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在许家营子几百户人家中就属许士珍过的最是无奈，老伴儿在给他生完第三个儿子之后就撒手归西了，四个男人滚在一铺炕上的日子是个什么样儿可想而知。许士珍家过的怎么艰难就不用提了，毕竟许家在这村子里是个大户，怎么的也不至于掉到地上，他家年年欠生产队里三角债谁也拿他没办法，也不应该有啥办法。四个棍儿光就这么饥一顿饱一顿的一天天的向前混着过活。

尿盆儿从小的换到了大的，最后换成了小桶儿，许士珍也一天天的变老，到底也没有撑到看着把仨儿子都答对成家立业的那天，也追着老伴儿去了。

三根儿旗杆在许家营子甚是扎眼，这可愁坏了许家的三叔三婶二大爷二大娘们，好一阵子折腾。

皇天不负有心人，终于把老大和小三儿给配上了对儿。老大还好，人比起两个弟弟憨厚些，所以找的人家也还不错，就是得到女方家做养老女婿。这也正如了大家伙儿的愿。就是有些委屈了三儿，许家老三出落的真是一表人才，站到人群之中如果不知道他的家庭，任谁都会争着抢着把自家的闺女嫁给他。然而现实就是现实，现实毕竟是残酷的，大家撮合来撮合去就把三儿和一个腿有些残疾的姑娘拧到了一起。三儿也没办法，再加上大家苦口婆心的劝算是答应了下来。看着事儿定下了，大家开始筹办着婚事，然而，未来的丈母娘就在这个时候说没有房子不能把闺女给他。三儿本来就不怎么愿意，一听这话腾的一下就来了暴脾气，放出话来说：“要房子我二哥去哪？就凭我，要不是家穷没爹妈照管能轮到和她家姑娘起火搭灶睡一铺炕啊？！正好我还不愿意呢，这回就是你给我房子我还不干了呢！”

事情一下子就到了僵局，说哪头儿哪头儿不欠缝。终于还是老二开了口，说：“别这么杵着，她不是要房子吗，咱给她不就得了吗？！”

“不行！这房子还得给你留娶嫂子呢，给了她你咋办啊？！”三儿坚决不同意。

“就二哥这破脾气谁能相中我啊？！再者说了，这房子给她她也搬不了娘家去，给她不就是给你吗？！”

“咱家穷的也就是剩这么个破房子，我要是占了将来更是没人敢给二哥提亲了！让她滚她妈的蛋去吧，看看我能不能找着比她强的！”

“行了，别赌气了，咱不能让别人看笑话，都到这节骨眼儿了，就听二哥的，还等二哥求你不成？！”

三儿气乎乎的，再加上七嘴八舌的一顿劝，本来就没钱的许家还借了一些债，为了置办婚事咋的也不能让这些钱瞎了啊？！没奈何，婚礼在不快中还是如期的操办了下来。

单说许二，在兄弟结婚的头天晚上经大家一研究，觉得去生产队里打更最合适，住房不花钱不说，还能捞点工分啥的。于是，从那天晚上起，许二就成了铁杆儿的旗杆了！

转眼许家就添了家丁，许二依旧站在寒风中。

老大老三陆陆续续的给许家制造着人口，许二依旧。

人一孤单就最怕清闲，白天生产队里热热闹闹的还能将就，可一到晚上就不好过了。许二一个人精赤条条的偎在破被中，伏在溜光磅硬的炕席上每天都要想上很多遍梦上多少回——那神圣而低级的趣味。就是晚上起来喂马的时候，听着牲口噗噗的发出温顺的兽语也能撩拨起他的怀想，他恨不得自己立刻就转化成一匹马，好让他完成那千百次的设想……

终于有一天许二再也自持不住那种况味，竟想把自己真的变成畜牲。

二、

那天许二照例的半夜起来喂马，为了能让马更老实些，他多加了一些好料。待逐个儿的看了看这些熟悉的伙伴，丑恶的思想越发的难以驾驭，他有些颤抖着用手在料槽里扒了一下之后就走向了栓在边上的一匹一直比较温顺的大青……

大凡牲畜都有些灵气，大青看着不怀好意的许二就有些警觉，别看平时老实温顺，感到对自己有威胁了大青就烦躁了起来，还没等许二碰着它呢就突然的一声长啸将他踢了出去，你想想，人哪能禁得住马踢啊，许二一个趔趄就折了过去，老半天才爬回屋。

许二伤的不轻，一连在炕上躺了三天，喂马的活儿就由新搬来不到二年的左四儿暂为照管。

那年头儿家家都穷，能吃上饱饭的人家少之又少，左四儿来生产队帮着照顾了几天，拿摸着许二趴在炕上怕是一时半会儿的也起不来，就生出了要偷队里马料的念头儿。

要说这人要倒霉啊喝口凉水都塞牙，左四儿扛着东西都快要走出生产队的大门口了，被一瘸一拐出来起夜的许二就给发现了，许二象晴天打雷般的一声吆喝吓得左四儿扔下口袋就想跑。

“左四儿！我看出是你了，你沙逼楞儿的给我滚回来，咱好说歹说的算你便宜！要不明天给你报告给大队公安让你挂牌子游街！明白事儿的你就会来，不懂人语你就跑，反正我现在这样儿也撵不上你，我也不喜了撵你！”许二也顾不得尿尿了，扯开了嗓子就喊上了。

左四儿迟疑了一下，慢腾腾的就往回蹭。

“赶紧把东西给我弄回来！”许二这时才不紧不慢的一边看着垂头丧气的左四儿，一边解开裤子尿尿。

“大兄弟，放过我吧！你要是放过我今后让我干啥都行。”左四儿哀求着。

“你胆子可真不小，一点儿也没把我当回事儿啊？！你说我要真给你告到队里去，你以后还打算好啊，啊？！”

“是！是！那是！您就高抬贵手饶了我，我保证，让我干啥我干啥，行不二兄弟？！”左四儿后悔得不行，紧着陪好话。

许二这阵子一点儿也不着急，欢畅淋漓的靠着墙根儿在那放水，左四儿霜打的茄子似的在一旁蔫着，等着他发落。

可算许二激凌凌打完冷颤，提上裤子，这小子就来了坏主义。他试探着左四儿说：“真的干啥都行啊？！”

“哎呀，二兄弟啊，我要是说一句谎天打雷劈！”左四儿一下子看到了希望，紧着讨好。

“真的？！”许二眯着眼淫笑着。

“真的！让我干啥都行。”

“那我就说了啊？！”

“说吧，只要我能办到的！”

“好吧！”许二装做可怜左四儿的样子，慢吞吞的说：“你偷的东西你还照旧扛走，我当没看见。”

“哎呀！二兄弟，只要你放过我就行了东西我是不敢要的了！”

“让你扛走你就扛走，不过我有个条件……”许二故意把话停住，一动不动的瞅着左四儿。

“啥条件你说吧，啥条件我都能答应！”

“让你老婆陪我睡一觉……”

“这，这，这……”左四儿一下子傻了眼，嗑嗑巴巴支唔不上来。

许二瞪了他一眼，说：“我也不强求你，两条道儿，你自己选择！”说完就一瘸一瘸的扶着墙回了屋。

左四儿打掉牙往肚子里咽，冤魂似的飘回了家里。

三、

许二趴在炕上想着美事儿，一心等着那被他翻过来掉过去的拿捏浮想着的事件的发生，早已忘了伤痛。看来这次是没白折腾，要不是大青的这一蹶子老子他妈的这辈子恐怕都没机会沾着女人的边儿，看来明儿我得好好感谢大青，多给它加点儿好料。

人一专心的把精神用在等一件事儿的时候就觉得时间过的慢。

许二渐渐的有些焦躁起来，他觉得左四儿去了仿佛有一个世纪般长，心里打起鼓来，脑子里也就开始胡思乱想着怎么教训左四儿的道道儿来……

女人在他思想要崩溃的时候出现了，远远坐在了生产队的炕梢儿，屋子里本来膨胀的要鼓开房盖的那些许二的各种欲念一下子凝固了起来。

男人毕竟没有这方面的经验，不知道头一句该说点什么，此时也说不出什么，因为口水早以淹了发声器官，只觉得胸前热热的，浑身象爬满了蠕动的虫子一般难耐，四肢都僵了。

女人噗嗵一下跪在了他的近前，哀求着说：“好兄弟，你就饶了我吧，我都半大老婆子了，你还是年青小伙子，要是坏了名声可不得了！”

大凡恶人，你越在他面前显示出你的可怜他就越有成就感，也就更能激发出他的雄性激素生出新的邪恶来。

许二看了看猫一样儿伏在他身边的女人知道她已经逃不出自己的手心儿，顿时神气了起来，说：“别他妈的废话，不愿意你就走，等着明天队上见！”

要说这许二长的倒也不赖，要模样有模样，要个头儿有个头儿，年青精壮，就是家穷脾气臭，左四儿媳妇并不是十分讨厌他，只是碍着自己的丈夫现就在窗根儿底下听着呢。

许二放挺儿的掖好被子，然后把头转向山墙不吱声了。

女人歪着头斜着眼瞧了瞧窗外无奈的整了整身，脱鞋合衣趴在了许二的身边。

许二装做生气，依然保持着原有的姿势没动，说：“咋的？还得我给你脱不成啊？！”

女人没有说话，只是起身将灯灭了，然后熟练的脱掉了所有能够遮羞的物件儿，撩开被子钻了进去……

女人那暖暖的气息还没等贴近，许二就有些招架不住了。这座昏睡了二十八载的活火山再也沉静不下来了，他嫉快的转过身，抱住女人，象慌忙中在草丛里乱撞的山兔儿，又象是饥饿了千年的巨魔，猛然间攥住了食物。

阴云闭合，落叶在秋风中瑟瑟飞舞着，一会儿被高高的抛向了云端，一会儿又被卷入了沟壑，一会儿被急速了挽成了团儿，一会儿又被无情的撕碎，不停的转着，飘着，不知道方向。

溪水狂奔，顺势而下，越发的混浊，愈加的汹涌，一直来到洼地，然后向上，向上的飞涨，象似被层层的阻了起来，河水涨啊涨的就慢过了河提，然后一拥而下，再也没有什么力量拦挡……

天，一下子就晴朗了，风儿慢条斯理的轻摇着枝头，鸟鸣咻咻，河水舒缓清澈，鱼儿捉趣儿……

许二就觉得自己赤脚的站在了水里，有鱼儿不断的触碰着的脚，他倦了，累了，他想倒下，死下，然后就沉下去或者随着流水任凭漂到什么地方。

四、

左四儿紧缩着身子在窗外一会儿蹲着，一会儿房前屋后来回的遛着，他这个后悔，这个恨，不时的在地上跺着脚，偶尔还照着自己的脸上抽几个嘴巴。

世界上大概没有什么事情比这更让一个男人耻辱的了。眼看着自己的女人由于自己的一时贪念而一手送给别个男人，任由摆布蹂躏，自己连个扁屁也不敢放。

然而又能怎样？自己的小辫子给人攥在住了，不从就要弄到队上批斗游街。在许家营子，自己不过是个孤户，如何、如之何，如之奈何也是斗不过许二的，别看人家是个光棍儿潦倒汉，可是整个村子差不多都是人家姓许的天下。左四儿此时只能在外面盼着许二早点儿完结那事儿，老天开眼，让自己的老婆麻溜的回家。

然而，许二怎么能够放女人早点儿回家啊？！鼓躁了千百回的意念遐想才得以第一次真实的走近，他囫囵的殄食着被自己抓来的尤物，象猪八戒吃人参果似的匆忙，吃完之后又回忆不上来，说不清楚到底是个什么滋味儿。于是他左一遍尝右一遍品的，直至雄鸡高唱，才不得不恋恋不舍的放女人回家。

然而，这种事情没经历过就无所谓，因为虽然只是无数遍的设想但并不知道个所以然来，一经有了体验，要再想管住自己其难可比登天。尤其象许二这种没有多少文化，又缺少良好教养的人就更是难以驾驭。

从那以后，左四儿的老婆任萍就成了许二的了，呼之便来，挥之必去。不过，打那以后左四儿家的生活确是有了极大的改善，缺什么少什么，只要生产队里有的许二就能够让他偷偷的往家拿。于是就成了周瑜打黄盖，一个是愿打，一个是愿挨。

再说左四儿老婆任萍本来也不是什么烈女，象她这样的女人不过就是一层窗户纸，一捅就破了。现在既能被一个青春壮男捧着，生产队里的东西又能任她随便的拿，何乐而不为啊。她就有些乐不思蜀，有时许二不叫她她倒有些不自在了，便会找借口把许二叫到家里来。

五、

要不说这人啊想学好不易，往下坡粗溜那可快。这一对儿狗男女愈发的猖狂，有时俩人调情连左四儿在场都不避讳，也免不了偶尔被左家的孩子碰见，然而，淫火烧得正旺的他们连一点儿遮掩都顾不得了，弄得家里上上下下的人个个儿是心照不宣，只能是装傻充愣。为了在左家出入方便掩人耳目，任萍还出了个主义，和许二认了干姐弟，这样，有时许二就可以住在左家了。

左家有三个孩子，俩丫一小，小的是男孩儿。老大老二分别叫大凤二凤，大凤二十，二凤十八，小姐俩儿出落得嫩葱般身段儿，在这屯子里是十分的耀目，提亲的不断。

软弱是培植邪恶的最好温床，许二在左家几乎到了一手遮天的地步了。大凤老实，不敢吭气儿，可二凤和弟弟左鹏听着外面的闲言碎语，在加上自己的亲眼所见确是心里头暗藏着愤怒，有时当着母亲的面儿就和许二别别愣愣的。

日子就这样的过去了约么有一年多，邓小平上台，人们可以自由的做买卖。原来的队长跑外边跟别人合伙搞运输挣了钱，再也不爱管队里的日常事物了，于是想了想，就把队长的权利交给了许二。

许二愈加的威风了，吆五喝六的，更是谁也不敢得罪他了，在左家他也异常的神气起来。有时住到左家，不等左家的孩子们睡熟就钻进任萍的被窝，而且趁旁人不在的时候就把大凤给奸污了。

那天大凤哭了一个下午，然后就走进了村边儿的梅子河深处……

六、

那时的姑娘如果是在婚前失了身是不好找人家儿的，想想家里人以及自己的软弱，再看看许二的势力，就觉得今后的人生再也没有了光明。

然而，大凤没有死成，老天没能达成她的心愿。面对苏醒过来的女儿，左四儿和任萍心里都有些数，于是，一天晚上任萍蹽队里找到了许二。

许二自知自己做的事儿不怎么地道，好几天都没再去左家会老情人。对于任萍的质问，他也再不象以前那样硬气。

不过他很快就看出来对方并不能拿他怎么样，畜牲就是畜牲很快的许二就找回了平常的感觉。他冷笑着说：“咋的？不想和我做夫妻了？！”

“你他妈的真不是人，你是牲畜啊？老嫩他妈的一起划拉！”任萍说这话的语气透着极大的无奈。

“别说没用的，就凭我这么年青力壮的要模样有模样，要权利有权利的爷们儿老守着你这么个老帮子一辈子是不？我一个光棍儿潦倒汉的不怕啥砢磣不砢磣的，你要是不怕你姑娘的名声你就说出去！”许二振振有词的说。

“唉！我要是想说出去就不找你了。”

“那你来干啥来了？想我了？”许二竟嘻皮笑脸的凑了过去，抱住任萍就要解她的衣服。

“滚犊子，你放手……你这个畜牲玩意！”女人挣扎着。

其实许二这个时候并没有什么心情做那事儿，别看没什么文化，可他知道今天要是把任萍给征服了一切事情将迎刃而解。于是他就使上了蛮力，把任萍按在了炕上。

“畜牲！你……”

女人终究是挣扎不过男人的，何况是她投怀送抱过的男人，任萍动了几下也就软软乎乎的随着许二摆布了。

许二驰骋了一阵也软了下了，两个狗男女搂在一起，脸贴脸的就渐渐的商量起了今后的事情来。

“要不把大凤给我吧，我做也做了，干脆，我好人做到底！”许二亲了一下任萍。

“美的你！啊，你他妈的做完了畜牲没把你咋的，回头还惦着和我女儿做夫妻，更让你便宜坏了！”

“咋的？我比别人差啥啊？！”

“咱俩名份是干姐弟，你要娶了大凤让村里人咋说？退一步说，咱就是不怕谁嚼舌根儿，那今后咱俩咋办啊？还能象现在这样在一起啊！”

“咋不能啊？”许二忽的一下从被窝里坐了起来，说：“我发誓，你啥时想我就啥时到！”

“那他妈的成啥了？你一个人把我们母女都给玩了啊？！”

“你不说我不说，他谁知道啊？！反正你要不把大凤给我，我就把我跟大凤的事给你抖落出去，我说的出就做得到！”

“……”

七、

要说这许二真能因祸得福，没过多少时日就和大凤正式结婚了。新房是在村西头刚批的一块地上大家帮着建起来的，队长家盖房队员自然都来打留须，给他美的，做梦也没想到这辈子会有今天。

冷不丁的抱得美人归，这许二还真就安静了不少，就有些冷落了那边的丈母娘。任萍几次示意他都打着马虎眼，或者以各种借口搪塞着，总之，能有一个多月许二也没理睬任萍，这女人就有些受不住了，终于以看女儿为名来找许二了。

六只眼睛坐在了一起，每个人都各揣着小九九儿。任萍趁着女儿不注意就直给许二使眼色，许二就装做看不着，给任萍气的不行，急得可以。yu火难平的任萍就只有赖着不走，在姑爷儿家等机会。

终于挨到了吃饭的时候，大凤下地做饭去了外屋，任萍就低声的埋怨许二说：“这么快就把我给忘了是不？瞎良心的玩意！”

“没！”许二也小声的说：“大凤看的紧。”

“你说你，啊？！一个大活人，撒叵尿的功夫就能办完的事儿，我看你是不想找我了，等着我不给你闹黄天儿的？！”任萍真的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了。

“想！咋不想啊？！”

“呸！”

“……”

这时大凤儿端着个盆进来舀米，看着他俩嘀嘀咕咕的就说：“你俩说啥呢？”

“我问他要手纸……”任萍慌忙说：“大凤，给妈找手纸，我要上厕所。”

大凤把盆放下，去给任萍拿手纸。任萍也趁机下地，狠狠的给许二递了个眼色。

现在的许二根本就不想理任萍的茬儿，然而毕竟才刚答应人家，只好找个借口出去和她苟合。

别看许二没念多少书，可鬼主义不少。他怕大凤看出来就大大方方的从院子的大门走了出去，然后一转弯，从后墙翻进了园子。任萍在厕所里蹲着假装解手，看许二来了就站了起来，被许二拉了出来，直奔后面靠墙边的草垛……

大凤把米下到了锅里，一心的做着饭，饭都烧开锅了也没见着母亲回来。她整里了一下掉在地上的柴草，就走到了院子里。心想：怎么母亲上厕所去了这么半天啊，会不会出啥事儿啊？于是，一边喊着一边就奔厕所来了。

这时任萍提着裤子就从草垛那出来了。

“妈，你怎么没在厕所啊？”大凤疑惑着。

“啊……”任萍有些语迟，说：“我看那块儿有只鸡在鵮园子里的菜，就去给他轰跑了……完事儿就在那边儿解的手儿。”

“饭都好了，这么半天我还寻思咋的了呢？！”

许二早已溜回了屋子，看着任萍和大凤进得屋子就说：“你俩上哪去了，我一进屋连个人影也没看着，这要是贼进来了咋办？”许二故作埋怨的说，然后用眼睛偷模的瞟着任萍，那意思是说自己想的多高。

没过多久大凤就怀孕了，这可乐坏了许二和任萍，只是两人乐的内容不同罢了。许二是为自己终于有了孩子高兴，任萍是为这回许二终于可以不用求就自己能来找她了。

然而，虽然许二往后的日子里真的经常来找她，却再也没有了往日的激情了。

儿子出世的时候许二一开始高兴的了不得，然而，由于孩子的哭闹也打乱了他的生活。任萍围前围后的照顾着女儿跟孩子更多了一层别的意思，然而许二就越来越烦躁，晚上要是不多喝一些酒就无法安稳的睡觉，要么就去外面赌博，很晚才能回来。

八、

一天夜里，许二照例的赌得很晚，不过那天他也输得很惨，心里难受就想喝酒。他叫开了小店儿，买了根儿香肠和一斤花生米，又来了一瓶白酒，边喝着就边往家走。

家里的灯光还亮着，他走进了院子却没马上进屋，而是趴在了窗户边儿，一看屋子里都是娘家的人。再仔细一瞅，除了二凤，左家的人都在，他顿时生出了邪念。快速的离开自家就朝那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地方奔去。

俗话说，不怕贼偷就怕贼惦子，这二风早就装在许二的心里。也赶巧，那天二凤来了那个，身子不舒服，就没有跟大伙儿一起去。

许二进屋的时候她刚迷迷呼呼的睡着，就让许二得了手。然而，二凤和她大姐不一样，她恨透了这个无赖，于是他就大喊。许二立刻就有些慌了，赶忙用自己的嘴堵住二凤的嘴。二凤发不出声音来，于是脑子里就开始飞速的想主义，急中生智，她这回也不挣扎了，因为她挣扎了也没用。

二凤装作被征服的样子，和许二亲着吻着，让许二放松了警惕，然后趁许二把他的舌头伸进自己的口里猛的一咬……

这时左鹏也赶了进来，趁着明亮的月光，他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抓起放在门后的一把铁锹就朝许二劈了下去。

九、

许二死了，二凤也有些呆滞，任萍上吊了，左家搬出了许家营子。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