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文革中过来的人,有一个情结是很难绕开去的,这就是“毛泽东情结”。尽管时间已过去了近半个世纪,但从那个时期过来的人,连多念了“毛泽东”这个名号都觉得是个罪过,所以,一般情况下,我情愿继续称毛泽东为毛主[xi]。还请诸位放过我的迂。
我常常在想,如果毛主[xi]不是党的主[xi],只是一个普通的知识分子,而所从事的职业是作家亦或是教授,那境况又会是怎样的呢?很显然,老人家在文学界的地位绝不低于鲁迅和郭沫若。如果作为“百家讲坛”的坛主,老人家也绝不亚于现在曾上过百家的任何一个人!为何?老人家的语言是及赋号召力的。所以,我曾多次说过,把老人家的著作不当政治文章来读,而当作文学作品来读同样也会受益匪浅。不信,我们来读一下《毛泽东选集》开篇的第一篇《中国社会各阶级的分析》开头的第一句:“谁是我们的敌人?谁是我们的朋友?这个问题是革命的首要问题。”你说,这是政治文章还是文艺作品?谁分得清? 再看毛主[xi]诗词里的话语:“可上九天揽月,可下五洋捉鳖。”这是何等的气魄。再有,“待到山花烂漫时,她在丛中笑。”这又是何等的柔情。这又触发了我另外一个想法:为何初始革命的人写出来的文章其语言总是那么赋予感染力?毛主[xi]如此,马恩列斯都是如此。我们再来看一下马恩的《共[chan*]党宣言》的第一句:“一个幽灵,共产主义的幽灵,在欧洲大地徘徊。”所以,在无数次的辩驳之后,连马克思的敌人都说,马克思的语言是及赋煽动性的。
我曾留意过,马恩文章里有关文艺作品的涉猎量不是一部两部,而是一批。这也正如毛主[xi]文章里的文艺作品的涉猎量也不是论部而是论堆。所以,大才子郭沫若晚年为何甘愿为毛泽东的诗词作注,是有其深刻道理的。郭沫若这人是很有些傲骨的,连鲁迅他都不放在眼里,为何甘愿为毛主[xi]的诗词作注?这里固然不排除政治的因素,但不能不说是因郭为毛主[xi]的才气所折服?所以,我说毛主[xi]为语言圣杰是有其道理的。
那么,毛主[xi]这种驾驭语言的能力又是如何造就的呢?这就是通读百家子集。这个通读是要耗去多大的精力呀!如果有人不信,可到中南海毛主[xi]的故居去近距离感受一下。相信你会发出这样的呼声:这是教授的卧室吧?
以前,现在,相信将来还会有人叹息:中国现在出不了杰作!但这些人就没有想一想,杰作是要有杰出的人才创作出来的。而杰出人才的基本条件一是要有扎实的生活基础,二是要有驾驭语言的高超能力!说白了,要这个人能有耐得住寂寞的耐力和甘于清贫的定力!而在现在这个纷繁的纷繁时代谁耐得住寂寞?
所以,毛主[xi]的伟大不光是作为政治家的伟大,作为文学家毛主[xi]同样也是伟大的。他是一个伟大的语言圣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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