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上午,我从《文萃报》拿了月刊回家,上了115路车,看到一个非洲朋友打手机说的普通话。我十分高兴遇到一个能用汉语交谈的外国朋友,立即与他与打起招呼来:“你好!你的汉语说得这么好!你是非洲哪个国家的?”
“我是宁乡人。”他答。
“真的吗?”我不相信他的话。因为他的肤色、嘴型很明显是非洲人。
“煤炭坝的。”他用宁乡方言说。我大吃一惊,真有点相信他不是非洲人。
“那你是在非洲工作,晒黑的?”我还是认为他不是本地人。
“不是。”
“那么,你是湖南的女婿?”
“辣妹子!”他的眼神露出狡黠的光芒,用手比划,微笑着。
“好呀,你找了一个湖南妹子!”
“堂客!”他跳皮地又是很高兴地说长沙话。他的诙谐,引起乘客笑起来。
“你是哪一个国家的?”我已经肯定他是真的非洲人。他理的平头,但仍然看得出头发是卷曲的。
“烫的嘛!”乘客们更是大笑起来。
“是入了中国籍?”
“没有。”他摇着头。
“你的普通说得很好,又会说长沙话,会说宁乡话,真不错。”我举大母指。
“我这里工作十年了。”
“难怪,你来湖南这么久了。你是非洲哪个国家啊,苏丹?”我就是要他说出他的国籍,故意点出一个国家来
“你那里有亲戚吗?”他反过来问我。
“我有个侄儿在哪里工作。”
“苏丹是东非,我是西非的。”现在他才正式承认是非洲人了。
“尼日利亚,博茨瓦纳?”我随便说两个国家,其实根本搞不清西非是哪些国家,但我只知道不能说南非。
“贝宁。”
“啊,贝宁!”我高兴得不得了,原来他是贝宁朋友。
“你回贝宁,要飞十几个小时吧?”
“嗯。”
“要转乘吗?可直飞吗?”
“不要。北京、上海都可直飞的。”
车子过了几个站,他起身摆手再见,我只说声谢谢,他就在浏城桥下车走了。
在我前座的一位老者说:“他很出名的,我经常看到他在电视台表演。”
“是他啊?我在电视里看到过。他是一个很有才干的人。说不定明年湖南台的春晚又能见到他。”
我在车上总是回想这与非洲朋友的对话的事,过了站都不知道啦。哎呀,我为甚么不跟他一起下车,要他签名留念,或我送他一张名片呢?后悔也迟了。
我为甚么要和非洲朋友的对话?与国际朋友交流,多一些朋友,多一些快乐。我要让非洲朋友知道中国人没有种族歧视,是热情好客的,让友谊的桥梁跨越万里的非洲。
这是我一生中又一个难得的第一!并没有惊人的事,写下来,留作纪念。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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