惋叹逝去已久的春,寻找不回来了。这个清冷的冬天,我的手指数着即将来临的春天。冬日黄花撵不走寒意。
谁在乎我蕴藏许久的情感?谁又会凝眸我脸颊上的风霜?红花谢了的日子,心境的土壤渐已贫瘠,瘦了的只是相思。无法托举的思慕,在红尘纷飞的喧闹中坠落。
植于土壤的相思,此刻开不出妍艳的花。我坚忍的留守你的情怀,我坦平的胸怀,只等你的情蔻播撒、催发。
谁在主宰雨雪风霜?但愿你的权柄旁落于日历,被无情的撕下。撕扯后的天气,一天天的明朗,那时暖煦的阳光会悄然拜访门楣,投一瞥彩色的暖意入屋。
慢慢的我清醒了。谁的阳台,都是歌声,还有开始悬挂的等待。
出走是最好的方式,不囿于小屋的惆怅。我好想看看昔日的剪影,那些过去的旧照片,还有积淀下来的往事。
昨日红花已逝,今日黄花依然灿然。黄花瘦了,憔悴是一方独立的风景。
滨江路上,车子风驰电掣扬起了一路黄花,那么清净,又那么彰显花的质朴。摘一朵花轻轻的插在你耳际边,你羞涩的逃避,终究逃不过我热情的手指,我想夏天你的黄衫定是我一生激情的记忆。
花是安然的,它等待着光线的青睐。我似乎没有回过神来,背影却留下一路惨然的澄黄。
黄花是瘦了,失去丰满的花朵下,渐已长出豆荚。来年的的花季又是生气蓬勃。
谁笑到冬的背后?这样的想着,我在黄花中挣扎出喜悦,毕竟我看见了命运的咏叹。
但愿你不是闪电,能刺破我内心的深处,抹去黄花的色泽。或以傲然的身躯,递来怆然的一瞬。
我安然于冬天的困惑,不去挣扎,也没取舍。那一朵朵黄花,不过是命运的咏叹。我毕竟不安于寒碜的自白。在清寒的的冬天,我是一树黄花。
不忍心伤害你,如雾一般的直白。如果你觉得是宿命安排,那我宁可做一株你身旁的银杏,给你古老的质朴,素洁的外装,还有婷婷的身姿。
我真的怜惜心灵上的那一层土壤。至少那是有种子就能发芽的地方,在阳光照射的时候,我的梦一定是清醒的。
深夜中的一场场梦,常常隐现你的身形,一件飘逸的衣衫总是在田野里游荡。不舍,是企盼心灵的回归。梦醒之后,我显得那样的局促,我幻想布置一个漂亮的蜗居打理你疲惫的释放。
觉得黄花是一首诗,有着诗的韵味和诗的情意。读着黄花,有如读你历久弥香。往往这个时候,我似乎沉淀了花事的结局。
黄花瘦,风寒割着花瓣的蕊。我敏感花瓣细微的颤动。我开始以童话的思维,编织着一个梦:江上百舸争流,江鸥翔集江滩,柳丝轻扬,野花开始铺地,芦苇又重新妆束为球状。所有的记忆都被翻新,小鸟在枝头上梳理着羽毛,阳光也渐渐的跟随脚步行走,由不得惊叹季节给心情画了彩妆。“郁青霞之奇意,入修夜之不晹”,唯有惋叹落入黄花谢过的泥土中。那时,是否有一个意念在你心窝里萌动?
固执有一个浅浅的理由:终有一天,你和春天一起回归。
我一直耐心的盼着一个明媚的日子,给眼角抹上一片艳红。我知道,这就是我眼里的春天。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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