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风里桐花香
其实没什么好写的,我只是在打发时间。
现在是早晨六点半。据说十三楼卫生间可以洗澡,我于是半夜上去转了一圈,发现那淋浴根本就没水。
左拧右拧,所有的开关全打开,终于偶尔会滴一滴水下来,攒了半天,也没湿得了一只手,估计放到当年的上甘岭,也救不回一条人命。
于是,我在这黑咕隆咚的夜里跑上去,再悻悻然下来,其间已折腾过去了半个多钟头,天光大亮。
其时离开晨会尚有一段时间,想据案小寐时间却又嫌太短,百无聊赖之余,只好胡乱的涂写一些不知所谓的文字来消磨时间。
--话说,我总得给自己找点事情做吧?
手机上搬箱子的游戏,我每每玩到第七级便卡在了那里再也无法通过;连连看初级、中级都已经能够过关,高级却也是死活通不过的;那个幽浮射击的游戏我始终坚持不了几分钟便光荣阵亡。说起来,我还真是没什么游戏的天赋啊。
要说游戏这东西,似乎大部分的女孩子都不如男孩子的。这里说的只是一些棋牌类的现实生活中和单机小游戏,不包括网游。概因本人从未曾接触过那方面的东西,所以无资格评价。
小时候玩过一阵子的扑克牌,牌艺那是相当的糟糕。也玩过跳棋、军棋什么的,棋艺也实在不敢恭维。象棋“马走日、象走田、车走直路炮翻山”什么的,我听来便头大,便连看棋的兴趣都没了。
倒是后来又玩过一阵子围棋,是我哥哥教的。没看过棋谱,也不懂什么术语技法,纯粹是野路子。
最初不会玩的时候,哥哥天天哄着、让着,教我玩,后来勉强会下了,他对于围棋的那点兴趣却又早已抛到了爪哇国。我于是一个人对着棋子无聊,偏生又不会像人家武侠小说中的高人一样左右手互博,于是只好拉别人来跟我下。
那时的孩子,多半是没大接触过围棋的,我于是便再把我那点野路子来教别人。然后很快就发现一个规律:但凡我教的男孩子,总是学的特别快,而且很快便远胜于我。结果到得后来,我硬是教了一堆弑师的徒弟。
而我生拉硬拽教的几个女孩子,几乎多半坚持不了多大会,就再也不肯学,以后更是见棋就跑,硬说一看到那密密麻麻的黑白棋子便头晕。偶有个把能坚持听我说完的,真正下起棋来,也多半颠三倒四,便是我这等不入流的笨鸟,也觉得跟这样的对手下起来,实在索然无味。
经此一事,以后再不敢拉人下棋,反正不是被人杀的落花流水,便是味同嚼腊的。
此后许多年流离,再不曾接触过任何游戏。再后来上网,乱转,也从未对网游产生过兴趣。只是前年去51聊天室玩时,又重拾了那么一把孩童般的游戏乐趣。
记得当时的聊天室房间,进入时多半便有一个打球球的小游戏。于是,有那么一阵子,我便很是乐此不疲,从最初的从来也不能通关,到后来偶尔也能通那么一次关,再到后来便追求在最短的时间内通关。
以致于那一段时间,每当有人问我每天都做什么时,我便会告诉对方:吃饭、睡觉、打球球。
说起这吃饭睡觉打球球,便不由想起那个吃饭睡觉打豆豆的笑话,于是二人不禁相对莞尔。聊友于是便会感叹:听听,吃饭睡觉打球球!多自在的日子,真是阿紫的幸福生活啊。
这一说幸福生活什么的,难免会想到那部名叫《贫嘴张大民的幸福生活》的电视剧。其实幸福这东西,说复杂,可以复杂的跟宇宙起源似的,说简单也简单,柴米油盐酱醋茶,样样乐在其中便好。
这么东拉西扯的凑字打发时间,那“球球”二字也是必不可放过的。之所以特意提到球球,是因为在我上网伊始最早玩论坛时,初初认得的一个网友姐妹便叫球球。
球球是一个很大气豪爽的女子,留着爽利的短发,有着爽朗明丽的笑,做事风风火火却又细心周到,很是招人待见。
据球球自己说,她原本的网名,是打算叫仙人球的,因为当时她们办公室,刚好放有一盆仙人球。只是后来有同事建议,说:“不如叫球球吧,仙人球太普通,不如球球俏丽活泼。”于是球球便从善如流,从此叫了球球。
关于这件事,总是令我想起我“风里桐花香”的网名,记得初申请qq时,正是人间四月天,窗外梧桐花开,一团团一簇簇,嫣紫铅红,在斜阳晚照里随风曳动。
晚风透窗,吹起窗前的白纱窗帘,于是便有隐隐约约的甜香扑进窗来,在鼻端身遭幽幽徘徊。此情此景下,本能的伸指敲击键盘,注册了“风里桐花香”五个字,并且在多处沿用至今。
据此看来,其实我跟球球都算是很随意、很天然、很低碳、很环保的人了,不挑不拣,随便拈景拈物就此入名,简单且实用,也省却了许多推敲功夫。
--虽然事后,每当有人夸我这个名字雅致时,我常常一边汗下,一边暗暗庆幸自己当初第一眼看到的是无边花色,闻到的是处处甜香。
试想,若是那会儿我没往窗外看,而是低头回头的一瞅,刚巧看到的是纸篓、拖鞋、扫帚、臭袜子甚或别的什么不太雅致的东西,那可如何是好?
其实细思起来,当时旁边也未必就没有这些东西,只是我们在选择将会示人的东西时,比如衣服了、名字了,我们的思想总会跟记忆一样,自动屏蔽一些不太和谐的东西,而选择最美好的一面来呈现给人。
这也算是人本能的审物趋美倾向吧。
说起网名,似乎除了很少一部分网友奉行行不更名、坐不改姓的古侠士之风,数年如一日到哪里都只用一个名字外,大部分人都是经常换的。
现实生活中,我们无法随心所欲更换自己的身份、名字,好歹在网上时不时的过过改名的瘾,尝试一下做新人的感觉吧。
网上经常改名的人,一般也分两种:一种是不管什么地方的名字,只要系统允许修改的,便时不时的换上一换,常常换得你眼花缭乱,若不事先细心备注,包管你常常一头雾水,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犹记有一次,当我面对着qq上一个陌生的名字端详了半天,然后再看了半天资料,又进空间瞅了一圈,依然没看出来是谁,最后试探性的给对方发了个笑脸,问:“请问你是?”时,对方给我一个流汗的表情:“姐,是我,***啊!”
原来是一个早些年间认识的、极相熟的小兄弟。
我倒,他还汗,我比他更汗!这破孩子!
相较起这种没有规律,心血来潮便乱改名的,咱们这种也爱改名的人便比较有公德心,--至少咱常用的聊天工具的名字从来不换的。
倒也不是就没有想过要换,只是一想到换名之后,要面对一群人追问自己是谁的麻烦时,便自动熄了贼心。
常用的联系名字固然不能轻易改,但有些临时性、类似于游客类的名字,就可以随便取了。
对于这些名字,我基本是随心所欲,信手拈来,想到什么就叫什么。
对取名最讲究的是小麦,这丫头每次要取个新名字时,总是琢磨来琢磨去,叫了一大堆人替她参考看哪个名字好听。
虽然事情的结果,总是她无论说要用哪个名字,都是要被大家牵强附会、恶搞一通的全给挑出一堆毛病来,基本一个都通不过。
其实也不是真的就没一个好听有味的,小麦取的名字,大部分都很别致,只是大家已经养成了一个习惯,但凡这小姑娘说个什么,都会群起而逗之而已。无他,大家都无聊耳。
--就如同我此刻没话找话的胡乱涂写着一些家长里短鸡毛蒜皮的琐事。
所幸东拉西扯至此,已到早晨点名的时间,终于打发完了这段无聊的时间,刚好就此搁笔。
伸个懒腰,整了一下衣服,起身出门。顺手关掉走廊的灯到大厦前参加晨起点名,不觉间转头望,恰见东方晨光斜映,又一天周而复始。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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