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识吉他是在大一的时候。
同宿舍的马君有一把。橘黄色的琴身,金属琴弦。他的主人好象不太爱惜,琴身有几处的漆色已经凋落了
马君其实不会弹,也就是来兴致时胡乱弄几下,拨一些简单的旋律。
更多的时候它被闲置在床头。
忧郁,它身上的灰尘告诉我。
我曾小心的调试过它,不成曲调。
乐器是一种神圣的器物,就相道场中的法器一样不容玷污。
后来知道我的朋友中间倒有会弹的。水平是不太高,至少比马君懂得爱惜音乐和乐器。
譬如张官帮 万玛。
张官帮是卓玛的男朋友。其貌不扬,还戴着一副大坨坨眼镜,说话文邹邹的,然他对音乐及其他东西
有着天成的悟性。
他的文字很美,一如他擅长的竹笛,口琴以及吉他。
他的计算机水平也很高,能制作漂亮的网页。
以前只是和他讨论文学。偶尔一次在他屋里发现了一把吉他,才知道他会好多种乐器。
记得当时他没有答应为我演奏的请求,只是笑着对我说可以拿他的吉他玩几天的。当时卓玛回家,也就
没有多想。只当玩笑一带而过。
卓玛走后我再去他的房子,和他谈了一回音乐,其中包括吉他,竹笛,三弦,二胡等。还谈论了音乐艺术
与文字的渊源。着重讨论了南和文斗;
“他们的是晴空中淋漓的细雨,叫人感到温暖而又不酷热难挡……”
“那只是你一相情愿的感受罢了,音乐是真实情感的表露,说明你一直在意着一次并不值得忧郁的经历
那天没喝酒。我带走了他那把橘红色的吉他。
哈 ,这年月还有人玩吉他!?
路边几个小青年轻浮的说。
这是我这辈子第一次拥有一件真正意义上的乐器。我有了亲自拨弄它的机会。
橘红色的琴身在灯光下反着光泽,似乎正准备演绎一段精美的旋律。
“叮——当——”我轻轻一拨让他发声。很美。
我第一次在自己的空间里拨弄吉他。
这把琴最后还是还给了他,不过我很满意。毕竟我从它身上学会了一些简单的旋律例如《痛苦的人》
旋律激烈唱词忧郁是我要的结果。
万玛是我的同学,藏族。长的英俊,讲着一口不太标准的汉语,常常把吉他叫成“吉和他”(吉和他藏语中
意为钢铁所以我就戏称他为铁琴手)他弹的是藏式琴,也是六根弦,演奏时要用拨片弹奏.音色很亮,旋律很显
弹起来身体再稍是舞动,右脚点地,再加上他那醇醇的藏音,配以轻快的卓舞;使人产生一种难以抑制的冲动
确切些说应该是享受。
藏琴是从藏三弦中改进的,琴身比传统吉他小得多。很显眼的藏式风格。琴身一般为藏青色,琴弦为
六根,两弦一音,弹起来很有立体感。演奏时常用哈达作琴带显得庄重而又神圣。
真正拥有自己的吉他是在去年12月。
这把吉他是朋友杨键的。
他是专门研习吉他的水平教高。
胖墩墩的,留着长发,戴着眼镜,显然是个艺术家。
他教我调琴 把音 以至和弦等与吉他有关的东西,并引导我走进了摇滚世界结识了催键及第一次吟听了
吉他经典《加洲旅馆》
我的吉他是橘红的。
我至今不太会玩弄他。
但毕竟是我的一件乐器,我可以在忧郁时细细把玩了。
海子的诗句,好看的小说,还有我的吉他……
2007年2月5日于西宁中华巷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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