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静打下几个字,如斯流年逝水,而生活于这会儿,也如水般淡,却也如水般真。
关了灯,窗外还有灯火,燃烧着一段心事。我的故事,虽然注定是无色无味,像杯清水,也曾流淌过。
如果说,我笨拙的口齿还不善于还原一个真实的自己,那么,几个小字,便真的不再设防了。情感,倾城而出。
阿朵说,你的名字很忧伤,一池碎碎的浮萍。我说,我曾经是一朵莲,也曾美丽的开放过。
只是,在某一个夜里,风雨打疼了我,宿命向我摊牌,我无力抗争,曾经随波逐流,心无归依。
于是,我只有在文字里寻找温暖,在段落里温习似曾相识的故事。从此,巷里坊间,留下我浅浅的痕迹,深深的字迹。
每刻下一个印记,就会流连很久,不忍离去。每一次出发,也必定朝向有阳光的地方。
只因为,我曾是上万年前被封于冰山下的一块冰魄,郁结着一段沉郁晦涩心事,无力承转爱与恨的纠葛,期待一次重生。
然而我始终走不出冷心人的宿命,无法走进生命的正常序列里。正如你来了,我不在。我来时,你离开。
不再有刻骨铭心,一辗转间,就过了上千年,唯有在平平仄仄的唐诗宋词里婉转着我的婉转。
这三千红尘的风雨之中,我以一曲苍海桑田,就改变了模样。红尘无心,风霜自渡。
或我更像秋水中干枯的一枝残荷,沿着岁月的河流飘泊,冷藏下旧日的温柔,于云水间独行。
弱水三千,不掬一瓢,相思成豆,凝成眉心暗隐的一粒。一梦难收,一梦千年……
然而忘川的水已经浑浊,灵河的波光一掌难收。拂尘掸不净三千烦恼,唯有青丝半剪。
餐风饮露的莲于枯荣间,渐入禅关。便把平生未解的结当成了一场佛偈,隐喻或暗示迷蒙。
浮生真的是一场佛谒吗?那些悟过的,没悟过的,是否,通通能:如是我闻。如是我闻,我未必闻。
天空的声音隐于云朵上,风的声音匿于鸟的翅膀下。我已记不起太多太多,还有你的模样。
于是,今生,我时做一朵莲,时做一池萍,却始终,脱不却草木的本质,心念于明明暗暗间兜兜转转。
当我,终归于北国的冰雪之中,研磨冰魂雪魄,任锦瑟韶华渐渐萧索,一枝独行的曲子相伴此生。
于文字中复活的我,终是不悔!也许,我的今生,注定了,向左开放,向右凋零。只是,看你站在了我的哪一边。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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