即便最终在这个城市荒野中找不到一具尸体停留的地方她也想享受现在的时光。路人无奈的有些心痛,无能为力的转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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