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在遥远的澳大利亚墨尔本。墨尔本处在地球南半边,现在正是“夏去秋来”的季节。
墨尔本有“一日四季”的名声,一天的温差有时可以达到20度以上!有人夸张地说:“在墨尔本如果你不喜欢现在的季节,没关系,再呆上五分钟,你就可以享受另一个季节了。”
前段时间的一天,中午气温达到37度的高温,到深夜又一下子降到15度的“低温”,像个任性的女孩子变幻无常,一点道理都不讲。一些大惊小怪被宠坏了的西方女士会在一天里,中午开冷气,晚上开热气,并且不停地抱怨这“糟糕的天气”。不过友却觉得这样的天气很可爱,搞不懂这些西方女士有什么好抱怨的。才5、6度的冬天最低温度,从来都不会结冰,西方人就称其为“freezing”。友的一位从俄罗斯来的同事更是觉得不可思议:“不要抱怨了, 这样的温度在俄罗斯,我们称为春天”。原来同样的天气,都可以给不同的人带来如此不同的感受。很有趣。友在这样的季节里用心感受着季节的变幻,感受着时光的变迁,心如止水般宁静。
友自童年起便沉溺于文学世界里了,他立志要么做大作家,要么做小农民。但是直到读高中的时候,他才惊醒:原来他既不具备足够的勇气来面对献身真正的文学生涯所将承受的愤世嫉俗和痛苦挣扎,也不具备足够的天才来成就自己辉煌的作家梦。于是在考大学的时候便走极端地选择了并非他所喜爱的机械工程专业,只图有一份实在的技能来过一份平淡的生活。不过也正是这种理想与现实的冲突,使他自大学毕业后便没有好好地从事几个月的专业工作,整天像个没头的苍蝇似的东碰西撞地瞎折腾。南方两年,北方三年,美国一年,最后削尖脑袋移民澳大利亚十年,到头来却连小农民都没本事做成,只得了一张毕业证书,装模做样地干起了机械技术这份饿不死也撑不死的差使。
幸好,友在摩尔本的家的后园里有个半亩地大小的自留地,让他有事没事地捣鼓取乐,偷着过一把农民的瘾。只可怜那些个活生生的花儿果儿,被他由着性子种了拔,拔了种,死去活来地没个安宁。就凭这随心所欲瞎折腾的德性,朋友来得快,去得也快,让人家一会儿眉开眼笑,一会儿又气急败坏,谁受得了?但内心深处,友时常会在万籁俱寂的夜晚,寂寞难忍,惆怅满怀,渴盼着有一个朋友,渴盼着有一份情谊,能够流水年长,超越时空,能够不顾外面世界的纷扰侵蚀,只用*的心来相互倾诉,相互慰籍。
这叫做“可恶之人总有可爱之处”,是不是?!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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