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又长一岁

题记：亲情，是我苦苦奔波不言累的缘由，是我漂泊他乡日思夜想的牵挂。母亲的白发，父亲蹒跚的脚步，妻子的瘦弱，孩子的娇嗔……无不写满我的思念，高高挂在我的窗前。

“难怪子悦说，你是姐姐的爸爸，她今天生日你都不记得呀……”

妻子在晚上八点多发来短信，责怪我。顿时，我热泪盈眶。

是的，我感到我真的对孩子关心得太少太少，尤其是对于小儿子悦。在前面一些文字里，我提及过，孩子出世时我在外，孩子满月满周岁我都在外，我不能及时赶回去。或许只能说明我的无能吧，我对小儿怀有深深的歉疚。

真的，我把孩子的生日忘得一干二净了。难道可以推说是因为最近事情特别多吗？

我不是好儿子好丈夫好爸爸，我不记得父母的生日，不记得孩子的生日，不记得妻子的生日，当然，也不记得自己的生日。

四年前的今天，孩子的母亲忍受着痛苦，咬牙挺住了，孩子呱呱坠地。我远在浙江，为生计硬是在一个多月后才赶回家中……

大孩子在三岁前，基本是与我们夫妻不离分的，一直到她读一年级。我与妻子每天还可以带带孩子，干干家务。牵着孩子的小手，看她趔趄学步，在枕边教他奶声奶气地读唐诗，一字一句地学习儿歌……所以大孩子与我的感情似乎深点。但她在读二年级时，我就外出了，于是，她的功课我只能利用寒暑假来为她补习，她缺失的就是我对她的关怀吧。人常说，严父慈母，我家就相反了。妻子相对来说要严格点，我确实对她的要求宽松点，或许是想弥补我的罪过吧。

小儿呢，自她出世以来的四年，我们都是聚少离多，我在短暂的寒暑假还有很多应酬，他也对我分外生疏了。甚至连睡觉都不要我挨着他。这真叫悲哀呀。你知道他见我时喊我什么吗？喊叔叔！我是“老泪纵横”呀。一股难言的心酸似乎要从胸腔喷涌而出。

我不能享受孩子承欢膝下的快乐，孩子也无法长期性地直接接受我的培养，我不能让“父母在,不远游”的古训继续，父母却对我牵肠挂肚，我不能为妻子分担忧愁，繁重的劳作让她过早地衰老……

亲情呀，我缺失很多，我的孩子，我的父母，我的妻子，甚至我的父老乡亲叔伯弟兄，我们都少了很多面对面的交流。

今日，孩子又长一岁，我的儿，我在他乡，遥祝你，健康快乐！

写到这，眼前浮现出孩子的笑脸，竟然是那么模糊？我的小儿银铃般的笑声在耳旁荡漾，荡漾……

2010　6　29　于萧山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