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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花幽雪雨荷露

发表于-2010年10月19日 下午5:05评论-22条

一直以来,都很喜欢花儿,这也许与老家在广州花都有关吧。但我的名字也叫花,因为出生地在北方,为了纪念,父母给我的名字,一个字是出生地名,一个字是家乡地名。青少年时期对花儿没什么特别独到的欣赏,感觉是怕摘花,记得有一两次摘路边的野花,那感觉是为花疼,买一束插花也觉得为之可怜。所以,我喜欢买盆花,连盆带土一齐搬回家!

要说梅花,小时候只知道腊梅,却很少见梅花,记得20年前去无锡见过青梅园,除了看着青青的果实,人有些酸酸的,望梅止渴就是这样感应而来吧,其它不觉有什么特别。但是那里的牡丹很吸引我,一棵棵牡丹树上长满了很大很大的花朵,,花瓣拥花瓣,相互的挤压成长塑造了牡丹的雍容,色彩有红黄粉,颜色也很吸引我呢!

去年在佛网上,接触了佛法,虽还很肤浅,但认识了佛的圆通性,对花有了深层次的理解,领略了一花一世界,一叶一菩提的智慧!

在这晚秋初冬,一抹抹阳光,一丝丝幽情,一鳞鳞吟闷的季节里,让我意萌出追寻梅花的世界里......

冬天来了,看到梅, 想着白雪;看到雪,想起了红梅。

春厦秋冬逐白云, 

风花雪月幽红梅。

诗人陆游写的诗最让我吟恋:

闻道梅花听晓风, 雪堆遍满回山中,

何方可化身千亿, 一树梅花一放翁。

当身处逆境意悠受阻时,不由得想起梅花绽放,期待雪的到来,但总是在不如意中度过……直到老翁时还想站在梅花前!人们更多是在欣赏梅花,赞梅傲骨!几人能品出其中的滋味呢!

前几年去广州效外的一个梅花园,广州前任市长为它起了很有诗意的园名---流花香雪!山溪两傍的山波上种满了梅花树,有几十亩地呢,那儿的梅花没有北方梅那样刚劲,但色彩很鲜艳,因为无雪,所以花开的不是很美,因此给我印像最深的不是花儿,而是林中的每一棵梅树。游人都在欣赏花红花粉的梅花,不停的拿着照相机与之拍照,我却有些忧忧不安的感觉,队友们顺着石梯走上山渐远了,我一个人走向林中的每一棵树!

梅花吟 

放眼望去,梅林似神彩飞扬,又好像群魔乱舞,每一棵树在跳独舞,神彩各异,颤栗的有些像鬼林;身枝疙疙瘩瘩,无一处坦平;树枝九曲十八弯,扭扭捏捏,麻花般拧行,有的似旋风圈,绕行空中……

无论风姿如何,树枝终端均转向上方 ,一棵一棵的看,一棵一棵的听,一棵一棵的品;我的心渐渐有些紧缩,看到那向下几个旋转弯曲,扭曲几圈再回头朝天行的树枝,我不由的浑身战栗;楚楚的痛,闷闷的忧,这是共鸣呢, 还是触景生情!!!

看着每一枝傲气的梅枝:不尽为那弯曲的身骨而悲怒,那是一时受不了突发的寒霜,不得不弯行,这是一种储行,也是智慧的筹!

为扭曲而飞旋的筋环而惋痛。那是宁死不曲的迂回,是对死神的宣战,是冲击麻森木灵魂的力量!

为麻花般飞旋的树枝而*吟!每一次的伤痛,持续着坚韧, 哪怕是叉路生悲!

为树皮的疙疙瘩瘩而郁闷,自知树皮太厚,自性的生长冲击着生硬的躯壳!

唯有那冲天的傲气让我欣慰,无论身躯如何变型,一如既往,执着生命的运行轨迹!

谁曾想那梅花幽香雪,不但要经历春天的温暖、夏天的酷暑、秋天的霜雾、冬天的冰冻, 还要以身形的千姿百态去迎接风雪恋人:

倩影幽香一梦痴

芳魂缕缕两心知

若不是为那刺破梅心的一笑,能等到那漫天白雪的到来吗!

幽梅

当第一场雪降临,因为梅花特有的频率,带有三花标记的雪花,飘向了梅枝:白雪登枝花蝶恋,都说梅花不畏寒,身形酷冰早已僵,雪花裹梅似热敷 ,疗化身躯驱内寒。只有白雪的殇怀才能品味出看似坚强的梅花!白雪又深情的对梅说:我虽来自寒冷的时节,但必竟来自天国,也经历了一翻苦练,为了与你相拥,为了滋润你那红唇,为了能与你一同飘零; 我不走山川河流,不住冰山,不去覆盖大地.在蓝蓝的大海上空与风拼斗、与云剥离、与雷搏击、与电躲闪;在冬季有限的几场雪中,为准确无误落在你的枝头,在水云间,腾空驾雾修练一翻,功夫不负有心者,一身轻功登梅枝,终于与你相拥了,贴着你的身形,静听你来自大地的坚韧,白雪的融化就是对你无限的爱、无限的滋润!

春天就要来了,在这短暂的时节,让你我映辉大地,与你飘零,一同流向大海, 等待明年的再次相会!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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审核:谢文龙推荐:谢文龙
☆ 编辑点评 ☆
谢文龙点评:

梅花本意指梅树的花,寒冬先叶开放,花瓣五片,有粉红﹑白﹑红等颜色。是有名的观赏植物。另指雪花名色的一种,因形似梅花,故得名。
梅花是中华民族的精神象征,具有强大而普遍的感染力和推动力。梅花象征坚韧不拔,百折不挠,奋勇当先,自强不息的精神品质。
梅雪争春未肯降,骚人搁笔费评章。梅须逊雪三分白,雪却输梅一段香。
作者文笔顺畅,文章有“疏影横斜水清浅,暗香浮动月黄昏”的意境。

文章评论共[22]个
谢文龙-评论

(:013)欣赏作者文笔,期待作者首发文章。可能是作者第一次发文章吧,排版不规范,我帮你修改了,希望你下次发文时注意。谢谢,祝进步!at:2010年10月19日 下午5:56

雨荷露-回复感谢编辑的评议。 刚接触这网站,还不是很懂操作。以后会注意的。这网没有音画功能吗? at:2010年10月19日 晚上9:48

谢文龙-回复对不起,这是纯文学网站。没有音画功能。 at:2010年10月20日 凌晨0:21

雨荷露-回复谢谢编辑的回复。看了你的留言,到是让我思考着文字的组合与感觉的文字是两种人生呢! 有几处要修正怎样重便呢:1:有几个字大小不一 2:也是智慧的筹备!漏了个备字怎加上去呢”?3.广州前任市长为它起了很诗意的园名---流溪香雪,将花改成“溪” 4.为麻花般飞旋的树枝而[**],那个呻是*? at:2010年10月20日 下午3:13

雨荷露-回复还有将:是冲击麻森木灵魂的 改为:是冲击麻木灵魂的力量! at:2010年10月20日 下午3:50

谢文龙-回复回作者朋友:有几个字大小不一是网站为了其他人复制本网站的文章,也就是为了保障作者的权益。另外错别字只有编辑才可以帮助你修改。谢谢。 at:2010年10月21日 凌晨0:11

雨荷露-回复再次感谢编辑你在百忙中零时后的回复! 没想到第一次在文学网上发表文章,再你的启示下,让我更深层次的理解生命内涵!佛经说,境由心造,接示着人性的修为本体。我后面的两篇文章也是与这篇有关的体裁,很想再听你这位编辑的缘机,期待着!感恩你的开示! 来此网并没有什么动机,只是想给这个浮躁的世界带来一股清凉! at:2010年10月21日 上午10:42

谢文龙-回复是的,到烟雨的朋友都是文学爱好者。希望烟雨带给你无限温暖! at:2010年10月21日 上午11:40

文清-评论

感谢您光临散文版面,让我用最真挚的祝福陪伴您。祝:万事大吉,心想事成!at:2010年10月20日 下午3:18

雨荷露-回复对你的祝福,非常感动。初来此网,能有编辑给予评论指导更是倍感亲切!非常感激你们这样的网站! at:2010年10月20日 下午5:42

雨荷露-回复你好总策化,提出一个不合理的请求,能指定审核编辑吗? at:2010年10月21日 上午10:49

文清-回复非常抱歉,不可以的。 at:2010年10月21日 上午11:10

雨荷露-评论

作者号称梅妻鹤子《山园小梅》 北宋.林逋 众芳摇落独暄妍,占尽风情向小园。疏影横斜水清浅,暗香浮动月黄昏。霜禽欲下先偷眼,粉蝶如知合断魂。幸有微吟可相狎,不须檀板共金尊。 这是林逋写的《山园小梅》二首之一,是一首脍炙人口的写梅花的诗。诗的独特之处是,意在咏梅而全诗无一梅字,却又在字里行间无处不见梅。尤其以“疏影横斜水清浅,暗香浮动月黄昏。”最为传神,成为历代诗人咏梅诗中最脍炙人口的佳句。这两句诗极为传神地描绘了黄昏月光下山园小池边的梅花的神态意象:山园清澈的池水映照出梅枝的疏秀清瘦,黄昏的朦胧月色烘托出梅香的清幽淡远,作者并没直写梅,而是通过池中的梅花淡淡的“疏影”以及月光下梅花清幽的“暗香”,然而梅枝与梅影相映,朦胧的月色与淡淡的幽香相衬,动与静,视觉与嗅觉,共同营造了一个迷人的意境。这两句诗原本典出南唐江为的“竹影横斜水清浅,桂香浮动月黄昏。”一联诗分咏竹与桂两种植物,分散了且不说,主要在它们没有抓住所咏对象的特点,自然也就不能给读者以美的感受。凤尾潇潇之竹而以“横斜”出之,这就失去竹的那种挺拔动人的姿态。以香传十里之桂不置于日而置之月下,也就失其馥郁之芬芳了。一组诗放在这里,倒真有点像贾宝玉说的:糟蹋了好名好姓!林逋把它俩集中起来,用以形容梅花,这就不仅尽得梅之姿与梅之香的特殊性,而且还是异常地贴切,恰似天生一个江为,来预先为他配齐了诗料似的。“横斜”用之于竹则失去了活泼的生态,不是折断的,即是病枝!而于梅则显出了无限的妩媚。这种横出斜放的姿势,正合乎梅的这种清高孤傲的身份;而梅花的香,正是无意中有,而着意去寻又没有的那种,所以称之为浮动的暗香,就十分地熨帖了。傲雪之梅,难以有伴,只有顾影自怜,是以再配之以清浅的水。有此“一”已动情,怎当它复化身为清流,两两相对,以傲以清,无疑更为动人了!而乍有若无的暗香,放在光照太强的太阳之下,未免使脱俗而形同寒酸,使不愿混世而成为为世所逐,这就真有点冤屈梅花了!只有将它放到了昏黄的月下,则这可近而不可玩的清香,与它那朦胧的诗情画意始相得而益彰!林莆改动了两字,“疏影”、“暗香”巧妙的写出了梅之姿、梅之香,鲜明又微妙地表现出梅花的神清骨秀、高洁端庄、幽独闲静的气质风韵。由于这两句诗极佳地捕捉并传达出梅花之魂,所以成为梅的代名词,成为历代诗人咏梅诗中最脍炙人口的佳句。稍后时期的著名词人姜夔咏梅的两首著名自度曲牌的词,即以《暗香》《疏影》为调名。at:2010年10月20日 下午5:36

谢文龙-回复欣赏作者的博才! at:2010年10月21日 凌晨0:13

雨荷露-评论

余秋雨:佛教的四大魅力 与中华传统文化的固有门类相比,佛教究竟有哪一些特殊魅力吸引了广大中国人呢? 要回答这个问题,在学术上很冒险,容易得罪很多传统的文化派别。但我还是想从存在方式上,谈谈个人的一些粗浅看法。佛教的第一特殊魅力,在于对世间人生的集中关注、深入剖析。 其他学说也会关注到人生,但往往不集中,不深入,没说几句就“滑牙”了,或转移到别的他们认为更重要的问题上去了。它们始终认为人生问题只有支撑着别的问题才有价值,没有单独研究的意义。例如,儒学就有可能转移到如何治国平天下的问题上去了,道教就有可能转移到如何修炼成仙的问题上去了,法家就有可能转移到如何摆弄权谋游戏的问题上去了,诗人文士有可能转移到如何做到语不惊人死不休的问题上去了。唯有佛教,决不转移,永远聚焦于人间的生、老、病、死,探究着摆脱人生苦难的道路。 乍一看,那些被转移了的问题辽阔而宏大,关及王道社稷、铁血征战、家族荣辱、名节气韵,但细细想去,那只是历史的片面,时空的截面,人生的浮面,极有可能酿造他人和自身的痛苦,而且升沉无常,转瞬即逝。佛教看破这一切,因此把这些问题轻轻搁置,让它们慢慢冷却,把人们的注意力引导到与每一个人始终相关的人生和生命的课题上来。 正因为如此,即便是一代鸿儒听到经诵梵呗也会陷入沉思,即便是兵卒纤夫听到晨钟暮鼓也会怦然心动,即便是皇室贵胄遇到古寺名刹也会焚香敬礼。佛教触及了他们的共同难题,而且是他们谁也没有真正解决的共同难题。这便是它产生吸引力的第一原因。佛教的第二特殊魅力,在于立论的痛快和透彻。 人生和生命课题如此之大,如果泛泛谈去不知要缠绕多少思辨弯路,陷入多少话语泥淖。而佛教则干净利落,如水银泻地,爽然决然,没有丝毫混浊。一上来便断言,人生就是苦。产生苦的原因,就是贪欲。产生贪欲的原因,就是无明无知。要灭除苦,就应该觉悟:万物并无实体,因缘聚散而已,一切都在变化,生死因果相续,连“我”也是一种幻觉,因此不可在虚妄中执着。由此确立“无我”、“无常”的观念,抱持“慈、悲、喜、舍”之心,就能引领众生一起摆脱轮回,进入无限,达到涅槃。 我想,就从这么几句刚刚随手写出的粗疏介绍,人们已经可以领略一种鞭辟入里的清爽。而且,这种清爽可以开启每个人的体验和悟性,让他们如灵感乍临,如醍醐灌顶,而不是在思维的迷魂阵里左支右绌。 这种痛快感所散发出来的吸引力当然是巨大的。恰似在嗡嗡喤喤的高谈阔论中,突然出现一个圣洁的智者三言两语了断一切,又仁慈宽厚地一笑,太迷人了。 其实,当初释迦牟尼在世时一路启示弟子的时候,也是这么简洁、浅显、直击众生体验的,否则不可能到处涌现那么多信徒,倒是后来的佛教学者们出于崇敬和钻研,一步步越弄越深奥。 佛教到了中国,虽然也曾和魏晋玄学相伴一阵,但很快发现中国民众的大多数是不习惯抽象思维而更信赖直觉的,这正好契合原始佛教的精神,因此有一大批杰出的佛教思想家开始恢复以往的简明和透彻,甚至还有新的发展。 例如,禅宗认为众生皆有佛性,一悟即至佛地;净土宗认为人们通过念佛就能够达到极乐世界;天台宗认为人们通过观想就能够“一念三千”,认识空、假、中三谛;华严宗认为世上无尽事物都圆通无碍……这些主张,都用清晰的思路勘破人世万象,一听之下如神泉涤尘、天风驱雾。即使是不赞成这些结论的人,也不能不叫一声:不亦快哉! 中国传统文化的主流形态,往往过多地追求堂皇典雅,缺少一种精神快感。偶有一些快人快语,大多也是针对社会的体制和风气,却失焦于人生课题。at:2010年10月21日 上午10:56

雨荷露-评论

佛教的第三特殊魅力,在于切实的参与规则。 一听就明白,我是在说戒律。佛教戒律不少,有的还很严格,照理会阻嚇人们参与,但事实恰恰相反,戒律增加了佛教的吸引力。理由之一,戒律让人觉得佛教可信。这就像我们要去看一座庭院,光听描述总无法确信,直到真的看到一层层围墙、一道道篱笆、一重重栏杆。围墙、篱笆、栏杆就是戒律,看似障碍却是庭院存在的可靠证明。理由之二,戒律让人觉得佛教可行。这就像我们要去爬山,处处是路又处处无路,忽然见到一道石径,阶多势徒,极难攀登,却以一级一级的具体程序告示着通向山顶的切实可能。 相比之下,中华传统文化大多处于一种“写意状态”。有主张,少边界;有感召,少筛选;有劝导,少禁忌;有观念,少方法;有目标,少路阶。这种状态,看似方便进入,却让人觉得不踏实,容易退身几步,敬而远之。 最典型的例子,是儒家所追求的“君子”这个概念。追求了两千多年,讲述了两千多年,但是,到底什么叫君子?怎么才算不是?区分君子和非君子的标准何在?一个普通人要通过什么样的训练程序才能成为君子?却谁也说不清楚,或者越说越不清楚。因此,君子成了一种没有边界和底线的存在,一团漂浮的云气,一种空泛的企盼。长此以往,儒学就失去了一种参与凭据。历来参与儒学的人看似很多,实际情况并非如此。即便是投身科举考试的大量考生,也只是按照着官员的模式而不是君子的模式在塑型。 佛教的戒律步步艰难却步步明确,初一看与佛学的最高境界未必对应,但只要行动在前,也就可以让修习者慢慢收拾心情,由受戒而入定,再由入定而一空心头污浊,逐渐萌发智慧。到这时,最高境界的纯净彼岸就有可能在眼前隐约了。佛教所说的“戒、定、慧”,就表述了这个程序。如果说多数受戒的信众未必能够抵达最高境界,那么,他们也已经行进在这个修炼的程序中了,前后左右都有同门师友的身影,自然会产生一种集体归属感。 与道教的修炼目标不同,佛教不追求“肉身成仙”、“长生久视”的神奇效果,因此即便实行戒律也不必承担灵验证明。这本是它的优越之处,但到了中国化时期,有的宗派过于依凭悟性不尚苦修,轻视戒律教规,固然也帮助不少高人完成了精神腾跃,却也为更多未必能真正开悟的信众打开了过度的方便之门。与此相应,在唐代特别流行的净土宗也显得过于“易行”。这种势头积累到后来,已出现了禅风虚浮的严重后果。这也从反面说明,对佛教而言,持戒修行还是重要的,不能过于聪明、过于写意、过于心急。 由此我想到了弘一法师。他从一个才华横溢的现代文化人进入佛门,照理最容易选择禅宗或净土宗,但他最终却选择了戒律森严的南山律宗。我想,这是他在决意违避现代文化人过于聪明、过于写意、过于心急的毛病。这种选择使他真正成为一代高僧。 当然,历来一直有很多人只是为了追求安心、自在、放松而亲近佛门,本来就不存在修行的自律,那是另外一回事了。at:2010年10月21日 上午10: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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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教的第四特殊魅力,在于强大而感人的弘法团队。 中国的诸子百家,本来大多也是有门徒的,其中又以儒家的延续时间为最长。但是,如果从组织的有序性、参与的严整性、活动的集中性、内外的可辨识性、不同时空的统一性这五个方面而论,没有一家比得上佛教的僧侣团队。 自从佛教传入中国,广大民众对于佛教的认识,往往是通过一批批和尚、法师、喇嘛、活佛的举止言行、服饰礼仪获得的。一代代下来,僧侣们的袈裟佛号,成了人们感知佛教的主要信号。他们的德行善举,也成了人们读解信仰的直接范本。佛教从释迦牟尼开始就表现出人格化的明显特征,而到了遍布四方的僧侣,更是以无数人格形象普及了佛教理念。 西方基督教和天主教的神职人员也非常强大,但佛教的僧侣并不是神职人员,他们不承担代人祈福消灾、代神降福赦罪的使命。佛教僧侣只是出家修行者,他们以高尚的品德和洁净的生活向广大佛教信徒作出表率。 他们必须严格遵守不杀、不盗、不[已过滤**]、不妄语、不恶口、不蓄私财、不做买卖、不算命看相、不诈显神奇、不掠夺和威胁他人等等戒律,而且坚持节俭、勤劳的集体生活,集中精力修行。 修行之初,要依据佛法,观想人生之苦,以及俗身之不净,由此觉悟无我、无常;进而在行动上去欲止恶,扬善救难,训练慈悲柔和、利益众生的心态和生态。 与广大佛教信徒相比,出家人总是少数,因为出家既要下很大的决心,又要符合很多条件。一旦出家,就有可能更专注、更纯净地来修行了。出家是对一种精神团体的参与,一般四人以上就可能称为“僧伽”。在僧伽这么一个团体之内,又规定了一系列和谐原则,例如所谓“戒和”、“见和”、“利和”、“身和”、“口和”、“意和”的“六和”,再加上一些自我检讨制度和征问投筹制度,有效地减少了互相之间的矛盾和冲突,增加了整体合力。 这样的僧伽团队,即便放到人世间所有的精神文化组合中,也显得特别强大而持久,又由于它的主体行为是劝善救难,更以一种感人的形象深受民众欢迎。 佛教的以上四大特殊魅力,针对着中华传统文化在存在方式上的种种乏力,成为它终于溶入中华文化的理由at:2010年10月21日 上午11: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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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教的第三特殊魅力,在于切实的参与规则。 一听就明白,我是在说戒律。佛教戒律不少,有的还很严格,照理会阻嚇人们参与,但事实恰恰相反,戒律增加了佛教的吸引力。理由之一,戒律让人觉得佛教可信。这就像我们要去看一座庭院,光听描述总无法确信,直到真的看到一层层围墙、一道道篱笆、一重重栏杆。围墙、篱笆、栏杆就是戒律,看似障碍却是庭院存在的可靠证明。理由之二,戒律让人觉得佛教可行。这就像我们要去爬山,处处是路又处处无路,忽然见到一道石径,阶多势徒,极难攀登,却以一级一级的具体程序告示着通向山顶的切实可能。 相比之下,中华传统文化大多处于一种“写意状态”。有主张,少边界;有感召,少筛选;有劝导,少禁忌;有观念,少方法;有目标,少路阶。这种状态,看似方便进入,却让人觉得不踏实,容易退身几步,敬而远之。 最典型的例子,是儒家所追求的“君子”这个概念。追求了两千多年,讲述了两千多年,但是,到底什么叫君子?怎么才算不是?区分君子和非君子的标准何在?一个普通人要通过什么样的训练程序才能成为君子?却谁也说不清楚,或者越说越不清楚。因此,君子成了一种没有边界和底线的存在,一团漂浮的云气,一种空泛的企盼。长此以往,儒学就失去了一种参与凭据。历来参与儒学的人看似很多,实际情况并非如此。即便是投身科举考试的大量考生,也只是按照着官员的模式而不是君子的模式在塑型。 佛教的戒律步步艰难却步步明确,初一看与佛学的最高境界未必对应,但只要行动在前,也就可以让修习者慢慢收拾心情,由受戒而入定,再由入定而一空心头污浊,逐渐萌发智慧。到这时,最高境界的纯净彼岸就有可能在眼前隐约了。佛教所说的“戒、定、慧”,就表述了这个程序。如果说多数受戒的信众未必能够抵达最高境界,那么,他们也已经行进在这个修炼的程序中了,前后左右都有同门师友的身影,自然会产生一种集体归属感。 与道教的修炼目标不同,佛教不追求“肉身成仙”、“长生久视”的神奇效果,因此即便实行戒律也不必承担灵验证明。这本是它的优越之处,但到了中国化时期,有的宗派过于依凭悟性不尚苦修,轻视戒律教规,固然也帮助不少高人完成了精神腾跃,却也为更多未必能真正开悟的信众打开了过度的方便之门。与此相应,在唐代特别流行的净土宗也显得过于“易行”。这种势头积累到后来,已出现了禅风虚浮的严重后果。这也从反面说明,对佛教而言,持戒修行还是重要的,不能过于聪明、过于写意、过于心急。 由此我想到了弘一法师。他从一个才华横溢的现代文化人进入佛门,照理最容易选择禅宗或净土宗,但他最终却选择了戒律森严的南山律宗。我想,这是他在决意违避现代文化人过于聪明、过于写意、过于心急的毛病。这种选择使他真正成为一代高僧。 当然,历来一直有很多人只是为了追求安心、自在、放松而亲近佛门,本来就不存在修行的自律,那是另外一回事了。at:2010年10月21日 上午11: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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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教的第二特殊魅力,在于立论的痛快和透彻。 人生和生命课题如此之大,如果泛泛谈去不知要缠绕多少思辨弯路,陷入多少话语泥淖。而佛教则干净利落,如水银泻地,爽然决然,没有丝毫混浊。一上来便断言,人生就是苦。产生苦的原因,就是贪欲。产生贪欲的原因,就是无明无知。要灭除苦,就应该觉悟:万物并无实体,因缘聚散而已,一切都在变化,生死因果相续,连“我”也是一种幻觉,因此不可在虚妄中执着。由此确立“无我”、“无常”的观念,抱持“慈、悲、喜、舍”之心,就能引领众生一起摆脱轮回,进入无限,达到涅槃。 我想,就从这么几句刚刚随手写出的粗疏介绍,人们已经可以领略一种鞭辟入里的清爽。而且,这种清爽可以开启每个人的体验和悟性,让他们如灵感乍临,如醍醐灌顶,而不是在思维的迷魂阵里左支右绌。 这种痛快感所散发出来的吸引力当然是巨大的。恰似在嗡嗡喤喤的高谈阔论中,突然出现一个圣洁的智者三言两语了断一切,又仁慈宽厚地一笑,太迷人了。 其实,当初释迦牟尼在世时一路启示弟子的时候,也是这么简洁、浅显、直击众生体验的,否则不可能到处涌现那么多信徒,倒是后来的佛教学者们出于崇敬和钻研,一步步越弄越深奥。 佛教到了中国,虽然也曾和魏晋玄学相伴一阵,但很快发现中国民众的大多数是不习惯抽象思维而更信赖直觉的,这正好契合原始佛教的精神,因此有一大批杰出的佛教思想家开始恢复以往的简明和透彻,甚至还有新的发展。 例如,禅宗认为众生皆有佛性,一悟即至佛地;净土宗认为人们通过念佛就能够达到极乐世界;天台宗认为人们通过观想就能够“一念三千”,认识空、假、中三谛;华严宗认为世上无尽事物都圆通无碍……这些主张,都用清晰的思路勘破人世万象,一听之下如神泉涤尘、天风驱雾。即使是不赞成这些结论的人,也不能不叫一声:不亦快哉! 中国传统文化的主流形态,往往过多地追求堂皇典雅,缺少一种精神快感。偶有一些快人快语,大多也是针对社会的体制和风气,却失焦于人生课题。at:2010年10月21日 上午11: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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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秋雨:佛教的四大魅力 与中华传统文化的固有门类相比,佛教究竟有哪一些特殊魅力吸引了广大中国人呢? 要回答这个问题,在学术上很冒险,容易得罪很多传统的文化派别。但我还是想从存在方式上,谈谈个人的一些粗浅看法。佛教的第一特殊魅力,在于对世间人生的集中关注、深入剖析。 其他学说也会关注到人生,但往往不集中,不深入,没说几句就“滑牙”了,或转移到别的他们认为更重要的问题上去了。它们始终认为人生问题只有支撑着别的问题才有价值,没有单独研究的意义。例如,儒学就有可能转移到如何治国平天下的问题上去了,道教就有可能转移到如何修炼成仙的问题上去了,法家就有可能转移到如何摆弄权谋游戏的问题上去了,诗人文士有可能转移到如何做到语不惊人死不休的问题上去了。唯有佛教,决不转移,永远聚焦于人间的生、老、病、死,探究着摆脱人生苦难的道路。 乍一看,那些被转移了的问题辽阔而宏大,关及王道社稷、铁血征战、家族荣辱、名节气韵,但细细想去,那只是历史的片面,时空的截面,人生的浮面,极有可能酿造他人和自身的痛苦,而且升沉无常,转瞬即逝。佛教看破这一切,因此把这些问题轻轻搁置,让它们慢慢冷却,把人们的注意力引导到与每一个人始终相关的人生和生命的课题上来。 正因为如此,即便是一代鸿儒听到经诵梵呗也会陷入沉思,即便是兵卒纤夫听到晨钟暮鼓也会怦然心动,即便是皇室贵胄遇到古寺名刹也会焚香敬礼。佛教触及了他们的共同难题,而且是他们谁也没有真正解决的共同难题。这便是它产生吸引力的第一原因。at:2010年10月21日 上午11:09

谢文龙-回复我喜欢余秋雨的散文,更喜欢马兰的黄梅戏。 at:2010年10月21日 上午11:33

谢文龙-回复  余秋雨以历史文化散文而名世。他凭借自己丰厚的文史知识功底,优美的文辞,引领读者泛舟于千年文明长河之中。首部散文集《文化苦旅》依仗着作者渊博的文学和史学功底,丰厚的文化感悟力和艺术表现力所写下的这些文章,不但揭示了中国文化巨大的内涵,而且也为当代散文领域提供了崭新的范例。他的近作《借我一生》又创立了“记忆文学”的新体裁,被香港《亚洲周刊》评为年度“全世界十大最重要的书籍”之一。  余秋雨的艺术理论著作,也备受学术界重视和尊崇。例如他在1983年出版《戏剧理论史稿》,此书是中国大陆首部完整阐释世界各国自远古到现代的文化发展和戏剧思想的史论著作,在出版后次年,即获北京全国首届戏剧理论著作奖,十年后获北京文化部全国优秀教材一等奖;而另一本于1985年发表中国大陆首部戏剧美学著作-《戏剧审美心理学》,次年亦荣获上海市哲学社会科学著作奖。其学术成就可见一二。  有评论家誉之为:左手写散文,不流之于浅薄;右手撰述艺术理论,也不失其丰赡高深。 at:2010年10月21日 上午11:3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