隋初,有剑客名为飞鸿,常一人一剑游走天下,侠名远播,传奇甚广。一说其出自湖南武当山,本上届真神下凡;又一说,其本是四川蜀中人,自小家贫,至七岁时,父母不能养,故送至山中,为道士马元一充道童。
飞鸿年十四,有才学,受召入京,见隋文帝,与帝对答,全无惧色。后数年,文帝驾崩,杨广即位,虐政四海,只是兵祸连年,民不聊生。飞鸿逐无音讯,疑隐遁外国。
唐初,贞观年间,有前朝遗老居河北括苍山,常对同村青年说道:“某少年时曾为飞鸿执殇。”青年多不信,窃笑其“愚老”。
括苍山内有一洞,洞有九窟,内有一番僧,白面赤发,好吃童子肉,为当地一害。三年前番僧至此,拥徒众二百人,据山为王,号:九头冥王。河北节度使曾发兵围剿,不意番僧仗手中三宝,竟可退万马千军。其三宝为:匹星剑,燕子梭,碧血番。
番僧在括苍山三年,吃小儿数百,民怨极深,然百姓无力诛伐。
次年春,有青年持剑至山下村庄,乡人问其来意,但说:“访故人。”又问:“何人!”答:“前朝遗老者。”遂引至愚老家中。愚老年九旬,见青年呼其为叔,招募问安,行子侄礼,殷勤款待,敬若上宾。如此五日,青年始归。愚老道:“山中有一祸患,往前往除之。”青年问明,恨道:“何不早说?”愚老道:“叔叔远来,想必元气未复,况如此年岁,恐有闪失。”青年冷笑一声,绝尘而去。
至夜间,有山中樵人回,大呼道:“九头冥王死已!”人问其故,答道:“某至山中砍柴,闻听洞中哀号声不断,进而视之,血流至洞口。少顷,九道天火飞扑入洞,焚烧半日方熄。火熄以后,见有青年自洞中出,笑言‘汝辈可安乐以!’”
人问青年相貌,皆合愚老之叔,众异之,问是何人。愚老笑言:“某曾为其执殇者。”
呜呼,天下异人何其多也?如飞鸿童颜不老者,古之罕有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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