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一八事变七十九年前夕。贼寇作威,横行东海;国民蒙冤,隔绝异邦。廿余时日,可胜平生之辱;举国内外,竟无载道之词。东海波涛,共天运而愤怒;神州国土,欲酣睡而难安。
嗟夫!东三省之炮火,弹坑未平;卢沟桥之硝烟,记忆尤真。东海之滨,有鱼难钓;京都之下,粉饰缤纷。广播声中,口号洋溢;新闻词里,高调纵横。中央政府,信言治世之功;地方舆论,空谈外交之胜。高昂在外,不见风雨隐忧;严词之下,时有弊端泄漏。粉饰金銮,难掩血泪之蚀;斯文言语,岂平割心之痛。
故此事败于心骨,胜于毫末。
试问只身他乡,一去千里。祖母身死,孝道难尽。身含耻冤,命如棋子。浮云没兮海岸线,日暮照兮沧海水。望故土而不见,感身薄而力微。只身绝国,长辞旧址。虽石人亦动容,况血肉之伤极。魂兮命兮。转如风飘;心兮身兮,孤雁离巢。丧子之痛何及,亡身之恨安比?及待班机回国,微笑而出。双臂v字,面无愁容。此以常人之情者,何可为之?衔此蚀心之痛者,安得言笑?有思之士,稍纵即知。诸君意会而不必言之,以免复船长之后路也。此等滑稽,古之民国安有?今之列国安有?若夫言语众人,愧杀自身。不若置一笑柄,听而枉闻。
乃有粉墨之功,胜于电视剧;高调之唱,甚于喜剧片。外交无能,安内有功。疏不闻地方异象,视如割据;政府堂皇,苏联惭颜。置实事于天外,言空话于屏前。岂不知人心渐离,天下微词。一旦东窗事发,举国陷于水火。马列之道沦丧,毛邓之术不存。遑论社会主义,以人为本。日驱马于悬崖而不自知,每垂钓于洪波而不自省。若问之,则曰:“无康庄大道,前路崎岖;无太平之水,每多风浪。”岂非自欺欺人者乎?对曰:“此中国特色耳。”
呜呼!十年浩荡,诗词多废;六四血泪,长安不平。对外交以言语,对内施以政治。至今变本加厉,堕落空前。其与清廷,无非百步之别;复与北洋,不过旗帜之异。国民颂蒋公者不乏其人,何也?台湾国学,自远胜于大陆;经济发展,亦领先于祖国。何故?中越之战,弊端频现;金门炮击,折损相当。盛世自不比开国,天朝复何如初始。毛公今在,当扼腕而叹。忆其尝论革命与接班。其今视之,接班之重任,自有儿孙;革命之字眼,已遭和谐。
朝奏暮准,皇恩浩浩。举世光明,阴晴不欺。余无心论及政治,自聊表微词,眼鉴和谐。妄自揣测,删帖之速,急若星火,封锁之网,密若雨云。倘至和谐,余自当大笑于屏前。曰:“此之待遇,惯中国特色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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