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网络舆论越来越“规范”了。起初,还只是发帖需要严格审核,近一年来绝大多数的论坛与博客甚至原创文学网站都开始对跟帖进行审核了。几乎所有网站都要明确提示:“请遵守法律与道德……”。有的甚至更赤luo裸地明确“请勿发表告状信、上访信、广告……”应该承认,网络秩序的确应该维护。中国网络的乱象不但影响着中国的形象,而且存在着对舆论的误导。可是凭空人为判断哪些是误导的谬论,予以屏蔽或者删除则弊端重重。宪法赋予公民的言论自由也就无从谈起。
这里笔者不想举更多的例子,想必大家都经常遇到这种现象,提示“此楼评论不存在”,“此内容已经根据法律删除”等等。那么谁来界定哪些舆论“违法”呢?又违的是哪条法律?这方面即没有具体的规定也没有依法审核的程序,更没有申诉与辩解的程序。只是那么一些特定的人,根据“指示”与判断随时决定。因为时间差,曾经看到有些没有被删除与屏蔽前的内容,反复斟酌却根本找不到与现行法律相悖之处。前此时日,网络里还只是审核帖子,近来居然所有跟帖都得审核了。这自然不是网站方的初衷,因为这会徒增网站的工作量,影响网站的点击率。这种现象之所以愈演愈烈,自然是受压力的结果。可是施加压力方绝对不会承认其所为,哪个敢指责其此举,必定会遭到其对“荣誉”的“依法捍卫”。
可是皇帝的新装般的“荣誉”只有自欺!特定的一些网民经常拿出哪些内容在美国都是不被允许的来证明中国言论自由度之高。这对于绝大多数自小被“屏蔽”了逻辑教育的国民来说的确有巨大的欺骗性。应该承认基于各国法律的差异,中国有些言论在美国那样“言论自由”的国度也的确是不被允许的。可是大家又见到多少在美国被允许的内容在中国遭到禁绝的呢!只取对自己有利的内容,完全回避对自己不利的内容,这就是中国目前即得利益阶层流行的逻辑。就说“与国际接轨”吧,有利于即得利益阶层方面接轨速度可谓“及时”,可那些注重民生的措施却迟迟不见接上轨。比如,国企的高层管理人员薪筹之高,堪与那些顶级世界大企业,可是其创造力与社会影响力却难与这类世界顶级大企业为伍;与民生密切的生活必须品及必要的电、水、通信等消费所占国民收入的比例都远远低于中国,可是中国却仍然在频频提价。民众似乎没有被“接轨”资格。
前一段时间“谷歌(google)”之争遭到许多中国网民的口诛笔伐。可是时至今日,也没有见到一个具体的实例,谷歌到底违背了哪条中国法律。到底是违背了潜规则,还是违背了中国法律?目前谷歌搜索引擎,许多内容只要一搜索,就会出现网页无法显示的情况。据熟悉网络技术的朋友解释,这是被做了“技术处理”。我们常说世界不了解中国,才会对中国产生误解,可是我们展示给世界的却只是一个虚幻的中国,世界上哪里去了解中国!同样的内容,在百度却可以正常搜索,在谷歌却无法显示任何信息;所谓敏感内容在香港、澳门、台湾却能够看到,在大陆却要遭到屏蔽与删除。许多书籍也要到香港去出版,无缘与大陆读者谋面。难道是中国大陆的民众缺乏“被殖民”的经历,没有资格?还是被优越的制度给把相同的资格给“优越”没了?
中国网络有一个规矩,就是不许发涉及“敏感”内容的帖子。“敏感”违背了哪条法律了?是什么力量剥夺了国人了解敏感内容的权利?新闻的即时性就是“敏感”,剥夺了国人与敏感的缘分,就是剥夺了国人对新闻的知晓权。也就是说,国人能够知道哪些新闻,得由特定人群界定,而不是由宪法来界定。网络没有了新闻(被审核后的内容还是“新”闻吗?),还有什么存在价值!好在许多良知尚存的网站为了维护其网络职能,对于敏感问题的处理多采取曲线守“法”,就是靠“及时”自律为读者提供“闪闻”。虽然让许多没有及时享受“敏感”的读者频频遗憾,却为了“敏感”留了一份与民众的薄缘。
自由向来都是相对的,乱象不是自由。可是戴上紧箍的“言论自由”用一句中国民间俗话也是“又想作……又想立……”,为了一个言论自由的明确规矩,为了一个去掉紧篐的言论自由,国人还需要长期的努力。言论自由是所有自由的基本,没有言论自由,其他自由都无从谈起。先烈为之流血牺牲的“独立、自由、民主、统一、富强”新中国就永远只是一个神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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