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班回家,我已是疲惫不堪了,早在搭公车时都已经用尽了全力。 玄关的鞋零乱地摆放着,对于这偶尔但至今还未发生的意外感到错愕,进来竟在我们清馨,清爽的房间闻到了浓浓的酒味,我的眉有点微微搐。“真真!”空荡的房间里低呼了几声我的名字,有些难受,心又被生生的揪疼起来。“哥!”我知道这件事要尽快解决了,三年时间足以影响我和他之间的生活了。
白领的生活就是这样朝而复失,在那之前看似平静的大学生活中却总是会出现一些意外。
萧雅就是一个,再一个就是那个我的“哥”。
记得我们的第一天相识,在那个大学开学的表演节目你唱“哥,是个传说……”,因为你们的团队缺了,我碰巧路过,被拉去顶替,和你表演那段对白。
“我说你这几天怎么总是愁眉苦脸的,是不是袁磊那小子欺负你了,我就看小子不是好东西,你当时还不听我的劝……”思绪就被活活打断,望着这个风风火火的女人,有时竟不敢相信自己跟她就这么相处了10年。
虽然到现在还是单,按照中国的习俗,不难想象一个28岁的女是在经过多少炮轰和围堆堵剿中才苟活到了今天,何况萧雅还是家中的“独苗苗”。
“你又回去相亲了吗?”我好笑地瞅她,本很烦闷的心看着萧雅那张龇牙咧嘴的样子也给逗乐了。
“别提了,我就那样,再过个几年她就不会让我回去了。”
“我看你就该扫地出门了吧。”“耶,你还真懂我?不然你去劝劝她,她好象很喜欢你的。”她钻到我怀里,撒娇。光打照在我们,仿佛间又回到了大学时代,我还是我,萧雅还是那个为我两肋插刀,又粘我粘得不得了的女孩子……。
“那个女孩子想找我谈谈……。。”我抚摩着萧雅的长发,很是享受,这个寒冬快过去了吧,外面的光竟有几许刺眼。
“什么?他的,她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竟然还缠着袁磊那个混蛋……”我知道就是不能跟她说,那愤怒的样子就跟那泼妇骂街一样,想着又笑了,”“你还笑,你,你,也对,为他的那个混蛋不值。大不了离了。”能离吗?我难道不他吗?
“瞧见你那样子,我就知道。。那你怎么办?”萧雅不以为然的趴了下来。
光照着我们,竟有几分寂寞和黯淡,就像两个被丢弃的孩子,冷冷的,外面起风了吗?”去吧……。都快三年了,他是我的,不然她不会见我……。””我知道。”
咖啡厅里的气氛很舒适,还凑巧放了一首我很喜欢的歌”ciown 放晴”;
风 把叶子吹下
我们没有说
枯萎的那朵花
像是我们的晚霞
风 把眼泪吹干
回忆我舍不得删
如果回忆再播放
结局会不会一样
……
结局会不会一样
我抚着拢起的双眉,有几丝疲惫而又夹杂着更多的无奈。
全身的细胞在经过一段压抑后忽然变得有点安静,我静静地享受这片刻的恬适。我想她快来了。
在我附近的不远,我知道他在等我,他说他要等我一辈子,等到我不要他,一辈子太长了,长到我们能一直这样彼此等待,一直着爱对方吗?我不知道,可是我不能否认我现在是他的……
一阵清香味渐入我的鼻尖,伴着几声椅背的拖动,终于安静了下来。对面的女孩子很年轻靓丽,芳华大约才24岁吧,现在师生恋也不足为奇了,偶尔从她双眸望着橱窗外的影子透出一点空。
我透过对面的落窗镜看见了一抹淡定,我知道我是对的,突然想起萧雅那来势汹汹的样子,还好没要她来。
“你难道不想对我说什么吗?”她轻轻的拖起了桌前的咖啡。
“那已经凉了。”那杯咖啡是我故意放在哪儿的,早在我到了10分钟前,本以为她会有所反应。
“没关系,我喜欢喝凉的,不似刚煮的咖啡,烫。”她低垂着双肩不停的搅伴杯子里的咖啡,我想她也没想到我们彼此的映象就是如何吧。那额前过多的淡粟的发轻轻滑落了下来,披在她的脸颊两旁。
“可它太凉了。”我竟有几丝心疼起了眼前这个本该无忧无虑追逐她青春梦想的女孩,她又是怀着怎样的心来赴这个约的,又是下了多大的决心,面对自己那“自以为的”。那前额的发这寒冬的光泛照起一圈圈可爱的光线,竟也不刺眼。
对面似乎没了动静,搅动的手指停了下来,我清楚地看到了她的双肩微微抖动了起来,震碎了一地的落光线。
“我他……”她的回答在我的意料之中。可是,我却在我认为她那是“自以为的”中的。的的确确听出了: “我的心有一丝颤动。在经历了生活的菱角磨损后,又有多少是这么信誓旦旦的说出,真挚,和不顾一切。“
我知道她现在需要一个怀抱,就像我哭泣的时候需要有萧雅的肩膀一样。
“杯子里没有加糖。”泣的声音渐渐大了起来,隔着我的怀抱,发出闷闷的音调。”我知道,”我此刻更懂得了这个女孩的心是多么的细腻,又是多么的让人心疼。
四周有几许探究的目光,时不时侧着身子瞟了过来。也许是动静大了,经理和服务员也朝这边走了过来。我有点哭笑不得。”“我们走吧?“女孩子从我怀抱里抬起了头询问我,红红的眼眶,还残挂了几滴泪。淡粟的发映着这寒冬的光,竟有几丝柔。
一直到出了餐厅女孩还牵着我的手。
“你……”女孩走到我的前方停了下来,只留给我一个背影,寒冬的光笼罩她的脸,泛出一片柔和,安宁。“我明天就会离开这个城市了。”
我知道她的双眸里还在望着那个“影子”,话语竟是下了如此大的勇。
熙熙攘攘的群动了起来,站在我一米开外的女孩也渐渐动了起来。我突然害怕她就如此淡出我和“哥”的世界中,就这样静静的。
“你不适合咖啡,加糖。这也不是你的生活。”我很满意的看着她转过来,从那一米开外的距离飞奔过来,抱着我痛哭。
不知过了多久,女孩抬笑了起来,那释然的目光映着光更为眩目。
她从背后抱住了我,“你的怀抱总是留给别人,以后留给我吧……”待到女孩消失在这群熙熙攘攘的人群中,再也找不到影子。
“哥,很暖和呢?这个寒冬快过了吧……。”
“恩,早已过了……。”
“还是老公吧。”背后的烟草味越来越浓,夹杂着女孩来不及散去的清香味,一直充斥我的鼻尖。
“恩,老公……”
[多年后回忆,多年前出现在我生命中的这件”小事”,我还是很疑惑,这件看似是很没头没尾的事,细品之下却不知遗留多少我婚姻,感情的挣扎痕迹。]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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