荡起阳春放飞的小舟,在夏荷盛开的日子,让怀念主宰意识的潮流,带我走进瓯江屿畔的那片白桦林——
浓荫如伞,芳草青青。树底下,铺着草席,两相对盘腿而坐。远处,有蝴蝶翩飞,有云雀在林间尽情嬉戏,不停追逐。近处,蚂蚁三、五成群,忙碌地搬运着劳作而来的食物。时而也有小蚂蚁调皮地爬上你臂膀,与你玩着小猫捉老鼠的游戏。“哈哈——你看,又有一只蚂蚁在与我进行亲密接触了!”你舒心而又无奈地笑着。“谁叫你与蚂蚁是一家人?你看它对我多友善,只会远远地点头微笑,也不会近距离地握手——”
调侃的笑声惊醒了在天空中打盹的浮云。起风了,堆积成一块一块的浮云渐渐散去。“太好了,不用担心下雨了!”我们开怀地大笑。
并排躺在草席上,静听着彼此心跳的声音,“咚——咚——咚——”每一跳动声,都是一段心曲,都是一幅美好的画面。面好”{此刻,温情洋溢,柔情弥漫,所有的言语都成为苍白的多余。
静静地望着你犀利而不乏纯真的双眸,看到你眼中有一团火焰在缓缓燃烧。片刻,即被幽谧的林间气息扑灭,唯有脉脉温情在眼部四周舒展。转移视线,害怕自己会深陷在用情织就的网中迷失失去自理能力。你似乎也明了我的心事,轻轻叹口气——说起其它话题。
依偎在你宽广的胸怀,轻轻拨动你手指,匀称、白晰的手背,稍稍粗糙的掌心,不相称而又相谐统一。“一箩二箩三箩,四箩五箩六箩——”“哇,你有七个箩!”儿时的数箩游戏此刻重演。“一箩穷,二箩富,三箩四箩——”我卖弄关子不往下说,你着急地问道:“七箩是什么?”“七箩——七箩是开当铺!”“哈哈,与你志在经商的追求不谋而合。”
一段小花絮就这样赶跑了忧郁的情节。“去划船!”你提议。“好啊!”我应允。
划着脚踏船,想起了乾隆皇帝下江南时在西湖遇上夏雨荷的故事,又是一番调侃和自嘲。“你不是乾隆,我也不是夏雨荷,也许我们是乾隆与夏雨荷故事延续的第六代子弟吧!”我假假真真地说道。“情景相符,能自以为是就自以为是吧。”你回答。
天色渐晚,沐浴着夕阳的余辉,我们打道回家。
而今,又是几年过去,唯有一缕馨香久久在记忆的长河中回旋,不时荡起怀念浪花。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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