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扬聪他爸昨天去世了,你打个电话给他瓦(按:‘瓦’应是‘哇’)。”七夕节一大早,吕进的手机收到了一条陌生人发来的短信。
“扬聪……会不会是一个月前在河里救起的那名小男孩呢?”吕进心里“咯噔”一下,记得当时那被自己救起的小男孩的伙伴曾安慰他说“扬聪,不要哭……”。
吕进是位多才多艺的单身青年作家,长得很帅,本来像他这样的小伙子早就应该被女孩们缠上了,只是时运不佳,地方患官当道,他的日常活动及生活经费来源都受到患官集团派出的一打“秘书”或爪牙恶意监视或钳制。吕进只要一出门,患官集团安置在其住地周边的耳目即会给镇长或政府办“秘书”通电,此“秘书”——有可能是第5个——接下来就会启动有害于他的系统。比如,他入网吧上网后即会“网络掉线”,或“停电”,或被特意赶来的网吧老板用“管理”手段删改他正在网上写的稿件,等等。
很显然,发短信的这个人是通过视吕进为“眼中钉”的患官集团提供而知道他的手机号码的(该患官集团关系网遍布全城各个单位,要监控他的通信易如反掌),而且,短信中的这个“扬聪”很可能就是一个月前被自己救起的那个小男孩,照这样推理下去,发这个短信者应该就是这小男孩的母亲。患官集团之所以这么做,估计是想让吕进“为做好事付出极大代价”:吕进救了人家的小孩,导致小孩父亲不久即遭“不幸”身亡,这“祸首”“灾星”不是他会是谁呢;所谓“做好事做到底”,既然救了人家,肯定希望人家日后长成一棵参天大树,而今到了这种境地,要把所救小孩抚养成人,他就得娶刚丧夫的那小孩母亲为妻。“多么恶毒的圈套!”吕进在其书房里用拳头狠击了一下书桌,“轰”地一声把躲在桌背面的一只“八脚蜘蛛”震落在地倦缩一团,再也不见其一丝动静(此蜘蛛已被震死)。对此,吕进的自我感觉很好,往日苦练得成的“硬气功”还有用处;那一直没实践(使用)过的东西,他相信一定行、功夫过硬。
不管寡妇有多大的资产,长得多么貌美如意,都与吕进梦中的追求有悖,何况他还在为大家力争上进奉献的路上跋涉,暂时无意成婚。为证实所作的推理,吕进三思后终于及时拨通了那个电话。
“喂,你好!”
“叔叔——呜……”电话那头很快传来一个小男孩的哭声。
为把事情弄个透彻,吕进强压住心中的悲伤与愤怒,用极其温和的语气说:
“小朋友,你叫什么名字呀?”
“呜呜……我叫扬聪,就是被你救起的那个……呜……”
吕进把电话挂断了,残酷的现实居然如此裸露毫不客气地摆在他的面前,他一个最底层平民实在难以承受。多年前吕进在满城找女友,患官集团察觉后暗中怂恿聋哑人家在做“*陪”的养女主动与他联系,而若他交上一名貌美如花的大学女生,患官集团就暗中大力作祟……几个月前,国内接连发生校园惨案,与眨眼间失去宝贝子女的父母相比,吕进虽然生活异常清气身与著作若处淤泥难见天日,他还是幸运多了。据说,年初前公安部长助理郑少东与最高法院副院长黄松有皆被送上了法庭,这还不过是因有关事情“数据过大”惹的祸,像国内某些地方的患官其捞油方式与饱泄私欲手段都极其隐蔽,上面的检察官到了地方宛若大洋捞舟无处下手,只是苦了那些长期受患官之害的民众。
诚如一位哲学家所言:一个国家若连最起码的人性良知都遗弃,统治者愚弄民众腐败无能,或指鹿为马颠倒是非,或称霸世界与良知对抗,不管其武功如何,这个国家苦难甚至突变之日就不可避免(旧中国清朝政府崩溃与美国“9?11”事件等皆属范例);良知亦即对正义善良的感知度,在人类社会发展史上,正义(有相对性)永远胜于邪恶;共产主义最高理想就是普遍实现正义消灭一切邪恶。
上午10时,吕进收到了第二条短信:“……车来人往祝你平安!县政法委综治办公。”稍后,第三条短信“嘟”地一声降临:“……还写?中央部委中有人对你看不上眼,出版社没人敢相你的书的!去房间外吹吹风吧!
……
吕进那些天拼命在网上搞通宵创作,他自称是在“为大家办公”,这表明他是在化忏悔与愤怒为力争上进奉献。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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